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一念见合欢一脸的焦急:“什么事情能让你慌成这样?”
“姑娘,皇后病重了!”合欢拉着庄一念向内走去。
“皇后病重?”庄一念有些惊讶,昨晚她离宫的时候还未听闻,不过一夜的时间怎么就突然病重了?
合欢细眉紧锁:“而且,不知从哪里传出的传闻,说皇后突然病重是因为宫中妖邪所至。”
“呵。”
庄一念方才还奇怪,皇后病重为何合欢会如此焦急,原来这才是重点。
前一次除夕夜宴之上,皇后身边的婢女灵芝便当着所有皇族亲眷的面前说庄一念的身上有诡异之物,只是当时庄一念震住了大巫,更有生玄隐相护,最终以灵芝被活活打死为了结。
如今方才过了几日,皇后便因着妖邪而病重?即便皇后那头什么都不说,所有听说过除夕夜宴之事的人,都会不由得将矛头指向庄一念。
庄一念并没有因为此事而有何动容,回了房中将大氅脱下问合欢:“何时发生的?”
“昨儿姑娘离开,约么过了一个多时辰,就听到皇后宫中传出消息,说是皇后不知怎的突然病倒了,几个位份较高的嫔妃留在那边儿侍疾,这都整整一夜了,听闻皇后娘娘还没醒呢。”
“可有人来说了什么?”庄一念眸光深深。
“还没人来咱们这儿,不过许是她们也知道,即便想要进也进不来,有禁卫在门外守着呢。”
庄一念执起茶盏一声轻笑:“她们那哪里是进不来,而是现下根本不想来,只怕这会儿,前朝也不清静了。”
“姑娘的意思是?”
“且看早朝后有什么动静吧。”一声轻叹,放下了茶盏。
“姑娘,要不奴婢去金殿瞧瞧?兴许能打听出些什么,咱们早做打算也好。”
“不必。”庄一念摇了摇头:“这件事,只看皇上是什么意思了。”
“若是皇上真的信了传闻,会不会对姑娘不不利?”合欢依旧担心。
庄一念笑看她:“你是皇上的人,还担心皇上对我不利?”
“奴婢虽然是皇上指来伺候姑娘的,但是姑娘待奴婢这般好,奴婢虽只是个丫头也知道知恩图报的。”
比起庄一念这个“妖邪”,合欢反而更加紧张。
“若皇上当真信了传闻,那我……也认了。”
庄一念想起昨夜生玄隐说过的话“朕不会将你当作妖邪诛杀”。
“那咱们就什么也不做吗?奴婢心里总是慌慌的。”合欢见庄一念向内殿走去,不禁更加焦急。
“这一宿你也没休息好吧,我先去睡一会儿,你也休息一下,兴许过了晌午真有什么热闹也是未可知。”
话必,不待合欢再多言,庄一念随手放下了帘帐,兀自脱了外衫便上了床榻,全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一般。
合欢上前为她掖了掖被角,想要再说些什么,又见庄一念一脸疲惫不忍心打扰,只能愁眉苦脸的先退了出去,只希望事情不要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床榻之上,庄一念面朝内却是无心睡眠,身心疲惫不已。
她并非不在意此事,只是即便她在意现下又能如何,难不成跑去向宫中所有人解释,她并非妖邪?不单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又有谁真正在乎她是否是妖邪?不过是想要除掉她的一个借口而已。
“战事”到来之前,不如暂时养精蓄锐。而且她也有些期待,生玄隐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
辗转些许,半梦半醒之间,被殿外的言语之声吵醒。
庄一念皱了皱眉:“合欢。”
片刻,合欢快步入内:“姑娘您醒了。”
“你在跟谁说话?”庄一念坐起身来。
“姑娘,是林公公。”
“林直,现下什么时辰了?”庄一念觉着不过刚闭了一会儿眼睛并未睡太久,这个时辰林直应该正在生玄隐身边早朝才是。
“姑娘,已经临近晌午了。”
“竟已过了那么久。林公公来是有事?”
合欢服侍庄一念穿着外衫道:“林公公刚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姑娘便醒了。”
庄一念当即道:“请他进来。”
“莫姑娘。”林直入内低身一礼。
“林公公不必多礼,不知可是皇上有事吩咐?”庄一念心想应该是与皇后的事情有关。
林直颔首:“姑娘明鉴。皇上说,这两日宫中事多,请姑娘留在宫里休养,若是无事,尽量少出宫门较好。”
“皇上是要软禁我?”庄一念闻言问道。
“姑娘说的哪里话,皇上怎会软禁姑娘,只是……皇上护着姑娘,不希望姑娘卷进无故是非之中。”
“我明白了,但请林公公传话,琅环想要见皇上一面,既然皇上不希望琅环踏出宫门,那琅环就在此恭候了。”
林直离开后,庄一念便一直眉心紧锁,合欢以为她是生了生玄隐的气所以闷闷不乐:“姑娘,皇上也是想要保护姑娘,只要姑娘不出这宫门,旁人自也近不来,不敢拿姑娘您怎么样。”
庄一念又何尝不明白生玄隐的意思,只是,她好不容易方才换来些许出宫的自由,不希望因为皇后这莫名其妙的一病而被抹杀。
到了傍晚,生玄隐依旧未曾出现,庄一念不禁怀疑生玄隐是否知道她想要见他。
合欢出去打听后回来说:“皇上今日一整天都在御书房中处理政务,而皇后娘娘依旧昏迷不醒,整个御医院几乎都守在皇后的宫里,但却没查出是什么毛病,只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