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霖,监狱的领导找小许有点事要谈”还没他们回到医院临时借给监狱方的办公室,陈律师就迎了出来。
进了办公室才知道四点左右李放亲属就要从西北到n市,监狱方希望许菡雯能出面去机场接人,张霖一听就有些火大,这次事件摆明是监狱方监控不力,无故让人在监狱被殴置死,还一直把许菡雯拖在里面。
许菡雯很无奈,但也不能推辞,毕竟李放是李怡然的父亲,她虽然与李放已经离婚,但李怡然还小,这些事她必须代替李怡然去做。
于是她轻拉了一下张霖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开口,现在的张霖是作为李放的同学出面的,她不想节外生枝,让人说张霖的闲话,等过了春节,张霖就要去s市走马上任,那里他的身份就会完全出现在公众的面前,所以她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再起风波。
“好吧,我跟你们去。但你们必须派个大点的车,最好带上医生和护士,李放的父母年龄大了,虽然因为李放的作为让老人很生气,但李放毕竟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怕他们听到李放的实际情况,一下子会接受不了,切不可让两位老人倒下。”
“我们派了一辆警车,一辆救护车,已经在门上等了,时间也不早了,那我们就走吧。”
“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张霖不放心,提议自己和许菡雯一起乘坐警车去机场。
“行,这样更好!”监狱方是知道张霖是李放和许菡雯的大学同学,虽然不知道张霖的具体身份,但看张霖的气势就知道这是个有些身份地位的人。
今天这事监狱方明显存在重大失误,还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处置下来,如果在接待死者亲属的事情上再出纰漏的话,麻烦就更大了,所以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对了,麻烦你们狱方,立即找人把李放的遗体给整理一下,现在这个样子,别人看了都难受,让他父母看到怎么接受得了。”张霖突然开口。
监狱方今天忙乱得一点头绪都没有了,经过张霖的提醒这才慌忙联系殡仪馆,让他们立即派个遗体化妆师来替李放打理一下仪容。
“我觉得一会接到李放的父母时,先不要同李放的父母讲李放的真实情况,先安排他们吃顿饭再说吧,他们应该连中饭都没能吃上吧。”在去机场的路上许菡雯忧心忡忡地说。
张霖倒觉得李放父母他们心中应该已经有数,一定会要求立即见李放,所以这顿中午饭倒是不需要安排。
在去机场的路上,几个人商量了一下,决定一会让张霖和监狱长陪李放父母坐救护车,先不要把李放的实情说得太明白,这样即使有什么事,也好处理。
许菡雯与监狱政委则陪同李芹夫妻一起乘坐警车,准备在车上由政委先将李放的实情慢慢告诉李芹夫妻,先让他们知道,这样应该相对比较好些,等老两口知道的时候,李芹夫妻的悲痛应该已经有所减缓,可以帮着照顾老两口。
等看到李芹夫妻扶着父母从机场出来的那一瞬间,站在许菡雯身边的张霖,感觉到许菡雯的身体明显一顿,感觉出来她的情绪很紧张也很不安,就用手不露声色地拍了拍许菡雯以示安慰。
许菡雯转过脸对着他笑了笑,但这个笑容僵硬得可怕。看来李放对许菡雯的影响力还真是大的可怕,其实张霖可是把事情想岔了,许菡雯只是因为看到了李放父母后,发现只两年没见的老人,好像老了有十几岁,为两位老人心疼不已,并不是心中还有李放。现在的李放对于许菡雯来说只是李怡然的父亲,前世的许菡雯已经对李放彻底死心,今生的李菡雯又怎么还会为李放而伤心痛苦。
张霖和监狱长向李放父母他们做了自我介绍,就按商定的安排,陪同老人上了救护车,两位老人也没说什么,老太太一副很不安的表情,而老爷子看起来则还算镇静,在张霖他们的搀扶下上了救护车。李芹夫妻则与许菡雯一起上了警车。
“小雯,你与我说实话,小放是不是没了?”一上车,李芹就一把拉住许菡雯的膀子,紧张而直接地问道。
“是的,姐。”许菡雯也没有再隐瞒“今天早上放风的时候,他与钱氏兄弟发生了口角,互相斗殴,被钱氏兄弟推倒在地,后脑着地,抢救无效。”
“真的没了,真的没了......”李芹听到许菡雯肯定回答,眼泪扑簌簌流了出来,嘴里喃喃着。
“钱氏兄弟?是那个坏女人的兄弟吗?”李芹丈夫则问道。
“是的,是钱灿美的兄弟。他们觉得是李放勾引了钱灿美才会引出那么的事,才会让钱家那么多的人倒下,所以一看到李放就辱骂他,双方就打起来了。”
“监狱方没人管的吗?就这样让放放活活被人打死?”李芹丈夫又出口问道。
“这个我们监狱方正在查,请亲属耐心等待我们调查的结果,会让你们有个满意的结果。”
“有结果有什么用,你们能还我弟弟的命吗?”李芹边哭边激动地喊了出来。
“你们让我父母怎么办?他们都是快70的人了,身体本来就不好,放放的案子就让两位老人大病了一场,如今好不容易身体才好点,放放又没了,你让他们怎么办?让他们怎么办”李芹哭得声嘶力竭。
是啊,人生最大的悲哀,绝对不是少年失怙中年丧妻,而是眼前的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悲哀!
“姐,事到如今。你一定要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