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夫人怜惜的轻摸她的小脸,“雪儿,让我好好看看你,哎,瘦了,有什么事过不去的?你呀,太年轻,有些事情想的太严重了。”
晴雪扶凌夫人坐在椅子上,亲自捧过茶杯,双手递上。听了这话,眉头一挑,“他请你来的?”
可恶的家伙,真是的。
凌夫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将杯子放在桌上,上下打量几眼,“我是看在睿郡王一片诚意上,他是真的在乎你。”
晴雪心里很不是滋味,抿了抿嘴,声音闷闷的,“是吗?”
他的手伸的够长的,居然跑到凌家,搬出义母这座大佛。
凌夫人历经世情,一眼就看穿她的那些小心思,“傻孩子,我知道你难过,但若是离开了他,你就会开心吗?”
“我……”晴雪愣住了,脸色有些难看。
这一点她没有想过啊。
她就是生气,很生气,也很委屈,感觉自己是被扔下的那个人,那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凌夫人对这个女孩子,她的情绪很复杂,既怜惜又歉疚,一心盼着她能得到幸福。
“你能忍受他将来娶别的女人,和别人生孩子吗?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和别人恩恩爱爱吗?”
姜还是老的辣,一语就戳中晴雪的软肋。
说白了,晴雪占有欲极强,无法容忍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就算她主动不要的,也不允许发生那样的事。
晴雪光是想想,就受不了,心如刀绞,嘴上却不肯认输,“我也可以去找别的男人,照样比他过的好。”
话虽如此,但一想到那样的场面,她就想杀人。
凌夫人深知她的脾气,轻抚她的长发,耐心的开导,“你这傻孩子,又倔又死心眼,除了睿郡王,你能接受别人吗?”
就像她那个生母,只为了一个情字,搭上一生的幸福,甚至连命都送了。
她万万不希望晴雪步好友的后尘,为一个男人陪葬,更不想让她孤独一生。
女人嘛,再坚强,也需要依靠男人,最后都要回归家庭,生儿育女,这才是女人的幸福。
晴雪若有所思,但心里很不舒服,小嘴微嘟,“哼,义母,你干吗帮那家伙?”
凌夫人忍不住叹息,这么倔强,可如何是好?
除了睿郡王外,还有谁能如此包容她?
“帮他就是帮你,放过他,就是放过你自己,人生苦苦几十年,别钻了牛角尖,错失了一段良缘。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对你真的很上心。为了求我出现,他在我家跪了三天三夜,都病倒了。”
晴雪吓了一大跳,顾不得生气,急急的追问,“什么?他病了?很严重吗?有没有请大夫?喝药了吗?”
凌夫人忍不住轻笑,这傻孩子啊。
晴雪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窘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一头扎进凌夫人怀里,不肯抬头。
“义母,你帮着他欺负我。”
太丢人了,口口声声说不理他,但一听他病了,这心就像压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慌了手脚,连理智都没了。
那家伙从小习武,身强体壮,哪有那么轻易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