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和撅岗镇的战斗,就这样进入了高潮。中国,朝鲜,日本新军,三国联军以中路的中国坦克大炮的协同作战为主力,五个营的步兵,形成了巨大的拳头,狠狠的地砸到了日本柳生师团残余的第三旅团的鼻梁上。随即,其余的两翼军队,迅速推进,左右逢源,迂回包抄,终将柳生师团的全部人马,痛加歼灭。
下午三点钟,中国军队向前突击,不仅占领了撅岗镇以及周围的所有日军阵地,村庄,肃清了所有的残敌,还以预备部队为生力军,直接向东南的日军阵地上扑去,在那里,约有十三千米长,三千米宽的阵地上,坚守着另外一个师团,田中部队的三个旅团,一个工兵营,一个炮兵联队等附属部队,共约两万五千多人。
田中师团长不是不知道这儿的情况已经天翻地覆,可是,电话线被终归空军偶尔炸坏了,土肥原将军的全线出击的孤注一掷的战法,没有被他收到,在极度的不安之中,他派遣了许多的通信兵试图接近总指挥部,可是,都被打得不见了踪影。
忧心忡忡的田中少将,谨慎地坚守住阵地,决心以逸待劳,重创可能来进攻的中国军队。他派遣人员对西部的战况进行了相当程度地观察,在作战地图上,认真仔细地研究,但是,很成问题的是,他的工事修筑的方向,都是针对北方,或者东部,要防御的是从东北地区可能登陆的敌人,那些数量稀少,极为珍贵的大炮,都因为恐惧中国空军的轰炸,而隐藏在半地下的工事里,是不能够随便移动的。
日本人在高技术兵器无力对抗的情况下采取这种方案,也是实际的。反正,只要日本人的坦克或者炮兵一冒出来,首先句会遭到中国空军的重点照顾,日本人终于从惨败中清醒过来,学精明了。
可是,这样一来,又有疑问,日军的工事足够隐蔽和坚固,可丧失了现代战争赖以高效的机动性。或者说,如果敌人换了一个方向进攻的话,日本的大炮就失去了效用,那是典型的守株待兔型,法国马奇诺防线的日本翻版。
本来,田中少将还很有自信,大炮的角度设置得足够好,隐蔽得足够巧妙,密度也不赖,整整六十多门大炮,一一安排妥当,。只要中国军队正面进攻,一定要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狡诈的中国军队,就是不按照常理出牌,偏偏从西面就杀过来了。
日本的阵地布置得再好,也不是纹丝不动,刀枪不透,在中国空军的反复侦察下,在对日本松山城以及更多战俘的审问中,很快,中国军队就掌握了日本田中防线的诀窍。
哦,原来如此。
所以,中国军队和土肥原部队的大会战,是针锋相对的。一旦战而胜之,则保持进攻的锋芒,直取田中部队。
就这样,简单扼要的思路,就是田中部队两万多人,失去了所有炮兵联队的重火力掩护。
日军为了防御该阵地,可谓是呕心沥血,费尽心机。将地面上修筑了许多的堡垒,还将地下挖掘了许多的坑道,进行左右逢源,上下贯通。日本人的老鼠工作做得相当不错。
正因为工事非常完好,田中师团长次这样谨慎,他宁可不去理会土肥原军团长和柳生部队的覆没,在他看来,土肥原指挥下的三万名日军和中国新军会战,是自取灭亡。作为下级,他不能影响固执己见的土肥原中将,只能理智地走自己的道路。
不过,柳生师团的最后就歼,让田中部队的西面侧翼,彻底地暴露出来。遭受中国军队的打击,在所难免。
一个联队的日本步兵,被布置在附近,看守着坚固的,狭长的田中防线,如果以田中将军的眼光看来,他的部队向一根钢矛,沉沉地掼在地上,其矛尖正对准了中国军队的胸膛。这种态势和心情,绝好。
但是,田中师团长忘记了一条,中国军队的火力占优势,有强大的轰击和爆破作业能力,并不惧怕攻坚行动。
于是,中国军队的进攻,成为一个农民式的游戏。
在秋天,豆子成熟的季节,在田野里,就会有无数的老鼠洞,老鼠们辛辛苦苦地将豆荚剥了皮,一粒粒衔进窝儿里,预备为冬季的口粮。而农民们在悠闲的时候,就整一把铁钎,带着篮子,到处寻找,俺小时候就多次这样干过,即使在集体经济的时代(1982年以前),从老鼠洞里掏粮食,也是队里许可的,不算偷,农民自己可以整回自己家里去,所以,农民的掏老鼠窝的积极性空前高涨。剜呀剜,一直剜,直到最后把狡猾的老鼠刨的所有通道都被挖到,虽然弯弯曲曲的老鼠洞里,有`很多的假洞诱惑,有很长的通路,最终,还是能够找到老鼠的仓库,往往一挖就是一大堆,金黄色豆子最多时可以整一篮子。好几十斤呢。有时候,还能够将老鼠们的幼崽也扫荡出来。于是,老鼠们就惨了,好象古代社会造反的草民,家肯定是被抄了,满门抄斩啊。大老鼠只要被堵截在窝里,一定给心狠手辣的农民们打死,那些小老鼠,尤其是那种没有毛毛儿的嫩老鼠,还没睁开眼睛,红扑扑的,嫩呼呼的,就被加上石灰等物,用木杵捣啊捣的,直接捣成浆糊了,所谓“备方”,是药。
好怀念那时候的游戏啊。(就是有些残忍)。
中国军队很少不是农民出身的,自然有对付老鼠打洞藏身的天然本领。而中国军队事先就制定好的方案和策略,则使之更加明确。
一个联队的日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