对俄谈判代表团在四月一日正式解散,朝廷方面的大员庆亲王,襄赞李经芳,还有其他几个具体负责的六部官员,一名军机章京上行走,得到了满洲新军首席代表赵政委的通知,宣布对俄政治会谈已经失败,俄方顽固不化,固执己见,对中国新军的建议由软抵硬抗地拖延战术到正面拒绝,三月底,也就是德俄军事同盟协定正式签定以后的几天里,俄国外交人员正式退出谈判。
清廷官员们带着遗憾走了,俄国人祸害了中国数百年,从十七世纪开始就抽满清帝国的冷子,当满清主力大军趁着中原混战空虚的机遇孤注一掷入主京津时,俄国人就赖皮狗一样地钻进了浩瀚的黑龙江流域的原始森林边缘,那肥沃的黑土地上。从此,龌龊不断,中国的领土一再丧失,北方为之不宁。清朝中央大`员也很想在谈判中得到光宗耀祖的机会。
不过,庆亲王等人也知道,不管输赢结局,最高的荣誉还是东北地区的新军的。他们不过是幌子,装装门面面罢了。
德俄军事同盟的消息一传来,栗云龙等人就知道新的战争即将开始了,他们下定决心,要将俄国这头野牛按捺下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只要将俄国修理安分守己了。则中国的北方可有数百年的轻松安宁。广袤的西伯利亚虽然给人的直观印象是一片荒凉野蛮艰险的废地,其实其森林,矿业,渔业等资源之丰富,战略缓冲地位的巨大,是非常重要的,中俄两国,得之则强,失之则衰,气焰消长,以彼为标识。栗云龙等军官的内心深处,一直有囊括北方直到北极之地的宏伟构想。所以,在俄国人激动地,傲慢地,异乎寻常地宣布退出谈判时,栗云龙的心里油然而生的不是遗憾,沮丧和震怒,而是潜滋暗长的窃喜。
“政委,你的任务完成了,可以好好地休息一阵子了!”电话中,两人寒喧了好久。
“谢谢了,我还真想休息呢!”
“别失落哦,等我们打下西伯利亚,你还有得事情做,有得会议谈。我倒是要劝你,跟龙飞学学,将俄语通晓掌握,”
“哦,明白,但愿你不要吹大气儿,让我失望!老栗,你别提龙飞,那个家伙简直不是人,能够掌握四五门外语还很精通的家伙就是全中国也没有几十个吧?人过三十不学艺儿,咱的脑袋真的不行了,哦,放心,学还要努力的,嗯,对了,我得提醒你,军事会议为什么不给我通报?行,你决定,可是,我要提醒你们,在西伯利亚用兵,危险很大,问题很多,千万要注意啊。”
“知道,运动战术,歼灭敌人有生力量的原则,”
“那好,我就不赘言了。祝你们旗开得胜!”
“不是你们,是我们!”
“哦,我们!”
“政委,你该回来了,好多天不见,想得花儿都谢了!”
“呵呵,扯你那蛋儿,你是想你老婆吧?哦,军团长,我的工作在这里打一个结,尽快回奉天。”
“早该回来了。政委,你主持奉天城的军政事务,新军的训练,支援前线的运输等,让欧阳专门去弄军火吧。还有军纪问题,政治工作问题,都需要你来主抓。”
“知道了!”
四月一日,就在天津城的一个骑兵营的北洋军欢送走了中央大员的车队的时候,满洲的中国新军已经迅速行动起来。战略部署全部到位,各师团都清楚了整体的作战计划,明确了本部队攻击的目标方向。栗云龙本人用了三天时间,乘坐一辆坦克,带领坦克分队的十辆坦克,携带两个基数的弹药,在一个骑兵团的护卫下,马不停蹄地冲到了吉林的通化。之后,因为纵横交错的江河湖海阻挡,不得不滞留下坦克,自己率领骑兵直奔前线。又两天,到达二道白河,尚未渡河时,就得知战争已经开始的消息。
第一军按照计划,开始强渡黑龙江,对岸的俄军防御非常薄弱,只有江中的几十艘中小型军舰还有一定的威胁。
四月的黑龙江两岸,虽然寒气依然故我,春天的景象却丰满地铺展,树林绿得铺天盖地,芦苇荡荻花飘飞,鲜嫩的杂草染绿堤脚荒滩,不时可见的野花吐露着芬芳,天空中往来飞翔大群珍贵的鸟儿,熊走出树洞,寻找配偶和食物,麋鹿,黄羊,成群结队地游荡在沟壑山岭旁。
段大鹏端着望远镜子,目光炯炯地盯着江中的俄国军舰,中午九点二十分,非常准时,俄国太平洋海军舰队的黑龙江支队就巡逻江面,开始了例行公事般的警戒。
三艘舰艇,高高地挂着一面面俄国海军旗,猎猎的寒风撕扯着旗帜的边角儿,闪烁的旗面拍打出有力的声响。俄国军舰上的大炮耀武扬威地瞄准了这面,崭新的烤漆,长长的炮管,密集的铁栏,警惕的官兵雪白的棉装,都熟悉得让人感觉是可以触摸的一副图画。
呜!一声怪叫,突然在俄国军舰上鸣响,接着,一枚炮弹已经凌空飞舞着,打到了这面中国新军的阵地上。
泥土飞溅,两名小高地上坚守了望的中国士兵被打了个正着,爆炸声伴随着浓烈的烟雾腾起,士兵碎裂的肢体无聊地四射开来,连一声惨叫都没有,一切都结束了。
中国官兵在战壕里紧张地盯着敌舰,大部分已经敏捷地钻到了侧面开挖的猫耳洞穴里,一些枪支还滞留在原地,等候着主人反击的消息。
十天前,俄国的军舰就开始了频繁的挑衅行动,海军的优势使其居于主动地位。突出的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