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失忆
也不知昏睡了多久,欣漓终于醒过来了。这些天,尽管高烧退了,喝进去的江水也基本上呕出来了,但她头疼欲裂的感觉非但完全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严重……
“i?”英语:我在哪里)
“はたちはどれですが?”日语:我是谁)
欣漓从床上坐起来,脱口而出的是这两句外国话,她却想不明白自己为何懂这些外国话。确实,她的记忆似乎完全丧失了,什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这时,门外有人走进来,欣漓警惕的看过去,却是一个身穿白色西装、英俊儒雅的男子和一个医生,他们看上去倒没有任何的恶意。
欣漓一直看着他们,眼睛里闪过失忆的人经常存在的茫然。
那个医生为欣漓检查一番后,摇头:“这位小姐的脑部受到了严重的撞击,能够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至于记忆……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恢复,但除非受到什么特殊的刺激,否则恢复的几率基本上等于零。”
“‘特殊的刺激’指的是什么?”那个穿着西装的男子询问。
“白先生,每个人内心深处最刻骨铭心的记忆是不一样的,能够刺激到内心的有可能是某件特别的事物,也有可能是某个特定的人,而这个人必须是她潜意识里最在乎的人零级大神19181。”那个医生无奈的解释着。
白先生皱眉,看着坐在床上一脸茫然的欣漓:“我明白了,既然这样,一切还是按照原来的想法进行。我写一封介绍信给特工训练营,说明她的情况,等她病好以后就安排她过去。”
“安排她进行训练?其实凭那把紧握的手枪勉强可以认为她有这方面的经验,但……白先生,您就不怕她失忆前是共党?”那个医生说到这里,脸色一沉。
“共党怎么了?如今国家危亡,上海的局势越来越紧迫。共党也是中国人,和我们联合在一起抗日。”说起抗日,白先生的眼里似乎冒出火。自从日本军队进入上海,持续的战乱使太多人流离失所,而ks病毒也害死了太多人。
那个医生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此时,白先生若有所思的再次看向欣漓:“你是我救的,但除了这把手枪,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向我证明你的身份。这把女用手枪很精致,而且看得出使用过很久,你失去记忆以前究竟是一名杀手还是一名特工?你再仔细回想一下,难道真的任何回忆也唤不起来?”
杀手?特工?欣漓的内心对这两个陌生的词并不敏感,听他这么提醒,反而更加茫然。
“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有什么亲人?你是否在执行什么任务的时候遭到追杀,所以沉进了江里?”白先生耐心的询问。
欣漓仔细回忆着,却丝毫没有头绪。许久她放弃了,茫然的摇摇头:“……我完全想不起来了,只知道我叫漓儿。”
“漓儿。”白先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转念一想,此人如此彻底的失去记忆倒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这意味着她和以前的身份告别。如果能够顺利完成训练成为真正的特工,为党国的抗日出一份力,倒也不枉自己从江边把她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