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悬崖边的一棵大树下,此时已经有了一弯月色,天齐因为腰部的疼痛,走到这里累的够呛,不过无论是风景还是空气,确实比屋里好多了。
“你觉得你幸福吗?”丁田宗看着远方问道,这里除了天齐没有别的人,他自然是问天齐的。
天齐笑着说道:“你以为你是在做电视栏目吗,问的这么官方,不过我觉得我是幸福的吧,我有健在的父母,有朋友,有我喜欢的人,还从事着我不是很讨厌的工作。”天齐本来还想说一个对自己很好的老师,但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说出口,导师对他依然很好,尤其是不知道定王墓这件事之前,但是自从这件事之后,导师对自己的好总是让天齐隐隐有种不安。
丁田宗深深叹了口气,“是吗,那你可真幸运,我也很幸福,不过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远的我都要忘记了。”每一个人的叹气都能感染到身边的人,天齐从丁田宗的叹息中感受到了他现在心中的苦涩和发自心底的落寞。
接下来,主要是都是丁田宗在讲,天齐在听,这期间天齐很少插话,他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
丁田宗和他的哥哥丁田堂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出生才不久就被发现两个人继承了祖上的能力,这对村里来说是大事,除了他们的祖爷爷,已经连续两代没有继承能力的人出现了,丁田宗和丁田堂从出生开始就备受家族的关心和重视,能吃到别人吃不到的东西,玩别人不能玩的玩具,丁田堂作为哥哥,虽然和丁田宗一样大,但是他从懂事的时候就照顾丁田宗,好吃的先给他留着,好玩的也先给他玩。
但是这一切都因为一件事的发生而全部改变了,在他们十岁生日的那年,丁田堂忽然一下失去了所有的能力,成为了一个彻底的普通人,从此他的待遇一落千丈,家族所有的关注的目光都落在了还依然保持能力的丁天宗一个人的身上。
一开始的时候丁田堂并没有太大的改变,毕竟虽然继承了能力但是他们年纪小,也不会有太多管束,可是渐渐的他明白了自己不会再有当初的待遇,就连自己的亲生父母也明显对自己冷淡了多。
其实孩子不管怎样,自己的父母都是爱他们的,只是当时突然发生的变故让丁田堂变得敏感多疑,以为所有人都不喜欢他了,而对于丁田宗来说,自己的哥哥对他的态度真正的改变是在家族的长辈通知丁田堂以后不要再来上学开始。
从三岁的时候,家族就请来了一位教书先生,专门交丁田宗和丁田堂兄弟两个人,丁田堂失去能力后,这个待遇也没有了。
从那以后,丁田堂的性格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他变得敏感易怒,三天两头就打架,对丁田宗他这个弟弟也不在关心照顾,反倒是趁着父母和家族长辈不在身边的时候经常欺负他。
后来有一次,丁田堂使坏差点酿成了大祸,要不是家族的一个人发现的及时,丁田宗就掉下悬崖了。
如果说家族的人对丁田堂以前的那些行为还睁只眼闭只眼,突然失去那些待遇对一个孩子来说也很可怜,但是这次以后,丁田堂终于惹怒了家族的长辈,受到了惩罚,不得不离开自己的父母,生活在外村,也就是和天齐现在待的村子一样,直到丁田宗离开村落去外面求学,他才被允许有事的时候可以回到内村,但是丁田堂心中的恨是永久的种下了,尤其是对他这个弟弟丁田宗。
“你现在想要制服你哥哥应该很容易吧,先不说你掌握的一些秘术,就是你那身手恐怕也不是一天两天就练成的,也许好好收拾一下他让他明白一些事情会好一些。”天齐忍不住插话。
丁田宗看着天齐,苦笑了一声,“你知道双胞胎是有心灵感应的吧,这个早就被科学证实了,他小的时候那么照顾我,我一直都忘不了,我怎么能忍心对他动手,说起来现在的他之所以变成这样很大一定程度都是因为我,其实这个能力我一点都不想要继承,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我可能有一个一直照顾我的哥哥,有一个幸福的生活,不用承担所谓的家族的责任去做那些根本就不想去做的事情。”
天齐作为一个外人,肯定无法亲身体会丁田宗的想法,但是能理智的思考问题,“但是你这样做未必是在帮他,只会让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到时候陷入更大的危机。”
丁田宗摘下眼镜,揉了揉自己的眼镜,“有风了,迷了眼睛。”但是天齐看到的是他湿润的眼角。
“他本心是不坏的,我能感受的到,他这样是故意的,装出来的,也许有一天他能够想明白,做回真正的自己,我相信会有这一天的。”丁田宗重新戴上了眼镜。
“可是他为什么会对我出手,还是那么珍贵又厉害的蛊虫?”天齐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
丁田宗抬头看了看天空,悠悠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报复我,也可能……是为了帮我吧。”
“帮你?”报复的话天齐倒是可以理解,但是怎么可能会帮他。
丁田宗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天齐:“你到现在还没明白状况吗,我对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没有骗你,我们两家的祖上除了留了那点提示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我们两个比试遇到情况一切都是未知,他们是两个人都从此消失了,我们也有可能会消失,甚至是死了,至于祖上说的那个有着逆天秘密的存在究竟有没有也无法证实,就算是真的有里面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