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我之前的小打小闹,就说我在近两个月来,活跃在他们这些富贵阶层,赚走了他们大把真金白银的同时,也是在他们这个小圈子里打出了些名堂。
特别是不久前我给王家迁坟一事,偌大的王家死的就剩下三五人,我屁事没有,还从王国维那里拿走了双份费用,这其中的隐情,怕也不是王国维能瞒得住的。他们不会认为我手艺太潮,只会是认为如果不是我,王家就要死绝了!
郭家当年搞逆转乾坤,偷天换日,何曾想到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这其中的高人。我学的是正宗的修行炼气之法,行的是降妖除魔之事,和当年帮郭蘅续命的术士不是一路人,而我也只是在修行一途中刚刚入流,但他们是不懂的。他们只是晓得捉鬼驱邪厉害,出手从来没失手过,自然就是一位青年俊杰,是个高人了。
商务车驶到了临江靠山而建的别墅区,进入了其中一栋别墅,商务车停下时,别墅的电动铁栅栏门也是合拢。
进入客厅,一个精神焕发的老太太坐在中间,她两旁坐着两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另一侧则坐着另一个比郭显圣稍微年轻一些的中年男子,也是气度非凡,一看便知,这人也是长居高位,养起了十足的气势。
我一看这架势,郭家这是要和我摊牌了?
我大马金刀的坐下,环顾了四周,就夸赞郭家好气派,富丽堂皇,令人羡慕。
郭家做事还有些老旧,老太太是家中的顶梁柱,她不说话,包括郭显圣在内的郭家人,面对我的揶揄,都是没有出言训斥我这小辈口出狂言,只是眼神不善的看着我。
老太太说:“我们郭家当年鬼迷心窍,做了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们何家的事情,我们郭家可以用其他任何的方式来偿还我们的罪孽,但请你高抬贵手,放了蘅蘅一条生路吧。”
“是啊,请你放蘅蘅一条生路吧,当年蘅蘅被那些坏人诅咒,一旦和你在一起,就会破了她续命的术法,活不过七天。这傻孩子,听说了当年那位大师有一位师弟在高卢国隐居,以为可以破了那诅咒,她哪里知道,那诅咒根本就是无解的啊。”老太太身边一个与郭蘅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妇女,显然是郭蘅的母亲,她说着眼泪吧嗒吧嗒就掉了下来。
我有千言万语来恶心郭家的这些人,然而郭蘅母亲的话却将这些全都给轰回来肚子里。
“我死了,你也休想得到我的皇后,我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永远也无法在一起,一旦他们在一起,就破了她的续命术,她绝活不过七天!郭家也必受逆转乾坤之术的反噬,就此败落,家破人亡!”身在火焰焚烧之中的少年张狂的笑着,如同从地狱之火中跃出的恶魔,“你不是喜欢她吗?你不是要让她去做你的婆娘吗?你舍得让她去死?舍得让她因为家破人亡而死不瞑目?我要诅咒你们,诅咒你们!哈哈-------”
少年火中大笑着,他的身体在火中崩散,化为一道绿光冲向天空,一声爆炸,化为点点绿光形成一股洪流冲入了郭蘅的眉心。
我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我将昏迷中的郭蘅抱在怀里,在她的眉心处,那洪流一般的绿光在她的眉心处演化成一个死字,燃烧着诡异的绿光。
有一个身影来到我身前,是老邋遢,他破衣烂衫,发髻断裂,样子十分狼狈。
我看向老邋遢:“师父,你能不能将这个破掉?”
老邋遢摇了摇头,此刻郭蘅眉心处的这个死字渐渐隐入了她的眉心深处。
我将郭蘅放在地上,我跪在老邋遢的身前:“师父,请你一定要帮我,我不想她死,我更不想她因为家破人亡死不瞑目。”
“你不恨她?她偷了的命。你不恨郭家?他们偷走了本属于你们何家的富贵。”老邋遢问道。
“我恨郭家,但我不恨她,她什么也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我的命给她就给她,没有了富贵我不怕,我现在也不富贵,但我过得很开心。师父,求你了,你一定要帮我!”我求道。
老邋遢摇了摇头,说那诅咒无解,但他有个法子,可以治标,那就是将我和郭蘅的记忆给封了,让我和郭蘅从此是陌路人,只要以后没有交集,也就无从谈起爱不爱的,那么这诅咒也就无效了。
我说可以,就让我忘了她,让她也忘了我,说着,我泪水再也止不住,如两条水龙在我的脸上滚滚而落。
我将郭蘅再次抱起,我抱得紧紧的,这将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抱她了。
我说:“先封印她的吧,我还想再记得她一会。”
老邋遢点头,伸出一手,那手指上有一点淡淡的白光,随着老邋遢一指点中郭蘅的眉心,这白光瞬间就钻进了郭蘅的内心深处。
从此之后,她再也记不得我了,我的小蘅蘅,我是你的大全全,但等你醒来,我和你就再也记不得对方,你长大了,要找个爱你的好男人。
突然,郭蘅的脸上额头亮起一道绿光,与白光绞缠在一起,郭蘅的面庞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
老邋遢用手指再一点,白光就重新回到了他的手指中,然后消失。
没有了白光的纠缠,绿光渐渐的又沉了下去,郭蘅的神情也同时舒展了开来。
我说:“师父,是不是不能封住她的记忆?”
我连忙又问道:“那我的可以封住吗?”
老邋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