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诤被看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很是不自在的抓了抓头发,“父皇,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看的他心里发毛,怪吓人的。
惊天看着这个跳脱飞扬的儿子,很是头疼,严肃的开口,“今日的事,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呃?”若诤惊愕莫名,百思不得其解,“儿臣为民请命,为国除奸,哪里不对吗?”
难道要让人肆意羞辱?
忍辱负重不适合他啊。
要是不能快意恩仇,有仇报仇,他还当什么唐家人?
他可不要当个窝囊的皇子。
惊天头痛欲裂,二儿虽天资聪颖,但常年不在身边,很多事情来不及教给他。
他冲大儿召了召手,“轩儿。”
太子会意的点点头,出声指点,“二弟,你的出发点是好的,吴用此人行事不端是可杀,弄死他的办法多的是,但当众撕破脸皮,戳吴家的软肋是最不可取的。”
若诤听的一愣一愣的,嘴巴张的老大,“难道让我晚上去杀人?”
太子很无奈的白了他一眼,怎么不开窍呢?
“干吗要晚上?只要私底里,没人盯着的时候,要骂要打要杀都随你。”
要注意形象,也要顾及吴家的脸面,毕竟吴家姻亲遍布朝堂,同枝连气,势力根深蒂固,吴家长子是个很精明很能干的人,父皇有心磨砺他,过个几年让他出任顺天府尹一职。
而吴家的姻亲沈家出了好几个人才,父皇正准备重用呢。
若诤哪知道这么多弯弯绕绕的消息,只是被兄长的言语惊呆了,“太子哥哥,你……”
天啊,一向大好人似的哥哥好阴险,不,是很有手段,这就是所谓的帝王权术吗?
他跟在舅舅身边,所见的都是江湖豪客,快意恩怨,痛快淋漓。
太子耐心的教导他,“你当众揭人伤疤,打人家脸,人家面上不露,心里能服气吗?还有那些围观的人,固然有感激你的,但更多的是说你仗着权势压人,有理也成了无理。江湖是江湖,朝堂是朝堂,行事完全不一样。”
当着顺天府尹的面打是打了,伤是伤了,痛快是痛快了,但会留下许多把柄,明天御史参本会像雪片般涌来。
若诤若有所思,沉默了半响,“那怎么处理最好?”
太子淡淡一笑,“当场可以发作,小小惩治一下,等风声过了,找个时间,飞到吴家将人抓出来,麻袋一套,先打一顿,打的他吐血,要想怎么修理都成,就算将人剁了当花肥,也行。这样既达到目的,又不落人话柄。”
若诤都听傻了,风中凌乱,哇,太子哥哥太狠了,比他狠多了。
做了坏事,别人还要感谢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不,是卖了人还帮着数钱,好黑啊。
他的脑子好混乱,以往的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有些接受不了,“父皇,太子哥哥的话有道理吗?”
惊天拍拍长子的肩膀,很是满意,不愧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
“很对,多学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