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老者伸手想要接过那栽在盆栽里的九死还魂草时,青年落在他手上的目光厉如刀子,让他下意识地将手缩了回来,只是就算如此,眼神还是眼巴巴地紧盯着那株九死还魂草不放,如同看着他的梦中情人一般那么着迷沉醉,而看向青年的眼神则像是看到了手持玉簪,划出一道天河的王母娘娘。
虽然情绪有些沉重,但是面对老者的眼神,青年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
得到了老者的肯定,乔振天的眼里掠过一丝亮光,脸上的喜色掩盖不住,连忙取出了一个木制的盒子,然后道:“这里面有奥拉夫买通伯爵的手下的录音和照片,奥拉夫知道伯爵想要拉拢夏,将她收入麾下。”
“这事要是成了的话,伯爵自然如虎添翼了,但是对奥拉夫来说,要是成了的话,这事可不怎么美妙,他知道你们和夏的关系,想要趁着伯爵的手下拉拢夏的时候,让他收买的人趁机捣乱,最好可以干掉夏,挑起你们和伯爵之间的恩怨。”
说到这里,乔振天又道,“事实证明,奥拉夫的计谋是成功的,这几个月你们把伯爵害得焦头烂额的,给了奥拉夫很多的机会趁虚而入。”
乔振天一边说着,一边将手里的木制盒子朝着青年的面前推了过去,后者闻言,神色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只是眼神幽暗了几分,乔振天的话,青年听出来了,无非就是他们中了奥拉夫的计,反倒成了他手中的利刀,替他扫除了不少障碍,遭人利用了。
只是青年脸上并没有半分愤怒和激动,他伸手拿过那木制的盒子,谁知道一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有粉状的物体喷了出来,青年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却听到乔振天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道:“没用的,这种药只要接触到皮肤就会很快让人浑身乏力的。”
青年抬眸,目光如火炬一般,炙热得让人心惊,咬牙道:“你竟然敢算计我?”
乔振天脸上的笑容不复之前那般温和,反倒是透着几分嚣张,道:“算计你又如何?谁让你这么蠢?活该被算计!”
青年看了一眼桌上的木质盒子,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录音笔和照片,完全就是一个机关盒子罢了,他开口问道:“这么说来,你刚刚说的奥拉夫什么的,也是骗我的?”
“这个是当然。”乔振天笑了一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青年,道,“你觉得如果是奥拉夫动的手的话,会那么容易被人查出来吗?”
“动了我,难道你就不怕我以后报复?”
“你觉得你还会有以后吗?”乔振天闻言,忍不住摇了摇头,看向青年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个傻瓜似的,“知道什么叫放虎归山留后患吗?你觉得我会做出这样对我自己不利的事情?”
乔振天一笑,笑容里说不出的阴冷,“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的。”
青年瞪大了眼睛:“你想杀了我?你就不怕查到你们乔家头上?”
“当然怕,夏死了,你们做的事情所有人都有目共睹,但是你觉得我会让他们查到是我们干的吗?”乔振天上前,拿起一旁的九死还魂草,脸上得意的笑容怎么也掩饰不住,他低头,看向青年,道,“你要是早就答应将这九死还魂草卖给我们,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现在到最后,把自己的命也赔上了,你说,是不是你自己自找的?”
青年的眼神一冷,看向乔振天的目光凌厉如刀,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寒意,乔振天被青年身上的煞气逼得忍不住倒退了一步,等反应过来之后,脸上闪过一丝恼羞成怒,随即对身后的老者道:“杨伯,东西拿来。”
乔振天身后的老者将一个小瓶子交给了他,乔振天接过之后,从口袋里取出一块帕子,将瓶子里的药水全数倒在帕子里,然后冷笑着看向青年,道:“不要怪我,你一定得死!”
这么说着,乔振天就要将帕子往青年的口鼻上捂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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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夏琰和傅言叙他们赶到永和街之后,又接到了黎德明的电话,得知他们要找的人所在的准确地点之后,三人便立即赶往了离他们不远处的茶楼。
下午两点多的太阳是最晒的,夏琰就算戴了鸭舌帽,也感觉脸上被晒得烫烫的,才刚走了进去,一股冷气迎面扑来,不管是夏琰还是傅言叙他们,都感觉都精神一震。
在茶楼门口来回踱步的黎德明一看到夏琰他们,就连忙冲了上来,激动地道:“小琰,那个人就在二楼的包厢里,我已经让人在周围守着了,他还在那包厢里,不过看样子,他好像约了人来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交易。”
闻言,夏琰点了点头,然后跟上了黎德明的脚步,连忙走了进去,傅言叙双腿不便,茶楼又没有电梯,所以到楼梯口的时候,黎德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傅言叙,问道:“言叙,你……”
黎德明刚想说让傅言叙留在一楼等着,可是谁知道傅言叙摇了摇头,竟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黎德明当时的表情是=口=这样的:“……”这是在逗我吗?他不是双腿不便吗?难道轮椅只是个摆设?
傅言叙对黎德明笑了笑,然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