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将飞烟嘴巴捂住,接着扭着她的手,将她拖进了屋子,顺便将门踢上。飞烟唔唔呼救,可是夜静更深,根本就不会有人听到她的呼唤。
,将她抵在墙边,男子浓眉紧锁,漆黑的眸子也死死的盯着飞烟。
飞烟心底大乱,却在心底暗暗的提醒自己千万要镇静,她死压着恐惧,目光灼灼的看向黑衣人。
那人有一双很有神的眼晴,内双,他身上有股好闻的清香,类似姑娘身上的胭脂水粉,光从那黑面罩看他的那双眼晴,飞烟就猜到布片下面的他,定是一个大美男。
难不成,她遇到了cǎi_huā贼?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那个黑衣男阴沉的威胁道:“我现在放开你,你不许叫,如果你敢叫出来,我就扭断你的脖子,听到了吗?”
飞烟颤颤的点了点头。
那人将封住她口的右手移了去,飞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等着气息喘匀了,飞烟才捂着胸口问那人:“你到底是谁?夜都这么深了,来静王府中想要做什么?”
黑衣人笑道:“你认为我想做什么?”
好看的眼晴,阴沉沉的看着飞烟,飞烟拧了拧眉道:“我怎么能知道,不过,你,你不会是想要...”
飞烟惧怕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黑衣人见她这幅模样,冷哧了一声。明白男子语气中的嘲讽,飞烟忽然放下心却也恼火起来,一来是庆幸他不是来cǎi_huā的,二来是因为他的冷笑,他的意思是她连个被采的资格也没有?
飞烟大怒,气的正欲出口骂人,只见那人伸手将自己贴身收好的纸张,扔给了染飞烟,简洁道。
“看完了,烧了。”
飞烟一怔,来不及反应,便看到那人脸色微变,凝着屋外,趁她不注意时,便从洞开的窗子向深夜里隐去。
夜阑人静,星辰疏散。
倚澜阁外。
铺陈平整的青板路上
小姜挑着灯火,跟随静王一同走在倚澜阁外的柳林林。
深夜,到处漆黑一片,河塘里传来河蛙的闷叫,柳树也在夜幕下摇曳,月光忽明忽暗。忽然,轮椅停了下来。
小姜疑惑,看向坐在椅中的男子。
他脸色微沉,幽蓝且深邃的双眼,炯然的盯着黑夜里散发着阴沉气息的柳林,嘴角轻轻抿起。
柳林外,除了穿梭在林间的微风外,并无他异。
小姜收回视线,提醒道:“王爷,王妃还在等着您呢。”
嘴角残留着冷笑,收回眸眼,男子冷声道:“走吧。”
柳林外。
一个黑衣人,在夜色的掩映下,从一颗柳树后走了出来。
他漆黑的目光,紧紧的凝视着渐行渐远的男人,眉头紧锁。忽然一阵风吹过,乍一看,柳树后,哪里还有人影,刚刚的一切似乎只是个错觉!
倚澜阁。
飞烟诧异的看着黑衣人,瞬间消失在自己眼前,她这才反应过来。
怎么,这样就走了?
飞烟有些讶异,木讷的看着手中薄片的纸张,半夜三更,夜袭王府,只为了给她捎一张纸?纸里写着什么?会是谁写的?心跳开始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起来。
不一会,飞烟将纸片打开,看到上面写了四个毛笔字,“速回相府”。
飞烟一怔,足足愣了有十几秒钟她才反应过来。
速回相府?为什么是这几个字?
新瑶两天前就跟她说过,染相病重,想让她和静王一同回府探亲,虽然昨夜她问他的意见,他也答应了她,可是这一转脑,她便将这事抛在了脑后!
染相难道病的很重?才会这么急切的让她回去?可是,不对啊,如果他真的病重,那一定是轰动全城的大事,不用别人提醒,静王也回带她回去,这是最起码的事情。可是,静王只是说挑个好日子随她一同回去,这日子也得静王定吧,为什么要深夜派人鬼祟的送她纸条前来催促?
怪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飞烟开始怀疑,但是她也不愿意多想,过几天,她便要和君净鸢去庙里,指不定在这个鬼地方,能待多久呢!
飞烟看一眼正空中的月亮,顿时有了些失落。
他,怕是不来了吧!
心头有种慢慢侵蚀的痛楚,为什么,短短的几天,她就可以将多年对萧然的爱转移到他的身上?和他也仅仅只是相处过几次而已,一切就像是命中注定,快到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在心底暗暗骂自己,这么没出息!明明很厌恶这个地方,却,慢慢喜欢上了一个人!真是不该,不该!
虽然对自己慢慢被他影响而难过,但是飞烟也相信,她绝对可以克制自己的感情,她绝对可以慢慢的将未萌芽的爱情,给扼杀了!
下了决定后,飞烟还在为他为什么不来倚澜阁,而心里郁结,飞烟赌气的将自己摔在了床上,气鼓鼓的绷起嘴,闭上眼晴。
因为有些气自己和气他,飞烟便忘记了黑衣人的吩咐,没有第一时间将纸条给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