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总管被打的有些懵,阴恨的看着他。抢钱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威胁人,太过份,太野蛮了。
丘总管此人,绝对是属于在阴沟里待久了,看人的时候,那眼神叫人厌恶的想吐。
小道士抱着东西,走了两步,又觉着不对劲,转回身,走到木香跟前,“施主的大恩大德,小僧永生谨记,不过小僧还是要劝施主,凡事都可商量,动武不好!”
喜鹊不服道:“那你去跟他讲道理,看他会不会把钱给你!”这个不开窍的小道士,主子明明帮了他,到头来,他还要教育主子,这年头,谁给你讲道理。
木香原本没有过多的在意小道士的话,但是转念一想,忽然又觉着哪里不对。
“你究竟是道士还是和尚?”
对了,就是这里不对。
穿着一身道服,却施着佛家的礼,还自称贫僧,这不是和尚,又是什么?
小道士本是顺口就说出来了,也没注意用词,木香不提,他还没注意到呢!
“那个……贫僧的确是和尚,不是道士!”
小道士,哦不对,应该是小和尚。说完这个话,脸红的像猴屁股。
大飞惊呼不已,“你既然是和尚,那干嘛要装道士,你们佛家不是还说出家人不打妄语,你这个小和尚,满嘴的妄言,我看你干脆不要做和尚,改行去当江湖术士吧!”
小和尚本就羞愧难当,再被他这么一说,更是无地自容,吞吐着道:“施主说的对,出家人是不该打妄语,小僧自己也觉得无颜面对佛祖,等小僧把银子拿回去,给师傅买了药,便去佛祖面前悔过!”
木香本已决定要回去了,却鬼使神差的又停下了,“你师傅?他生病了?”
话问出了口,连她自己都觉得唐突了。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生老病死,每天都会发生,对方又是素不相识的人,她真的没必要追问。
可是连她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脱口而出就问了。
陈妈没觉着哪里不对,只有大飞,一脸怪异的表情。
小和尚以为她只是好心,便如实回答,“小僧师傅不是生病,是被歹人打的,三天月前的一天夜里,寺中忽然来了一伙人,拿着凶器,威迫我们交出一个人。”
“交人?你们是哪个寺庙的?他们要找谁?”木香又不知为何,忽然紧张了。
“哦,我们是雷鸣寺的,要交谁,小僧不清楚,小僧那晚和师傅在后山,小僧夜里睡的死,等到早上起来的时候,发现师傅不在,赶到庙里一看,才瞧见庙里一片狼藉,烧成了灰烬,他们全都死了,小僧在一个水缸里发现师傅,那时他受了重伤,腿……”
他说着说着,忽然停了,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木香,“小僧言过了,兴许是遇上山贼了,谢施主出手相救,小僧告辞了!”
木香哪会放他走,挥手让大飞将人拦下,“你是不是好几天没吃上饭了,我看你脚步虚浮,走路有点飘。”
小和尚冷不防看见大飞跟一座山似的,立在那,他有些慌了,“小僧还好,麻烦施主让一让,小僧要回去了。”
“别急,你先跟我进府吃点东西,想必你师傅也饿着肚子,顺便也带些东西给他吃,陈妈,去做几样素斋,给小师傅带上!”
“不,不用了,小僧有银子,自己去买就好了,施主留步!”
“哎,你这小和尚,真是不通情理,我家主子难得大方一回,你还推天阻四,不知好歹,”大飞不容分说,提溜着他的衣领,将人往府里带。
“那奴婢这就去烧炒两个素菜,”陈妈听这小和尚说的经历,心中生了同情,脚下生风的跑进去了。
小和尚看他们这阵仗,又急又怕,“小僧说了不用,你们强形拦下小僧,到底想干嘛?”
木香笑的不行,故意说道:“当然是想劫色,看你貌美如花,剃头做和尚岂不可惜,俗家多风尘,正好咱府里有很多没成亲的丫头,给你配个媳妇,岂不比做和尚来的快活?”
小和尚吓的愣了,头一抬,正正好的瞧见站在台阶上的喜鹊,再一想到自己的小身板,顿时吓的魂飞魄散。
“不要啊,小僧虽是自小出家,没经历过红尘,但是小僧的眼里只有佛祖,小僧不愿沾染红尘,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喜鹊倒是没看出来他心里想的啥,反倒安慰他,“夫人就是请你吃饭而已,刚才说的,都是逗你玩的!”
“那还好,吓死贫僧了,”小和尚拍着胸脯,叹了口气。
他还没缓过气来呢,就听大飞冷不防又加了一句,“现在是不会,等留下了,就会了!”
话音一落,手也松了,把小和尚丢在地上,摔的他龇牙咧嘴。
木香交待了喜鹊几句,让她等小和尚吃完饭,带他去书房。
喜鹊点头,等她转过眼看向小和尚时,发现对方也正看她,还用一种恐惧,如同看见母老虎的眼神。
因为这时小和尚想起太师傅说的话了。山下的女人是老虎,果不其然,看看他今天遇到的几个女人,一个比一个凶,还是庙里的菩萨慈祥可亲。
陈妈快步跑回厨房,先是用菜油,炒了个白菜豆腐,然后又用菜油,学着木香的方法,油炸了锅巴,跟一些山芋干子。
主食还是米饭,她也不晓得哪些东西,和尚能吃。只做这些,也差不多了。
大飞一直看着小和尚,不让他跑路,直到陈妈把香喷喷的饭菜端出来,小和尚一直隐忍的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