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是中国新军,”
“对,天朝的大军啊。”
“不是啦,是八旗兵,八旗兵是大清朝的国家第一精锐军,厉害厉害。”
“你妈妈脑袋地,你的脑袋长屁股上了?看看衣裳,明明是绿营兵!”
“八旗,八旗,骑马的不是八旗兵?”
就在朝鲜人议论纷纷的时候,操着奇怪腔调的华贵成说话了:“亲爱的朝鲜人兄弟,我们是天朝的大军,哦,就是赫赫有名的中国新军,满洲新军,吃掉了俄罗斯一百万大军的中国军队,知道不?”
“呀,知道,知道!害得我们多交税租赔款的不就是你们吗?”
“啊,你说什么?”
“对对,不不不,老爷,我信口开河!老爷,您哪里去?”
“我们?打仗啊!”华贵成的眼睛珠子转得溜溜快,在人群中迅速地扫描着,男人的不要,直接踢出视野,女人地喜欢,但是,五十岁以上地,踢出眼球外,十八岁以下地,也踢出,不,十五岁以下地,不,十三岁,十二岁。。。。。。“嘿嘿嘿,诸位乡亲,朝鲜人,我们是中国大兵,是来保护你们地,主要是嘛,来这里看看,有没有倭瓜来捣乱!”
“倭瓜?”所有四十几名朝鲜人都一齐挤压出眼白。
“倭寇!”
“哦,没有,没有,”
“肯定没有?”华贵成的脸上,那难看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
“没有,军爷,肯定地没有!”朝鲜人学着华贵成的口吻。虽然那样子要多别扭有多别扭,要多难听有多听。
几十个朝鲜人,八个孩子,虽然那个女孩子看着水嫩雪白,可是,还不会超过十岁吧?他爹媳妇的,也许不超过八岁,别的怎么都是五大三粗的恐怖龙?
“可是,你们这里的恐怖龙挺多的啊。”华排长打着哈哈。
“军爷,什么是恐怖龙?”
“嘻嘻,这个地,你们地不知道!”华排长神秘地一歪脑袋,“这个,这里没有日军奸细,可是,在你们的村子里,难道就肯定没有?”
“没有,肯定没有!”朝鲜人吓白了脸色。
“如果你们窝藏日本倭瓜的奸细,那可是对抗我们中国新军的天威,那可是大大地罪名,要杀头地,咔!还要株连九族地,嚓!”华贵成将右手做成了刀状,在空中抡了几下,随着他的手势,那些朝鲜良民一个个紧紧地盯着他的手,然后,爆发出一阵惊呼,许多人赶紧将脑袋往脖子里猛缩。
“如果有日本人在,或者,你们给日本人做事情,我们中国大兵地一到,你们,就惨了,男人地杀头,女人地,女人地,也要杀头!”华贵成呲着被烟草熏陶得如同肯德基烤鸭的皮肤一样焦黄颜色的牙齿,对着那个很水灵但是年纪不够资格的朝鲜小姑娘的脸,一面做空虚地啃吃和吞咽动作,一面威胁利诱道:“如果我们到村子里检查了,没有,你们才是良民,就是真的再有日本倭瓜来了,也不关你们的事情!”
“好啊好啊,中国军爷,您请,您请,您是不是要到我们的村子里看看?”一名上了年纪,明显有威信的朝鲜中年人问。
“是地,是地。”华贵成的朝鲜语说得不错,这家伙有天赋,虽然能够将老坦克兵带过来的时髦语言“恐龙”想象成恐怖龙。
“好啊,那么,我们就带中国新军的爷爷到村子里看看去!”这为自告奋勇的朝鲜中年人,一问之下,果然是村里的头面人物,虽然还不是村长。
“不忙,不忙,你们就在这里继续,我们天朝大军,绝对不扰民地!”华贵成就点了这个中年人带路往村子里去。
一路上,朝鲜人跑得飞快,几乎跟得上两名中国官兵的战马:“军爷,您是个大官儿啊,大官,小人看得出来,您是做什么地?”
华贵成一皱眉头:“大官儿不假,老子在汉城里溜达,就是到了你们朝鲜王宫门口撒尿都没人敢管!连你们国王看见了都要鞠躬做揖!嘻嘻,牛皮不是吹地,马不是背地。老子。”他不得不中断,因为吹嘘得太厉害,让警卫员实在忍耐不住了。
“你笑?知道了吧,就是他。他亲眼看见的,我那天就尿在你们国王老爹的大门口,他连屁都不敢放一个!是吧?小子,小刘?”
警卫员急忙点头,那股气儿顺不出来,憋得面红耳赤。
“呀,这位天朝军爷,面若赤胆,英俊不凡,敢情是关老爷再世?”朝鲜人见警卫员面目不善,吓得一颤。
三人奔到了村子口,但见鸡鸣犬走,牛羊街外,倒也安静祥和。“军爷,您是做什么的?”
“我?”
“嗯!我还跟村长大人和众位乡亲引见啊。”
“我嘛,是政工干部,对,是这个专门做,专门做群众,群众,听不懂得?就是妇女工作,我是专门来做妇女们的工作的,妇女,对,你们听不懂得,好了,前面带路,”
于是,三人进了村子。那人要呼喊,被华贵成禁止了。
“军爷,您不是要他们都来受您的检,看?”
“对,不过,日本人要是混在你们中间,肯定是不出来滴,你们有时也认不出来滴,是不是?再说,你一喊,不是惊扰他们了吗?怎么能逮?好了,你就在村口等待着,我们进去仔细搜索,”
“好!”
于是,华排长带着小兵进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