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啸深觉可笑,原来是专程跑来求情啊。
”管教?人都快被整残了,轻轻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那个女人死定了。”
关进大牢只是个开头,他有的是折腾人的办法。
要不是那个女人,澜儿怎么会落到如此下场?
曾志远拼命磕头,额头都磕青了,有些狼狈。
”是,全是她的错,但她终是我的母亲,妹妹,我愿意代她受过,一力承担。”
他直到现在才知道母亲做了那么多错事,简直是天怒人怨。
但这世上唯有他不能弃之不顾。
沈澜揉了揉眉心,很是无奈,侧过身体不理。
唐啸怒火中烧,半点都不肯退。
”你担得起吗?那个贱妇的心思真够歹毒的,可谓是天下第一毒妇。 ”
他骂的够狠,毫不留情,而且骂的是个女人,可见有多恼恨了。
一声声贱妇,刺的曾志远心痛如绞,刺耳无比,闻声色变。
”够了,我母亲再错,也轮不到别人辱骂。”
为人子女,岂有嫌弃母丑的?
母后再多不是,对他这个儿子没话说,视若珍宝,宠爱有加。
”辱骂?”唐啸怒极反笑,“进大牢只是小意思而已,她将会受极刑,一共有三百六十五刀,不知她能捱到何时,我挺好奇的。”
这是最重的刑罚,除了罪大恶极的犯人,鲜少动用。
曾志远如遭雷劈,脸色大变,跳了起来,大为恼怒。
”怎么能这样?妹妹虽然凶险,但不是没事了吗?”
承平王府名声尽毁,整个王府摇摇欲坠,那些政敌们纷纷落井下石,王府风雨飘摇,置身险地,随时会出事。
而他的母亲,堂堂王妃之尊,不得不关进大牢,受尽苦楚,再多的罪孽,也该洗清了。
可他们居然想置他娘于死地,太过分了。
唐啸听了这话,两眼阴沉了下来,眉头一挑,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没事?那贱人十年前下的毒已经损害了澜儿的身体,她中剑受伤昏迷了两个多月,差点就……”
曾志远脸色刷的全白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沈澜,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
母亲下毒?
十年前?他眼前一黑,差 点晕过去。
他怎么不知道此事?
唐啸痛心疾首,对承平王妃深恶痛绝,恨不得戳她几刀。“好不容易醒过来,但毒性已经侵入体内,毒逼心脉,她这辈子都得苟延残喘,我没有将整个承平王府连根拔起,已经是手下留情。你还有脸跑来求我饶了她?”
哼,整个王府的人都没有好东西,包括那个王爷,若是他肯多花点心思,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什么?十年前?”曾志远脑袋嗡嗡作响,拼命摇头,“不可能,你一定是诊错了。”
十年前的柔儿还是个孩子啊,看上去生机勃勃,任性刁蛮,没有半点不妥……
但唐啸接下来的话彻底粉碎了他的侥幸念头,”她下的是天机毒,此毒不着一点痕迹,要不是澜儿命大……”
曾志远面色苍白如纸,大受打击, ”天机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