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笑道:“原来如此。”
静王殿下眉眼疏懒,问道:“皇兄怎么会在这里?”
“席间无聊,便出来透透气,不曾想在这里遇到了七王妃,关于荆儿失手推七王妃的事情,也只是一点小意外,没有什么有意无意一说,七弟也就莫有责怪了,回宫,兄长定会好好调教调教荆儿。”太子答道。
调教两字,咬的很重。
凡是熟知内情的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苏予墨冷冷一哼,转向那一脸苍白站在太子身侧的女人。
染紫荆,本是要成为静王妃的女人。
明明是静王先行向皇帝提的亲事,太子不知道凑什么热闹,也在亲事上插了一脚。婚事落定,这静王素来钟意染紫荆,如今要娶她的事全城皆知,谁知到最后被抢了心上人,心情怎能够好?
原以为,静王回朝见到染紫荆会质问一番,没想到,他只是目光平静,怀中紧紧的抱着染相府的那个丑丫头,竟然联合她一起讥讽染紫荆。头一回,他看不懂他的主子,他一向不是对任何事情都不上心的吗?怎么忽然来了兴致,陪那丫头,一同惹毛太子。
调教?这词含义很多。
但是太子所说的意思,却使静王一直明亮湛蓝的眼晴一下子暗淡下来,他静默不语,眼敛微沉,飞烟坐在他怀中,能感受到那股怒火从他体内慢慢逸起。
她曾经听到新瑶说,静王喜欢染紫荆,到如今,心上人成为了他人的妻,怎么能不让人惋惜,痛恨。
她害怕他的怒气喷薄而出,只在担忧之际。
看到他内心涌现的怒火被他生生的压下,君御麒心情大好,睨一眼他怀中那若隐若现的诱人的身子,他冷冷一笑,徒留好的身材又当如何?长相那么丑的女子,看一眼,恐怕也够你呛的了。
君慕然,你个残废,看你怎么跟本太子争。
隔天中午
倚澜阁。
飞烟趴在窗棂上,静静的望着窗外那的夕阳西下的日头。
她忘记昨夜是怎么回来的了,只记得,她冷的发抖,被那人紧紧的抱在怀中,他拿着外衫,给她包的严严实实的,她乖乖的坐在他的腿上,直到他和她进了马车,两人才分了开。
在马车里,她迷迷糊糊就这样睡着了,一直到到刚刚才醒,说到睡,她一下子睡了将近十多个时辰,飞烟顿时便感到她是传说中的睡神。
她听阿雅说,昨夜是他抱着她回到这里,还吩咐了下人好好照顾她。
想到这些,飞烟的脸上就忍不住凝成大片大片的火烧云。
阿雅打来了水,将铜盆放在厅中的木桌上,便看到起床许久的小姐还没有穿好衣衫,呆呆的趴在窗边,嘴角隐隐带笑。
阿雅笑问:“都晌午了,小姐还发呆?在想什么啊?”
她的出声吓了飞烟一跳,吃惊的回头,飞烟小脸红扑扑嗔骂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好一会了,小姐一直呆呆的望着窗边,这才不没有发现奴婢。”
飞烟不理她,将下半边脸整个埋在手臂里,见她将自己包的严实,阿雅忍不住笑起来:“小姐,你怎么一大早起来就怪怪?咦,脸怎么那么红?发烧了?”
说着,将手摸了摸飞烟常温的脑门,微微笑道:“咦,没发烧啊。”
飞烟气恼,干脆整个人都扭过脸去。
这时,阿雅气死人不偿命的笑道:“难不成,小姐在想静王?”
这丫头就会笑她,飞烟白她一眼,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这件事,她想来想去没弄懂,古人怎么论官阶与辈份?静王,王爷不是皇帝的兄弟吗?七殿下是皇帝的儿子啊,为什么可以尊称静王?
疑惑了半晌,她这才将心底的疑惑说出口。
听了她的话,阿雅才笑着解释道:“除了太子将会是将来的皇帝,其余的殿下都会有封号,只是立了功才会提前册封而已,七皇子的母后兰贵妃死的早,七殿下在十岁那年,得了怪病落得了双腿残疾的终身毛病,后来皇上送他武,十五岁那年才回了朝,七殿下回朝那年跟着大将军打仗,击退了西单国的进犯,皇上大喜,就提前赐了封号。”
原来如此。
看不出来,她的夫君,还挺有本事的?虽然飞烟这妞的生存环境不好,但是老公却是个极品,还不算太倒霉。她不怕他的命不好,煞到自己,因为从小到大,她的命就很不好。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好?不对不对,她要完成任务回二十一世纪呢,怎么可以在这里存着其他的感情?完成了任务,她是一定会回现代,对于古代的这些人,还是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吧!省得到时候发生了变故。
看着飞烟又是笑,又是拧眉,又是摇头的模样,阿雅拧了拧眉头,在思考了半天后,终于还是决定说道:“小姐,奴婢要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
阿雅皱了皱眉头道:“就是七殿下他...他从边疆带回来个异域女子,奴婢听下人说,七殿下昨夜是在那女子房中过的夜。”
飞烟一怔,愣愣的望向阿雅道:“现在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