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之所以花费那么多的功夫,把夏琰请进了警察局,为的就是希望可以和夏琰摊牌,达成河水不犯井水的条约的。
可是谁知道夏琰不仅没有答应他,反倒是出言讽刺,滕飞的脸色沉了下去,看向夏琰,道:“你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见夏琰的神色无动于衷,滕飞又继续道,“傅言叙不是去处理戕尸的事情了吗?你觉得我在动手之前,他能不能赶回来?”
听到滕飞的话,夏琰就道:“原来戕尸的事真的和你有关。”
滕飞也没有否认,反倒是笑道:“好歹我也比你们多活那么多年,手段自然比你们多得是,之前是尸蜇,现在是戕尸,再接下来会是什么,我也不太确定。”
这很明显就是在威胁了,滕飞继续道,“我的目的并非是为了和你们为敌,只要你们答应和我河水不犯井水的话,那么我们自然可以相安无事了。”
夏琰没有开口,滕飞也不在意,他道:“我可以给你们时间考虑考虑,毕竟我们无仇无怨不是么?”
说罢,滕飞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夏琰微微颔首,然后道,“等你们考虑好了,可以随时找我。”
说着,滕飞掏出一张名片放到桌子上,然后移到了夏琰的面前,那张名片上没有任何的信息,只有一个电话号码。
很显然,这是滕飞的私人手机号码。
放下名片之后,滕飞就转身走出了审讯室,似乎是真的没有要对夏琰下手的意思。
没一会儿,刚刚给夏琰做笔录的女警就回来了,看到夏琰坐在那儿,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夏小姐真的是很不好意思,刚刚突然想起有一份加急文件忘记拿给局长过目,没打一声招呼就走了。”
“没事。”夏琰摇了摇头,她看了一眼女警,突然开口问道,“对了,我想问问刚刚来敲门的那位男人是你们局里的警察吗?”
“诶?”听到夏琰的话,女警愣了一下,然后反问道,“夏小姐,刚刚有人来敲过门吗?”
看到女警这个样子,夏琰就知道刚刚滕飞来敲门,把女警喊出去肯定是使了手段,让她忘记了这件事了,于是夏琰随意地将事情糊弄过去了。
等女警给夏琰做好笔录之后,也没有为难她,让她签了个字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二少夫人,真的是耽误你时间了,你放心,等法医那边一出了死者的伤亡报告之后,我们就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夏琰才刚走出审讯室,警察局的局长就忙不迭地朝着她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说道篡宋灭元。
虽然警察局局长看上去都五十多岁了,但是在夏琰面前,却没有摆什么长辈或者局长的架子,语气中甚至带着淡淡的恭敬和讨好。
虽然他们这次请夏琰来警察局协助调查,只是顺应民意,也没有对夏琰动粗,但是难保不会被夏琰,或者她背后的傅夏两家嫉恨的。
所以在派人去把夏琰请回来之前,警察局局长就已经三番四次地叮嘱那些下属,让他们一定得态度良好,不能随随便便地得罪夏琰。
如果不是怕被有心人看到,继而传出去乱说话的话,警察局局长都不想让人把夏琰带去审讯室,而是直接带去他的办公室了。
当然,虽然不能够做得太明显,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做的,例如现在,在夏琰录完笔录之后,上来跟夏琰表示一下他的善意。
“那就多谢徐局长了。”
夏琰对着局长点了点头,她之所以认得出他,并不是之前和徐局长有什么交集,而是在之前她和傅言叙的婚礼上,夏琰曾经见过徐局长,还和傅言叙一起给他们敬过酒。
“二少夫人客气了。”徐局长见夏琰这个样子,心里就放松了许多,最起码她看上去不像是会记仇的样子。
“圆圆。”
夏琰正在和徐局长寒暄的时候,突然就听到有人喊她,转头就看到夏维桢他们从外面走了进来。
“大哥,维清。”夏琰看到他们,忍不住愣了一下,她记得大哥现在应该是在部队的吧?
“圆圆,你没事吧?”
夏维桢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因为走得急,即使在室内,他的风衣还是无风自动,衬着他那隽秀森冷的面容,让警察局内的不少女警纷纷红了脸,小声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同样是面瘫,但是夏维清则少了几分大哥夏维桢的那种威严,不过饶是如此,那些女警看到夏维清紧张地小跑到夏琰面前,一脸担心地打量着她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被萌得嗷嗷直叫的。
这一大家子的基因,真的是好到让人各种羡慕嫉妒恨啊。
“我没事。”夏琰对着夏维桢他们摇了摇头,然后问道,“大哥你现在不是应该在部队的吗?怎么过来了?”
“我刚好出来办点事,接到维清打来的电话之后就赶过来了。”夏维桢对夏琰说道,然后转头看向徐局长,脸色严肃地问道,“你就是局长吧?我是夏维桢,夏琰的大哥,不知道我妹妹犯了什么事?要被你们警察局抓回来?”
说到后面,夏维桢的语气越发凛冽,他的年纪虽然比徐局长要小,但是周身的气度却不是徐局长可以比得上的,此时他这么开口质问,顿时间就给徐局长很大的压力。
“误会,完全是误会!”徐局长擦了擦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然后非常详细地跟夏维桢解释了他不是让人把夏琰抓回来,而是“请”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