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节骨眼上,战君意不敢有任何闪失,晋王离京的时候他还亲自去送了,从没正眼瞧过对方的两兄弟对视许久,眼看就要天荒地老海枯石烂。(跟着出来送行的二世祖们憋不住了。
“我才明白一个道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从前吧。老有居心**的散播各种谣言。说秦王瑞王同晋王不和什么的,真该抓他来看看这个场面,晋王要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最先赶来送行的就是瑞王……看看时辰,比咱们还早些。”
“走哪儿都这么多废话,没看见两位殿下有话要说?”
“也不能怪我,只要想到那些不负责任的谣言本世子就一肚子火,你说咋的有那么蔫坏的人?正事不做就知道造别人的谣。头两个月还有说天玄郡主和皇贵妃娘娘闹翻的,就容如意那总钱串子,会忍心得罪贵人?我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背后有古怪……”宁九霄面前一条康庄大道,直挺挺朝着碎嘴婆子的方向去了,边上的好基友明示暗示也没让他闭嘴,秦白露就咳嗽一声,与此同时,林金戈冲他脚后跟猛踹一下。
“哪儿那么多废话?”
“也不看看这什么场合!”
……
就这样哪能赌注宁九霄的嘴,他和这些狐朋狗友闹惯了,再说,大家都是同一段位的,无论身份能力都不相上下,谁唬得住谁?还是晋王威信高,他轻描淡写的瞥了宁世子一眼。对方硬生生把后面的话憋了回去,嘿嘿笑着给他送行。
每次撞见这种场面战君意就觉得烦,众皇子之中,最优秀的是他,最受关注的也是他,但这远远不够。该怎么说呢?力捧他的除了冯家和依附于冯家的大臣之外。余下都是些小喽啰,这两年情况好一点,那也全靠自己的努力,要不是偷偷发展了一些死士,想搞小动作都得通过冯家那边。
瑞王知道有很多人在羡慕他,洋洋自得的同时,隐患也存在着,不管是亲舅舅还是亲娘,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命脉被别人掌控,就目前看来,他还独立不了,只要这一票干成了,情况会越来越好。
讲真的,很多时候,瑞王都在羡慕战君复,自己呼声高是没错,其实是华而不实,平时夸他赞他那些人都不是死心塌地追随他的,一半是墙头草,一半是说着玩。战君复口碑差,比秦王战天钦还差,抬出他的名字甚至能吓哭小孩子,那又如何?他手握兵权,远了不说,京城旁边就是鹰甲营,那号称是整个天沐国最精锐的兵力,完完全全受晋王控制,青帝都不管的。
瑞王虽然社会阅历欠缺,他嗅觉灵敏,脑子也颇为好使,一早就觉察到青帝对战君复的态度不一样,无论大臣们弹劾多少次,他从来没在真正意义上责罚过这混账儿子,平时虽然也会抱怨,就是嘴上说说而已,根本没有要**的意思。
这两年还算好的,前些年,战君复闯了不少祸,他看不顺眼的都是直接收拾,打死打残不知道多少,就不说对百姓的态度,在后宫里头也嚣张得很,你别惹他怎么都行,一旦想不开找上门去,基本就别想完完整整回来,让战君复觉得不爽的所有人都倒下了,以各种形式,他还是老样子,青帝就是嘴上说说,几乎没当真管过……
就算这人没有要争夺皇位的意思,留着他也是祸害,这种疯起来就不管不顾的,分分钟打皇帝的脸,走到那一步,面子怎么抹得开?
瑞王真的非常自信,他觉得下一任皇帝必然是自己,已经在琢磨怎么收拾这个祸害了。
两人距离这么近,晋王自然感觉到对方在走神,他勾了勾嘴角,啥也没说,翻身上马,带着队伍就要出城。
关键时刻,瑞王还是稳住了,没落人口实,他略显担忧的看着队伍离开的方向,还一边叹气一边说:“不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吾心中惭愧。”
宁九霄强忍着没笑出来。
装!你接着装!
真当咱们是傻的?这里头摆明是有猫腻。
瑞王这番装腔作势纯粹是不想落人口实,他没有要引起共鸣的意思,想是这样,听到这话的脑残群众还是站出来了。
“瑞王殿下何必妄自菲薄?在咱们心里,您是所有皇子里面最高大最伟岸的,您是那么的慈悲善良,总能体恤民间疾苦……”
诸如此类的言论就像雨后春笋一样探出头来,当然,一切都发生在晋王离开之后,当着那尊杀神的面做这档子事他们真没胆。
宁九霄等人真是听不下去,逮着机会就溜了。他们身后的家族利益虽然不同,站在个人的立场,是很看不起战君意的。用更时髦的说法,就是羡慕嫉妒恨,从以前到现在,每次闯了祸都会听到那种话——系记斤亡。
“你为什么不和更高雅体面的人往来?”
“不要再搭理那些靠着祖上荫庇胡作非为的混账,学学瑞王!”
“看清楚瑞王是怎么做的,不要辜负老子对你的期待。”
……
战君意就是那个别人家的孩子。
真心仰慕他的很多,崇拜他的也不少,恶心他的更是不在话下,这些二世祖盼了好些年,就希望能亲眼看到战君意犯大错。
会有这种扭曲的**的想法,从某种程度上说,不能怪他们。
到安全的地方之后,宁九霄就憋不住了,“你们不知道吧?容家那位回君山之前给我娘递了个口信。”
这个开场不错,立刻吸引了一众狐朋狗友的注意,秦白露端起茶碗慢慢品着,说不好奇是假的,他的心性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