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紧将这件事禀告给耶律宏骅,炎小筱如今已经被抓了起来,以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将她从皇宫里面捞出去的,希望耶律宏骅能够尽快赶过来吧。
这样想着,木三跃起身子轻轻一翻,挟持了一个宫女询问了地牢的方向以后,便朝着那边疾驰而去。
地牢的守卫很牢,他并没有立即进去见炎小筱,而是认真地观察着地形,和守卫们巡逻的规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直接轻功一甩,便出了宫去。出宫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耶律宏骅写了一封信,再去了一个铁匠铺,将这封信交给了打铁的老汉,做完这一切以后,才慢悠悠地回到了冯建林借给他们的院子。
这一晚,炎小筱因为寒冷、饥饿与疼痛,几乎整夜无眠。
这一晚,木三没敢和春桃说炎小筱被当做刺客抓起来的事,一个人心里压着秘密,等待着耶律宏骅的指示,也差不多是整夜无眠。
而木三递出去的信,经过训练有素的特殊飞鸽快速传递,到达耶律宏骅的手里,也是一天以后了。
这一天,对于几人来说,都是十分难熬的。
炎小筱仍旧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因为伤口未经过包扎处理,加上地牢里空气潮湿,迷迷糊糊地发起了低烧。皇后那边似乎并没有急着提审她,她就像是被遗忘在了角落里,没有人给她送一口的食物,或是水。
炎小筱烧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全身酸痛沉重,眼皮烫得像是要把眼珠子烤熟了,身体由于长时间的蜷缩,都有些抽筋发麻了,她感觉十分的寒冷,便越是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越缩越紧,就越是觉得寒冷,原本饱满红润的嘴唇,起了一层干裂的死皮,连喉咙里也干涸得可怕。
“水……水……”迷迷糊糊中,她胡乱地喊着自己的需求,却并没有任何人搭理她。
她隐约中觉得难过,身体难过,心里也难过,她想,自己说不定要是要死在自己母后的手里了。
在这段时间里,她经常出现幻觉--她自己也分不清那到底是她的梦境,还是她的幻觉。
她觉得耶律宏骅似乎来了,并且将她救了出去,给她包扎了伤口,还给她准备了好多好吃的,她望着那些美食直流口水,嗷呜一口咬下去,突然手背上传来一阵痛感,原来,她并没有被救出去,她还在这阴冷潮湿的牢房里,她嘴里的并不是什么美食,而只是自己的手背而已。
这种梦想与现实的落差感让她更加难受了,迷迷糊糊间,仿佛又觉得自己已经被放出去了,父皇母后查明了真相,将冒牌的德安公主关起来,恢复了她的身份,她又成了东辰国尊贵的公主,这次,她再没有反对与元陵国的联姻。
总之就像是走马观花一样,发着烧的脑袋分不清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
而另一边,耶律宏骅已经处理完了黑暗帝国那边的事,在炎小筱走后的第三天,其实他就已经将全部的事情处理完了,出了黑暗帝国,想着要去东辰国接炎小筱,所以直接就走了东辰国的方向。
他赶路的速度并不急,行进了七八天以后,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如果他没有收到木三的密报的话。
在看完整封信以后,耶律宏骅有那么一瞬,觉得心里一空,似乎什么也没剩下,脑子里嗡嗡嗡直响,像是有很多烦人的苍蝇在耳边飞着,手无意识地将手里的纸张捏得变了形,力大得可怕。
“主子,发生什么事了?”木一见耶律宏骅的表情和情绪完全不对,忍不住走过去试探性地问道。
耶律宏骅这才回了神,恢复了所有知觉,黑着脸下了命令:“全速前进!两天之内赶到东辰国皇城!”
从黑暗帝国到东辰国的距离,虽然比不上元陵国远,但也并不近,之前他们花了七八天的时间也才走了一半的路程,当然,其中也有他们不急着赶路,所以边走边看的原因在里面,但是剩下的路程想要两天之内走完,实在是强人所难。
耶律宏骅却不管这些,他此时心里只想着炎小筱,想到不知道那个小丫头现在还活着没有,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紧张与担忧,还有一股莫名的痛意。
一行人直接弃了马车,全都换上高头大马,一路飞奔,跑到驿站换马,再跑,两天内跑死了几批马儿以后,总算是在第三天的日落之前到了东辰国的皇都。
“公子,您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连夜赶路大家都累了。”当初被耶律宏骅留下来的小翠,在与耶律宏骅相处了一段时间以后,原先怕生的性子也慢慢放开了,转过头担忧地看着耶律宏骅。
就算是耶律宏骅不累,她也累了,这两天一直赶路,为了节省时间,她一个女儿家也不得不跟着男人们一样骑快马,腿根都磨破皮,磨出水泡来了。
耶律宏骅却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放了一个信号弹。
不多久,一条健硕的身影落在他的面前,木三敬畏地跪了下来,“主子。”
耶律宏骅如墨般漆黑的眸子咻然闪过一抹怒意,嗓音冰冷:“木三,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木三的头垂得更低,“属下未能保护好炎小姐的安全,待救出炎小姐以后,属下当自断一臂,引以为戒。”
耶律宏骅的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线,“你知道该怎么做就好,现在,好好给我说说这边的情况。”
“是。”木三恭敬地应了一声,将这段时间以来和炎小筱在一起的所有事情都挑着重要的给耶律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