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佳怡的那一身伤大部分都是皮肉伤,伤的最重的也就是手膀子上的那一处,只是零零散散,擦伤很多,也需要养上好一段时间了。
眼看马上就是夏天,至少不能穿短裙之类的了,伤口就算好了,可是留不留疤还是一个问题。
只是贺佳怡并不在意这个问题,女人都爱美,可是爱美的代价却不是要付出一条生命,“这样已经很好了,他没事,我这点伤也不算什么。”
君佑尘当时被抬回医院的时候真是看起来像是没救了,整个腹腔像是被捅穿了,这种活命的可能真的不大,不过君喻也知道,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妻子恐怕一辈子心里都会不安,所以有了君三爷的恐吓,哪个医生敢轻易让那一位死了?
不过等知道君佑尘就是君家大少,这些人也就更尽心了,加上那场手术进展的很顺利,幸好那一刀并没有触碰到关键部位,还算是躲过一劫。
之后进了重症监护室,熬过了那四十八小时,现在只等慢慢养着了。
这件事肯定是不能瞒着的,君家人很快就知道了,不过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杀手到底想害的是什么人,君喻绝对不会透露半分的。
否则她大嫂那暴脾气,指不定知道后会做出点什么事情来。
等君大太太看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整颗心似乎都被捏碎了,她嚎啕大哭,一点也没有像君夫人那种矜持的样子,那是思子心切,那是一颗母亲为儿子担忧的心。
“你说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到底要让我们这做父母的为你操多少心,从小就是,现在都三十了还这样……你要是再不好起来,我就!”
君老大君越看着儿子这样,一张冷冰冰的脸也是松动了许多,眸子里的担忧是完全掩饰不住的,可是他还能够自控,看着老婆这样,他上前去拉,“新梅,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叫我怎么冷静得起来!你一直冷静,你看你儿子都这样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下这种死手,想害我们君家的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这次查,一定要查!”
君越叹了口气,眸子微微一动,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三弟,君喻虽然没说什么,不过他知道这件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君佑尘这么久虽然清醒过一两次,可是可能实在是太疼了,很快就又睡了过去,此时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君大太太神色一喜,以为儿子就要醒过来,她往前一凑,“儿子,你说什么?”
“小西,没事了小西……”
“他在说什么?”君夫人随口一问,君大太太脸色却是有些尴尬,“没说什么,就是随便念叨两句,我也没有听清楚。”
其实她听得再清楚不过了,儿子那是心心念念都忘不了那个女人,可是人家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而且还是君喻的女人,这不明摆着吗……说起来,也真是一桩孽缘。
她提儿子心痛,可是一想到这次,要不是那女人杀出一条血路,恐怕儿子也保不住,心里又有一些微妙。
“病人的探望时间到了,现在病人还需要休养,所以请各位先出病房。”护士小姐进门提醒。
君大太太有些不情愿,可是最后只得退了出去,君老爷子面上有些疲惫,最后也没去看儿媳妇,就直接回去了,君夫人自然也是。
而君大太太却又去看了贺佳怡,她看到人后,有些感慨,“小西啊,这次多亏你了,要不是你,那臭小子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呢?”
贺佳怡有些莫名其妙,可是看到身旁丈夫的眼神,她似乎明白了,她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不是我,是他自己……”
君大太太却不听,“你别说了,我都知道……哎,你小子的心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他也不容易,你,你和三弟就多多体谅吧。”
说完这句话,她也没再去看君喻的脸色,就直接跑了。
可能是觉得这些话在这对夫妻面前说有些不对,可是不说又觉得……万一人家什么都不知道,儿子岂不是亏了,索性还是说了。
贺佳怡神色微妙,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这些天,他为了照顾自己,就连办公地点都选择在了这里,她不是不感动。
“谢谢你。”
这么突兀一说,男人微微一怔,怔楞过后又有些想笑,他伸手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短发,笑道,“和我之间,你还何必说这些?”
贺佳怡点了点头,他感觉到男人最近又瘦了一些,而且没有了往常在公司里出现的精英模样,反而有些狼狈,“你最近是不是没有休息好?”
“没有的事。”男人不承认。
“你在怀疑我的视力?”贺佳怡眨了眨眼,“你都变瘦了,我怎么感觉不出来……之前就算了,现在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没必要再这这里陪着我。”
把文件都搬来这里,虽然都是处理,可是还是会有一些地方不太方便,这点她知道。
君喻却不愿意,“你这伤口还没愈合,怎么是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没有我看着你,你到处乱跑,伤口又开了怎么办?”
贺佳怡老脸一红,“我有那么不自觉吗?”
男人剑眉一挑,“你有!上一回我就一刻不在,你就甩着脚丫子从医院里跑掉了,害我找不着。”
这其实是五年多以前的事情了,他还记得。
“以后不会了。”
“我还是看着你,这样我也放心,而且在哪里办公都一样,有你的地方就是家。”
两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