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被关起来了?”耶律宏骅果然停住了脚步,不过听木一所说,一个炎小筱还不值当的让东辰帝这般的大费周章。
木一小心的抬起头,“八皇子等人都在天牢之中,炎小姐被定为歼细,而皇子等人说是里通歼细,意欲对太后不利。”
“对太后不利?”耶律宏骅冷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气居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冷笑,“说是对皇帝不利,那东辰帝老儿还能相信,对太后不利?呵呵,炎彩蝶也能想的出来!”
“太子,您的意思是?”木一眼前一亮,忽然想到了什么。
耶律宏骅点点头,“你先在宫外注意毒人的动静,记住了,这些毒人除了怕那些药汁之外,还怕火,本宫要进宫一趟,面见太后。”
木一连忙领命,“太子放心,属下定当不辱使命。”
耶律宏骅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掀起了鱼肚白,索性去了旁边的茶楼坐了坐,等到太阳升起来,宫门大开的时候,耶律宏骅才飞过了宫门,小心的到了慈宁宫。
太后一早起来,就听说了皇后重病的消息,本想着亲自前去看看,然而忽然听到了墙外几声猫叫,便让贴身宫女遣退了院子里的人,说是要好好的休息。
“姑祖母。”耶律宏骅飞身进了慈宁宫,从窗户里面翻了进来。
太后身子一颤,看着窗户的方向先是一惊,随后眼中便散出无尽的慈爱,然而嘴上却是打趣的说道,“哀家倒是给你留了门,可是你啊,总改不了这走窗户的毛病。”
耶律宏骅关上窗户,尴尬的一笑,太后总是把他当做小孩子,他还记得,上一次见到姑祖母,还是自己十岁的时候来东辰国,那时候也是这样,爬上了姑祖母的窗户。
看到耶律宏骅跪在自己的面前,太后站起身来,亲自将耶律宏骅搀扶起来,“哎呀,这么多年不见,你可真是越发的英气了。”
太后笑的开心,端着桌子上的杏仁酥给耶律宏骅,“哀家还记得,这可是你最爱吃的。”
耶律宏骅的脸一黑,这东西,他几年前就不吃了,可是姑祖母还记得,耶律宏骅心中一阵的感动,拿起了一个杏仁酥,脸上不由得一阵的惊讶,“姑祖母,这是……您亲手做的?”
“可不是吗?”太后微微一笑,“那时候你只吃哀家做的杏仁酥,又一次御膳房做的放在哀家这里,你吃了一个足足哭了一个下午。”
耶律宏骅更是不好意思的垂下头,那些年的糗事,想不到姑祖母如数家珍,像是藏在心里无比珍贵的瑰宝。
“哀家就想着,你好不容易再来了东辰国,总会有时间来看看哀家这个老人家的,就每天做上一盘,只是可惜啊……”太后慈爱的拍了拍耶律宏骅的手背,“便宜了哀家宫里的那些小丫头,你不来,都让她们分去吃了。”
听到这里,耶律宏骅已经是满眼的泪花,即便是自己的父皇,也从未对自己这般的上心,而这个只见过几次的姑祖母,却对自己疼到了骨子里。
“姑祖母……”耶律宏骅生平第一次哽咽了,很多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太后倒是很自然的一笑,“看你这样,真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太后拿着手帕捂嘴偷笑,倒像是一个小孩子了。
耶律宏骅随即被太后逗笑了,“姑祖母,您的身子怎么样?”
“还好,近几年哀家总是研究药理,自己调理着,倒还能再活上几年。”太后丝毫不在意的说道。
耶律宏骅连忙坐在了太后的身边,“姑祖母,您的身板长命百岁绝对没有问题。”
“哎哟,哀家没有听错吧,太子都会拍马屁了?”太后笑的很随意,丝毫没有架子,而耶律宏骅听到太后打趣,也根本不生气,而是跟着太后一起笑出来。
太后唠叨了一些家常话,看耶律宏骅心不在焉,便转变了话题,“哀家听说,小八被抓起来了?”
这个小八,就是耶律天岚了,当初太后作为和亲的公主出嫁,耶律宏骅都没有出生呢,更不要说耶律天岚了,也就是耶律宏骅自小受到元陵帝的栽培,多次出使东辰国,才会跟太后亲近一些,而耶律天岚,是几乎没有见过这位姑祖母的。
可即便没有见过,终究是一家人,耶律宏骅点点头,“姑祖母可有办法吗?”
太后皱皱眉,“这是皇上的旨意,不过听说皇后昨日病了,于情于理,哀家都该去看看。”太后并没有许诺,但是耶律宏骅却是心安了不少。
耶律宏骅跪在地上,“孙儿不孝,每一次来东辰国,都让姑祖母操心。”耶律宏骅说的是心里话,每一次他闯祸,都是太后帮忙才会有惊无险。
希望这一次,也能跟以前一样。
太后笑了笑,拍了拍耶律宏骅,“傻孩子,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这么说,可不就是不相信姑祖母吗?”
“孙儿不敢。”耶律宏骅抬头清爽的一笑,像极了小孩子。
太后也笑了笑,非常恰当的掩去了眼中的那份忧虑,“皇上对元陵国人通缉,你最近就躲在哀家这里吧。”说完,太后轻咳了一声,便有丫鬟敲门说道,“太后请吩咐。”
“摆驾,哀家要去看看皇后。”太后略有深意的看了看耶律宏骅,给了耶律宏骅一个令牌,“哀家虽然老了,好在皇上孝顺,给了哀家这个,可以随意出入整个皇宫。”太后顿了顿,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说道,“包括天牢。”
耶律宏骅将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