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眨巴眨巴眼睛,登时也和个小姑娘一样了。
顾白徵见她的样子说:“这不正是要给你造的东西么?除了你谁的名字里还有春天二字?”
小春看着顾白徵,说不出话来。
顾白徵又说:“这下子还说我偏袒阮阮不爱你么?”
小春捧着顾白徵的画稿说:“不说了不说了!”
顾白徵说:“这样子,这东西就算是你的了,想必制作起来更有意义也更用心。你就慢慢的做着吧,做好了告诉我。让我看一眼就成。”
小春连忙说:“哪里敢!”
顾白徵说:“我们俩人知己知彼的,就不需要客气了。只是你记着先把那旧花纹磨了,谁知道那些锦衣卫什么时候上门。”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话,就各自干各自的去了。日子就这么又过去了一天。
这第二天的时候,又是早上,仿佛和上次马天佑闯进来是同样的时候,马天佑带着一众锦衣少年又闯了进来,只不过锦衣少年们站定,又呼啦啦的进来了一群子的带刀侍卫。
“这是?”顾白徵站着不解。
马天佑说:“听闻那送到各秀女手上的脂粉有问题,又查了查,那是宫里头赏下来的东西,放置在库房的。想来是被人在库房里动了手脚的。”
顾白徵点点头,然后看着马天佑说:“那这是来搜屋子了?”
马天佑说:“是。”这次倒是没有和顾白徵说太多的话,直接下了命令让手下们开始搜索。
顾白徵看着这些人进进出出的搜索,看了小春一眼,小春微微笑了笑,顾白徵了然,想必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是——“不知此次搜索是只朝着我们院子来的,还是每个院子都要搜?”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顿了一会说:“顾小姐好生聪明,这自然是只搜了你们的院子。”
顾白徵心中暗惊,果然马天佑之前就是在提点,只不过马天佑提点的事情她还没有悟出来,这会子搜院子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于是动了动脚步,问道:“这为什么只搜我们的院子?可是掌握了什么证据?”
马天佑说:“可不是?那边小太监都招了,说这几日到库房的人除了仙泽园本身的太监和宫女以外就剩下你们文辛轩的人了。”
顾白徵闻言挑眉,扫视了一下阮怀和小春,只见两人神色都是紧张的,她便知道这事情果然属实。她于是问马天佑:“不知去库房的是谁?”
马天佑不回答这个问题,他说:“你们自己做的事情还要问我么?”
顾白徵便抿着嘴不说话。只等着搜屋子的结果,像是在等着宣判。
只是这里里外外的翻了个遍,却是什么都没有搜出来。顾白徵抱着臂默默的看着,那一串的人跪倒在马天佑面前说:“头儿,却是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马天佑看着顾白徵说:“不应该啊。”
顾白徵说:“你们没有证据,难不成还想诬陷我们?”
马天佑想了想说:“院子也搜过没有?”
于是顾白徵和那一群子人都四下环顾院子,只见这院子因为偏远,布置得也简单,况且院子颇小,一眼就望到了头,只见院子里就种着一棵树,枝繁叶茂的,地上摆着两盆海棠,然后就是一张石桌子,四张石头椅子,便在没有其他的,众人也不知道马天佑的意思。
这看的直白的地方还需要怎么搜?
马天佑却不理会众人,从院子门也就是院子最外面一步一步的往院子最里边走,一边走一边细细的低着头看。
突然,他脚下跺了跺,然后对着手下说:“这里,挖来看看。”
顾白徵好奇,挤上前去看,想知道马天佑如何看出来的,却在看到那一块地面的时候豁然开朗了。
是她太不小心了。之前也没有好好看过院子,这院子的里面,马天佑脚踩的土地的泥沙质感和别的地的质感不一样。
其他的地面,都是厚实的,坚硬的,只有这块地,土质仿佛是沙,只有一种可能能造成这样的效果,那就是这块地方被人挖过。
顾白徵立刻退出人群,想去拉小春和阮怀,却被马天佑一个手势,一人被分到俩个壮汉,控制住了行动。
“顾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呢?一起看看呗。”马天佑嬉皮笑脸的说道,让顾白徵险些觉得这个不是昨日里她见过的马天佑,一觉之后一切仿佛变了模样。
她盯着马天佑没有说话。
马天佑就不再看她,几人都紧紧的盯着那松软的土地,看着那些大力气的汉子们动手挖着泥沙,只一会儿就听闻挖东西的人说:“好像挖到东西了。”
马天佑连忙制止了他们的行动说:“放下工具,用手挖,小心些,可别弄坏了。这可是证据。”他说证据一词的时候一字一顿的,咬字清晰,顾白徵心里觉得,这大概是说给自己听的。
却见那些壮汉子跪到了小土坑边,然后用手挖着泥沙,确实是有东西的,顾白徵这么个角度看着仿佛是个坛子。
后来挖出来果然是个坛子。被壮汉捧起来,模样普通,用纸张封着口,然后用草绳缚着,仿佛是个酒坛子。
看那壮汉捧着的动作,似乎还是有点重量的。
马天佑看着被挖出的坛子,一下子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他开口问顾白徵:“这是什么东西?”
顾白徵看看小春,小春摇摇头,再看看阮怀,这次阮怀似乎被吓傻了,和顾白徵完全没有眼神交流。
顾白徵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