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脸上有灰,我帮你吹吹,对,我帮你吹吹---”我从撅起的两片唇之间吹出风来,还故意吹出声音来,以用来证实我所言不虚。
只是我火辣辣的脸已是出卖了我,但此刻我还能怎样?只能就这么硬挺下去了!
“放我下来。”邢念茹的声音很冷,就如同她那一夜的眼神,如解刨尸体的刀一般寒冷。
我手忙脚乱的将邢念茹放下,可她一落脚,就是眉头紧皱,显然是之前她昏倒的时候扭着了脚。我想扶她,她却是推开我的手,她扶着墙缓慢的走着,只走了几步便摔倒。
我就跑过去,我态度强硬的将她扶着,我一手扶着她,我另一只手却是一巴掌甩在我自己的脸上:“我是畜生,我该死,你让我背着你吧,我要是再有歹心,我不得好死!”我一连扇了自己好几个嘴巴子,脸都给扇的火烧过一样的疼,我是真的在忏悔,我真的后悔我刚才猪油蒙了心。
就在我还要再扇的时候,邢念茹说了声好,声音很弱,却不再是之前那样的冷。
我没有停手,还是扇了一下,只是力道很小,我朝着邢念茹挤出一个笑容,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随后,我蹲下身子,当她趴在我背上后,我站了起身,她环住了我的脖子,我也抓住了她的两条腿。
我背着邢念茹默默的下楼,她也趴在我的背上默默的不说话,我们二人就这样一路沉默不语。
过了不知多会,邢念茹竟是将头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能听到她呼吸声,她吐气如兰,气息喷打在我的脸上。
我这一刻没有一丝邪念,有的只是满满的幸福!
虽然还是相伴无语,但我脚下的步伐明显比之前快了许多,也轻了许多,或许这就是幸福的力量吧。
“嘎吱--”一声开门声在这寂静的楼道里是何等清晰,我立时戒备,一只脚稳着身形,一只脚却是虚点在地面,随时一脚踢出去。
门缝里伸进来一个大脑袋,金毛碧眼,满脸的紧张。
看到这,我的心里反而不紧张了,这金毛碧眼的洋鬼子不是托比,还能是谁?
“全哥,是你啊,吓死我了。”托比看见我,脸上的紧张却是没有散去,反而更浓了。
“托比,你怎么过来了?”我一边鄙视托比的胆小,一边将他挤去了一边,我就进入了二十三楼的走廊里。
我一进走廊,我一愣,托比还带着个人,也还是熟人,梅若兰发我好人卡让我好好照顾的孙瑶。我顿感一阵头疼,我终于是知道托比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绝对是跟着孙瑶一起来的,而孙瑶这姑娘必定是一直监视着我,跟着我来的。
我不由的一阵惋惜,多好的一个姑娘,原来也是个俗人,喜欢国际友人。
孙瑶估计是没想着会被我发现,她很是紧张,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托比则是来到了孙瑶的身前,身子颤巍巍的挡在了孙瑶的面前,如同在危急关头,挺身而出的男子汉。虽然他很紧张,但他毕竟是挺身而出了。
我不由的一阵好笑,就说:“托比,你搞成这个架势想干啥?你放心,我不会揍你,只要你以后不再缠着那个女孩就行了。”
孙瑶啊孙瑶,我也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如果你还是一心想做外宾夫人,我也帮不了你了。
托比一听我说这话,顿时脸都黑了,还是孙瑶从托比的身后伸出半个身子,她有些哆嗦:“何-何先生,你-你-后面背-背----”
“我后面背着谁?背着邢法医,你们被瞎想,我和她可是清白的,邢法医你说是不是?”我一听孙瑶结结巴巴说着,就知道她想说什么,我就连忙解释,可不敢和邢念茹乱配关系,我还想多活两年了,我便赶紧解释,这还不够,我还转头去看邢念茹,想得到她的谅解,小姑娘不懂事,刑法医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家伙,我一转脸,我差点没趴下,我看到的哪里是邢念茹那美得令人陶醉的面庞,映入我眼帘的分明是个粉红脸的纸扎人,只有性别和邢念茹能搭上个边,都是雌的。这扎纸人用墨水勾勒着的是一个微笑的面容,但我只觉得她比任何狰狞的鬼怪都要恐怖!
我这一路上抱着的,背着的,让我心猿意马,让我痛苦,让我幸福的竟是个纸扎人!我竟是这样抱着、背着个纸扎人走了半天!这画面太美了,我都不敢去回忆!
“噫噫----”纸扎人突然发出一阵尖细的笑声,它的手臂紧紧的箍着我的脖子,它的双腿也紧紧盘着我的腰,越盘越紧,是生怕我会甩了它。
“啊---”托比发出一声喊,转身就跑了,孙瑶愣在当场,显然是没想到托比这护花使者竟会这么不要脸。
我死命的抓着盘着我的纸扎人,这本该是一抓就破的玩意,我却是怎么抓都不破,把我气死了。
孙瑶从短暂的失神中回过神来,她看着已是跑的没影儿的托比,又看向到处乱抓的我,她咬了咬牙,竟是朝我走了出来,帮我一起抓我背上这个该死而恐怖的纸扎人。
“噫噫---”纸扎人笑得更欢快了,她双臂紧紧的箍着我的脖子,越来越紧,我已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何先生,何先生---”孙瑶急的眼泪都快下来,她一边抓着纸扎人,一边喊着。
因为缺氧,我脑子开始有些迷糊了,我想起了之前邢念茹一巾制敌,瞬间秒杀尸变的老花,我便也管不得什么羞耻了,我就直接问孙瑶今天来没来大姨妈。
小姑娘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