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公司的玻璃门前,前台的小姑娘立刻就是认出了我,也不用我去按门铃,她就已是将门给打开了。t我和她打了声招呼。便径直走了进去。
“咦,那不是何银全吗?他怎么回来了,不会是生意失败,想要吃回头草吧。”
“这有什么稀奇的,人家和郭总可是学弟学姐。老交情了。就是可惜喽,郭总已经是跟姜家的公子订婚了,就等着元旦举行婚礼了,他这个小学弟吃不到天鹅肉喽。”
“是啊,听说那将是一场世纪婚礼呢!好羡慕郭总,如果新娘是我该多好,减寿十年我都愿意。姜公子好帅了,何银全和他一比,就是个癞蛤蟆。”
有人发现了我,和邻座的同事窃窃私语,我听得清清楚楚,这帮子长舌妇,就没有一个能说出人话的。我朝着她们扫了一眼,她们就如闻到了猫味的老鼠,一个个噤若寒蝉。
“快来,快来。”吃货伸着手给我打招呼,她手里拿着一筒薯片,我走过去,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将手伸进筒子里。
我如今功力见长。只是轻轻一夹,就夹起了厚厚一叠的薯片,吃在嘴里嘎吱嘎吱直响。
吃货颇受打击,将薯片筒子死死的捂住,以免再受我的荼毒。
“郭总正和客户开会了,是个大客户!”吃货朝着会客室努了努嘴。
我来的时候,就是给吃货打了电话,让她帮我打探军情,在确定了郭蘅在公司里,我便杀奔过来。现在她在和客户开会。我便坐在了原来的位置上等待。
我忽然觉得不对,这位子好像空了很久,我坐在上面,觉得有些阴冷,是很久没有人坐才会有的一种感觉。一般人感觉不到其中的变化,也就我现在练法修行,有了些小成,这才清楚的感应到这其中的差别。
我就问吃货我这位置是不是一直都空着,吃货吃惊的看着我,眼睛瞪得贼大,说我怎么知道的,自从我辞职了之后,我的那个岗位就一直没找人。随后吃货就气鼓鼓的看着我,说我原来的工作量全加到她的身上来了。害得她每天好忙,消耗了好多的热量,要吃好多的零食才能补回来。
吃货委屈着,一边说着,一边将薯片吃的嘎吱响,我就揶揄她,以后她的外号就不叫吃货了,就叫她曹三好。
吃货赏给我一个卫生眼,就不再理我,开始一边工作,一边吃薯片。
我忽然发现有些不太对劲,我想起来了,我站起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就问吃货怎么没看见老大。
吃货停下手头的工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告诉我老大一失足成千古恨,什么不好学,学人家搞办公室恋情,跟市场部一个新来的女大学生瞎搞,一激动心脏病发,到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了。
然后吃货便神神秘秘的告诉我某某天晚上,某个保安巡夜,突然听到我们公司里有人喊救命,就连忙按门铃,然后一个漂亮姑娘就跑过来开门,那保安就看见老大倒在地上,亏得发现的及时,不让人就没啦。
我一听,这不正是我在丰豫大厦楼下,看见公司窗户边出现一对纠缠男女的那个夜里?我心里落下了一块大石头,但我也是一阵内疚,老大心脏病发只怕不是和小姑娘在公司瞎搞激动出来的,九成九是被我的愤怒激发出来的铜剑,在百步内乱削乱砍的动静给吓得,我差点就害死了老大了!
我问了老大住在哪个医院,今天将我和郭蘅的事情处理了后,我得去看看,不然过两天我就要去帝都,然后就是分配临时岗位,想要回来,就是一个多月以后的事情了。
突然,吃货还嘿嘿笑着的告诉我马齐辞职了,就在郭蘅和姜公子订婚的第二天。
马齐就是马脸督导,想起他,我就觉得一阵好笑,这马脸不自量力,人长得挫就算了,还整天幻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整天跟我不对付,将我当成情敌来看待,搞得那时候的我很无奈。
这时,会客室的门开了,郭蘅陪着一个半老徐娘出来,那半老徐娘气场很强,一看就是个职场女强人。
总秘送这位女强人出门,经过我这边时,她看了我一眼,对我冷眼相看,那眼中的仇恨,好像我一百块钱都不给她似得。
我没和她计较,因为此时的我,已是猜到她为何如此仇恨我。郭蘅啊郭蘅,就连这位总秘同志都知道你的事情,为你出头,而我却被你一直瞒着,让我这个小心眼,一直因为大二时的遭遇,将你永远的排斥着。
我起身,朝着总经办走去,我轻轻敲了门,然后就推门而入。
郭蘅正在看电脑,她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将目光继续落在了电脑屏幕上。
我直接面对着她坐着,我看着她的侧脸,仿佛是看见了十几年前的她,她是我的小蘅蘅,我是她的大全全,好肉麻,但好快乐。
我喉咙滚动,我仿佛有千言万语要和她说,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因为某种原因,我的记忆被老邋遢封印,她多年后见着我时,却也不与我相认,而是那样折腾我,我也是那般的恨她。
是的,我恨她,在那事之后,恼羞成怒的我和她动了手,我惨败一身伤,但也将她额头打破,我以为我的恶气在那一场打斗中全出了。t就连在我面试,突然发现公司的老板是她时,我也是能坦然面对,我也以为我释然了。
其实,我一直在恨她,而这恨,来源于我对她的爱,爱之深,恨之切,或许说的就是我这个情况。以至于,当她突然改变态度,开始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