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莹莹的话听起来是那么地有哲理性,我感觉痛感好像减轻了一些,大概是注意力被分散开来了,“那你打电话给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有事,当然有事了,许可,我问你,对于我昨天保释你出来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觉得特欠我的?特想还清这个人情,然后跟我少接触为妙,毕竟咱两的第一次见面是那么地不和谐嘛!”郑莹莹这人说话总是让人分不清她到底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
我想了想,还是诚实地应道,“我没想过要做过河拆桥的事情,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会轻易放过可以抱着的大腿的人。但也的确如你所说,欠别人的人情让我很难受。”
话音刚落,郑莹莹就在那头附和道,“许可,我就知道你是个知恩图报的好孩子。这不,你报答我的机会来了,我现在是浑身酸痛下不了床,估计不休息个三天是恢复不了元气了。你赶紧地给我买点吃的,再去超市里给我搬点存货回来,我把清单和地址都发送到你手机上。你要是不想从商业嫌疑犯摇身一变成为杀人嫌疑犯的话,就快点来拯救我和我的胃!”
郑莹莹的话不由地让我回忆起昨天在杨子文家的情形,我本来还想说一句:这么私密的事情,你没必要跟我事无巨细的报告。可我还没有开口,郑莹莹就径自挂断了电话了,没过多久我就收到她的短信。
上面果真是一系列长的清单,一看就是个讲究惯了的大小姐。都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却还是很挑食,因为清单里有两样小吃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
正好这时候小z这边也处理好了,叮嘱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我随后就离开了。坐在出租车上的时候,我总有一种错觉,那里好像真的被挖了一个洞。我不由地抬手摸了摸,手一放上去就觉得好痛。
可我好像天生泪腺不发达似地,以前我们家沈女士拿着衣架,追着我满院子跑的时候,我也不带哼唧一声的。其实,我也不是不疼,但眼泪就是掉不出来。我妈有时候打的累了,就气喘吁吁地坐在花坛上,有些妥协地看着我说道,“许可,你哭一声,我就不打了!”
我爸也在旁边附和着,“是啊,闺女,你赶紧哭一个给你妈看看吧!要不然她打地没有成就感,就还想打,这就是女人的征服欲!”
本来我那眼泪都快要酝酿出来了,结果被我爸这一个岔给打的,硬生生地又憋回去了,不但没哭还笑了。我妈冷着的一张脸也不由地笑了起来,只好把最后那一巴掌拍在了我爸的屁股上。
因为左边手臂不能吃力,我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就都用右手提着,给我累的够呛。郑莹莹过来开门的时候,忍不住问了句,“你是跑完马拉松才来的吧?”
我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就把手里还温热的吃的递给了郑莹莹。她在接过去的时候,又习惯性耍流氓地戳了我胸口一下。我当时正好准备弯腰拎东西,郑莹莹那手指就好巧不巧地戳到了我伤口的地方,疼地我是龇牙咧嘴地直冒汗。
郑莹莹立刻看出我的不对劲来了,赶紧从我手里接过那些东西,像丢垃圾一样给丢在了一旁。把我摁坐在沙发上,直接拉下我的领子。看到那里的伤口之后,先是愣了一下,后来又默默地把我衣服给拉回了原处。
一声不吭地转身给我倒了杯水,就拿起我买来的东西有一下没一下地吃着。隔了好半响,郑莹莹才开口说道,“许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就像是个野性的豹子一样,我有种棋逢对手的感觉,特别地亢奋。我记得当时你这里有一个纹身,今天……是去洗掉了?”
“嗯,当时纹的时候,还觉得挺时髦的。现在再这么一看,还真是有些老土了,索性就给洗掉了。”我捧着水杯,很随意地说道。
郑莹莹没有应我,拨弄了几下那个蟹黄包之后,好像又没有胃口了,就转过头来看着我,“脖子上的那些伤是袁泽弄的?”
郑莹莹不说我都把这事给忘记了,怪不得刚才小z看我的表情有些怪异呢。我早上出门的时候,还特意穿了件半高领的针织衫。这时候,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郑莹莹勾着嘴角,突然把她的睡裙撩上来,露出她的大白腿,指着上面的印迹说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这不陪着你嘛,有些男人骨子里就有狼一样的属性。不过,我记得我认识袁泽那会儿,他的胃口还没这么重呢。看来还是胸大吃香,袁泽看到你肯定是把持不住了。”
我很牵强地笑了笑,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回应郑莹莹的话。只好捧着水杯,一个劲地喝着。她却一直盯着我看,看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说道,“许可,我觉得你很勇敢!”
我不明白郑莹莹这句称赞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那种缩在壳子里的乌龟属性。凡是带着刺儿的人和事,哪怕过去很久了,我都不愿意去触碰。
郑莹莹见我没吭声,又继续说道,“其实今天叫你过来,也是想让你看一样东西的,是我昨天在杨子文家偷来的,想着你可能会感兴趣。”
听到“偷”这个字眼,我不由地笑了出来。不过,郑莹莹的话倒是让我想起杨子文那副写满了“精明”二字的脸,便说道,“真是难为你在那么激情四射的情况下,还能记得偷点东西回来,杨子文就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郑莹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应该是发现了吧,毕竟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