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03-26
静王府,倚澜阁。
夜色漆静,奴婢丫头挑着宫灯,在倚澜阁院中站着。
净鸢焦急的在倚澜阁院子中徘徊。
流简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看着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一脸干着急的净鸢,他实在忍不住,出声制止她。
“好了好了,你要是再这样乱晃下去,我头都晕了!”
净鸢担忧道:“你说,依七哥的脾气,七哥会不会……”
“哎呀,不会不会!”流简有些不耐,说道:“你现在什么也别多想,天已经很晚了,先让予墨送你回宫,有啥事明早再说吧。”
苏予墨?
净鸢怔怔的看苏予墨一眼,只见他面无表情,净鸢白了一眼:“我才不要他送呢!我要留在这里等七哥和嫂嫂啊。”
“别胡闹了!”流简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七哥刚才对你的脸色,他现在是恨不得把你活剥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大胆?竟然跟嫂嫂去那种地方鬼混,还跟……”
还跟楚琰待在一起?
语气顿了一下,流简继续说道:“七哥现在正在火头上,你现在想要见七哥,那无疑是羊送虎口,指不定他将你啃的尸骨无存,我看你还是暂时避一下,待在皇宫哪也别去的好!”
“可是……”
“好了!”流简打断她的话,冲一脸面无表情的苏予墨说道:“予墨,净鸢就交给你了,麻烦了!”
“殿下不必客气!”苏予墨淡漠的回答。
净鸢还想说些什么,看流简一脸不耐烦,她吞下所有的话,瞪一眼连看她都懒得看一眼的苏予墨,随即,她高傲的仰头便走。
苏予墨紧随她离去。
坐在院中许久,看着没有丝毫动静的倚澜阁,流简暗暗祈祷。
虽然这次没有闯祸,可是,君慕然的怒火却比往常燃烧的更猛一些,希望嫂嫂不会有啥大碍!流简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向倚澜阁外走去,一众丫头挑着宫灯,随他一起出了倚澜阁。
倚澜阁。
僵硬的坐在床角边边,飞烟暗暗紧张的揪住衣角。
在半个小时前,她便被君慕然强行带回了王府,两人就这么坐着,半个小时内谁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飞烟心里越来越沉,对于她偷偷跑出王府一事,她清楚的知道他到底有多大的怒火,她不敢轻举妄动,可他像是有意折磨她脆弱的小心灵似的,半个字也不说,只是阴沉的坐在厅外。
这种感觉像是死刑犯头上的一把刀,总以为下一秒会落下,可却迟迟不肯落下,这让她恐慌。
男人坐在外阁,距离她有五米远,然而,距离那么远她依旧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的强烈低气压。
最终,她忍受不了了,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你……你不是在皇宫里大婚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烟雨楼?”她低声问出心里话,然而,她执着于前半句,这句话压在她心头足有千金重,这个答案也在折磨着她。
看着她水灵的大眼晴,君慕然冷漠的勾起唇角,扬起嘲弄的笑。
“怎么?那么想本王大婚,你好趁机与楚琰私下里幽会?”
他的言辞直白、眸中诮讽之色不减,飞烟脸色微白,许久才说道:“我与楚琰之间一清二白,你不要胡乱猜测。”
胡乱猜测?
呵,是,他当然知道他们两人没有什么关系,然而,他就是看不惯,只要一想到她在别的男人怀中,只要一想到她对着别的男人微笑,他就恨不得毁了这一切!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为了她不惜抗拒皇帝的赐婚,然而,他得到的是什么?他得到的是她偷偷跑出王府,去青楼参选花魁!
烟雨楼的背后势力庞大,只怕,有心人早就将烟雨楼盯在了眼里,暗地里调查、揣测烟雨楼背后操纵者是何人?!然而,此时他万不能与烟雨楼扯上一点瓜葛,露出一些马脚。
不错,烟雨楼幕后掌控者是他,那里也是他重要的消息来源地,万不能被有心人查出一点蛛丝马迹,然而,这个女人净会给自己找麻烦。
他命人找她,却不想她竟然一举得名,成了烟雨楼花魁!
男人的沉默,让飞烟有些心慌,她扭过头去,赌气道:“我和楚琰只是在街市上偶遇,反正我该解释的也跟你说明白了,你信也罢不信也罢!”
他沉默,气氛陷入凝滞,然而,她心里有股无法抑制难过。在这个男权至上的国家,她永远只有等待丈夫恩宠的份,她无法过问,甚至要和多个女人平分一个男人,这使她快要崩溃了,她快疯了。
最终,嗜骨的痛,迫使她痛苦的冲他吼道:“你爱娶谁你娶谁,这我管不着啊,可是,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有思想、有尊严也人身自由权、你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啊!”
她哀痛的看着他:“君慕然,如果你始终无法爱上我,那么,你就发发慈悲放了我吧!直接干脆的给我休书一封,我会离你远远的,我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不会碍你的事,你别再这样折磨我了行不行?”
至少,她相信,离开了他,她还有可能找回自己丢失的心!
然而,男人并不是这么理解,他眼敛微沉。
“放了你?”男人轻皱眉头,嘲笑道:“就那么想离开?”
离开他?她就这么想离开他?
眸色渐深,男人心情越发暴躁。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
他眼神中的一触即破的戾气让飞烟心骇,她慌忙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