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春露便将若雪带到了上官水所在包厢的门前,春露依旧不放心的劝其将叶云送去便是,或者干脆得罪上官水一次叫若雪别犯险了。
若雪拒绝。一来是因为她有那信心,二来,也是不想春露因为这事而得罪了上官水而毁了自己守了半生的地方。
若雪让春露唤人将水送到的兰阁,便命她带来的小官留下随自己进去,好好在门口侯着,就让春露先走了,春露再三的叮嘱若雪小心些,但看出了若雪脸上的不耐便不在多言,叹了口气,走了。
若雪将叶云的面纱带到脸上,露出的只是那未达到眼角的笑意。
对这上官水,若雪并不了解,虽说总听那些小官说她上官一家都是娘子汉、真女人!但若雪心想,会来此地的又有几个好货?
推门进去,若雪穿过内堂来到里屋,迎面便见着一人独酌的上官水,上官水是一个标准的成shú_nǚ性,拥有着高挑的身材,用现代的话来说她是个御姐。见到若雪,上官水挑了挑眉示意她入坐,若雪亦大方的坐在她的对面,随手为自己倒了茶。见若雪这般泰然自若,上官水倒是投来疑惑的目光。
两人相互打量着,上官水亦不似若雪未见时所想的登徒子,反而给人一种极其正派的感觉,剑眉星目,本该在男子身上的东西,在她脸上却显得极其好看。
见若雪拿着茶久久没有动作,上官水挑了挑眉问道:“你不喝吗?”说罢,用眼神示意若雪手中的茶水。
若雪的笑容隐藏在面纱下,上官水是你自己急不可耐,那就别怪我早早的结束一切。
平静的注视着上官水,媚眼如丝,若雪抬手将面纱缓缓的摘下,如她所料,上官水出现了一刹那的呆滞,仅是这一刹那便够了,佯装倒酒,上下鼓弄酒壶间,若雪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事先涂于食拇指的‘炽幻’洒下。
有时容貌,才是最好的工具。
将酒壶放下,若雪刻意的加大了声响,提醒上官水回神,注意。退到后帘之中,那里放着一架古筝。
也好,省得她用其他乐器,拨弄间,一曲《胭脂雪》,伴随流水琴音倾泻而出,若雪低声吟唱。
“红灯笼刚被人点亮,已落满白霜。
红衣裳,雕着花的床。陈旧了新娘。
容颜是种罪,青春是露水,命薄如纸世人才说美。
清晨上了妆,黄昏卸了妆。有谁值得我人老珠黄。
水中花,怎么能开?死一回,才能活过来。
换一句清白,漩涡和火海。有谁值得我用力去爱?
流着眼泪笑,皱着眉头忘。有谁配那句地老天荒?
胭脂是红颜脸上的伤!”
琴音收尾,一曲已罢!
起身,若雪走到上官水面前,满面不屑的盯着上官水。
很好,上官水已经开始迷惑。将那小倌送去上官水的怀中,若雪功成身退。
炽幻,说白了就是一种高级的春/药罢了,只不过被若雪加入了音蛊,才需要这一曲激发。之后中药者记忆会暂时停留在中药前的一段时间,待药效解除便又好了。
不过若是若雪能够预知日后将会发生的一切,想来若雪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当然,这是后话。
才过一会儿,若雪便又回到了兰阁。
推开门,叶云正穿好衣服,虽已经穿好了,但叶云乍一见若雪面色难免又是泛红。
此刻他穿的是若雪的一件女装,好在他与若雪的身高所差无几,穿起若雪的衣服,倒也合适。
“对不起,尚自穿了你的衣服。”他低头,有些不好意思。
“无碍,东西都整理好了吗?”若雪问道。
“都好了。”叶云依旧有些拘束。
“那便走吧。”若雪推门出去,示意叶云跟上。
穿过里院,来到后门,省去不少被人发现的风险,若雪可不知道上官水那有没有人盯着,若是被人发现自己出来了,麻烦便大了许多。
到了后门,早已等候多时的春露见着若雪便迎了上来,虽然有水粉遮着,但不难看出,眼睛微肿,有哭过的痕迹。待若雪走近时,更是有再次发水的征兆。
“真的要走了吗?这小子我可以叫人护送他到家的!”用手指了指叶云,春露期盼的看着若雪说道,还是希望她能留下。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若雪淡淡说道,凡事亲历亲为的她是该好好‘运动运动’了。
但看着那低垂下来的眼睛,若雪内心最柔软的地方还是被触动,这些年的相处不是假的,感情已然渐生。
“春桂呢?”若雪转移话题。
“说是什么‘哎呀,太好了你终于要走了,去庆祝庆祝。’――这会儿再房里哭呢!毕竟也是个男子。”春露说这话时,表情很温柔。若雪甚至可以想像,春桂假装没心没肺的样子。
刚起脚要走,若雪这才想起,自己炼的药都在兰阁,索性也不去拿,将药的分类大致告诉春露。
“毒药我都带走了,所以不要怕会误用。左边架子上的多是补药,右边的大多是美容类的,春桂可以用用。”
听若雪这么说,春露眼睛又有了些水光。
这样就感动,春露你是把自己看的多低?
春露沉默着一一记下若雪说的。
走到春露准备的马车前,若雪又拿出两颗丹药交给春露,“这是大还丹,你和春桂一人一颗,有什么生命危险的时候,就吃下去,明白?”毕竟,自己日后所做的事情,会给他们带来什么麻烦,若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