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充斥着梦芷儿整个脑海,温热的液体隔着衣衫浸透她身体的每个角落。

被泪搅得浑浊的视线看向紧护着她而自已却被万箭穿透的东里慕白,绞心般的疼远胜过身上一切的疼痛。

“为什么。”被折磨到嘶哑声音艰难的响起!

双手紧紧的抱住东里慕白渐渐倒向一边的身子,那穿透怀里男子的无数利箭因着这个动作深深的扎进梦芷儿双臂双腿胸口,乃至隆起的腹部,但她此刻感受不到除心外身体上的任何疼痛。

看着平时虽因为呆傻而显得有些稚气但却英俊无比的俊脸,此时惨白的像是一张白纸,双臂的动作持续收紧!

胸口的疼痛几乎撕裂她的心脏!

为什么,明明那样的对了你,为何还要保护我?这么肮脏的我有什么资格可以得到你的爱护!

“小白喜欢娘子啊!要······要保护娘子······和······我们的孩子······”

怀里男人低沉却显得幼稚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他想要努力的挪开自已与娘子的距离,娘子第一次这样抱紧他,他的心里像是抹了蜜般,真的好甜!

他不想离开娘子的怀抱,好想就这样在娘子怀抱里一直沉睡下去!可是,他身上这么多的利箭会扎伤娘子的!

但任凭他心里想要着怎样的动作,那千疮百孔的身体却是再无法动弹丝毫!

他恨,恨自已为什么动不了!恨自已为何保护不了他喜欢的娘子!

他的身体像是被刺成蜂窝,毫无知觉的两只手臂再无法不顾娘子意愿的抱紧娘子,他想抚摸的娘子的脸,他想杀了那毁了娘子美丽脸庞的恶毒女人!

可是此刻他却动不了!

娘子明明是第一次愿意靠他那么近,可不知为何他却再无法伸出手去触碰,娘子这样哭着的表情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为什么娘子看起来好像很痛苦,是因为自已身上的箭刺疼了她吗?

想到这个可能,东里慕白努力的睁大已迷蒙的双眼,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娘子······娘子······对不起,我弄疼你了······”

睁大的双眼溢满纯真,像是要极力的取得梦芷儿的原谅,却在未对上梦芷儿双眼之时了无了声息!

再无声息。

对上那未曾阖上的双眼,梦芷儿听见了自已心脏碎裂的声音······

真真的死不瞑目!

“傻子,傻子,哈哈······哈哈······”腹部剧烈的绞痛,那碗被强行灌下的堕胎药发挥了药力。

梦芷儿没有为这疼痛皱一下下眉头,被囚禁,虐待,凌辱,这半年来生不如死的日子,身体早已痛的麻木,但她却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痛的畅快!

梦芷儿笑的越加疯狂!

“哈哈······傻子,傻子,你果真是个十足的傻子啊!”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傻,又怎么会喜欢我这种女人,尽为了我这种女人陨了性命。

身下越来越多的血如同罂粟般在她和他周侧迅速绽开!

梦芷儿感受到腹部的那个小生命已快渐渐的离她而去,而这她怀里男人拼死保护却没能护住的孩子却不是她与他的。

止住了狂笑,俯身在男子毫无血色的唇上印下一吻,泪与男子脸上血渍融合:“傻瓜,真真的傻瓜!我们之前连亲吻都不曾有过,何来的我们的孩子。”

“梦芷儿!”震怒的声音随着两唇的再度相接自呆愣的追兵后方响起,而后那些士兵像是突然清醒般的迅速退开一条通道。

只听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一身着明皇袍的俊逸男子踏马而来。

仿佛天生就带有王者气息,男子五官如雕刻棱角线条分明,此时的目光深邃阴沉,如那寒冬冷冰的视线紧盯着附身亲吻男子的女子身上。

在见梦芷儿怀中被万箭刺穿,毫无声息的东里慕白之时,男子眼里闪过得意,这傻子尽真的为这下作的女人死了,倒省了他动手。

但见梦芷儿久久保持附身亲吻的动作似如未曾发现他的到来时,男子阴森森的再度开口:

“傻子终究只是傻子,即使给他机会带你逃走,却也只是选了条进地狱的捷近之路,选这崖顶,是想与梦将军梦夫人般上演一次夫妻情深的戏码吗!”

梦芷儿贴在东里慕白苍白唇上的唇一顿,随即僵硬的抬头迎着光看向马背上的男子:“东里轩逸,你什么意思?”

“聪慧的芷儿会不懂朕的意思!”是了,东里轩逸此时已是东云国的国主,一个谋杀生父,手刃手足,残害忠良,借着一群尖佞之臣坐上皇位的衣冠禽*兽!

而她曾经却是那群助他上位的歼佞小人之首。

“我的父母是你杀的。”梦芷儿颤抖着唇开口,这不是在询问东里轩逸,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这结果你不是早料到了吗!正是因着你深爱着朕,其实早隐约知道梦将军与梦夫人是死于我之手!但你却自欺的拒绝承认!你那处处和朕对着干的父母居然和那老皇上一样,想扶持这傻子上位!这就不能怪朕早早的除掉他们!”

看着梦芷儿仇恨的视线,东里轩逸残忍笑着再道:“但芷儿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反而为了朕的大业心甘情愿嫁给这傻王做朕的内应,背着那傻子委身与朕多年,让朕玩的也很是尽兴!最后还将先皇遗诏上这傻子的名字换成朕的名字助朕坐上大位,你说梦将军梦夫人若泉下有知,会不会死不瞑目!气的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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