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冷香扑面而来,然后上官小姐只觉天旋地转,就到了一个柔软的怀抱。搞不清楚状况的上官小姐迷茫地睁开眼,月光之下那人眉目如画天成,美不胜收。
呆滞了几秒,她突然大吼出声:“你丫跟踪我!”
那人微笑,昏暗中那对魅惑的眸子愈发熠熠生辉。他含着微微笑意,愈发妖艳得不可方物。他看了看怀中人脸上乱七八糟的东西,伸手给她拂去,笑道:“得好好调教你,省得动不动就把自己弄得像茅坑里爬出来的。”
她躲,恶狠狠道:“你丫才从茅坑里爬出来的!你全家都从茅坑里爬出来的!”上官小姐一点也不懂骂人不能骂人爹娘,哦,或许大抵她是懂得的。
角落里的蔷薇小姐听了,瞬间就不爽了。电光火石间冲上主子的肩膀,双爪叉腰(额,那比其他地方略粗些的部位大抵确实是腰),对某人居高临下,骂:“啾啾啾……”
上官小姐怒了,这不是传说中的“狗仗人势”和“虎落平阳被犬欺”吗?不甘心落下风的上官小姐亦骂:“你丫每天饿了没事干了都要去茅坑蹭蹭,那茅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有你丫的大脚印!”
骂完觉得这丫应该听不懂,又骂:“啾啾啾啾……”
蔷薇小姐直挺挺从主子肩膀上掉了下去――被雷的!主银,您什么眼光啊,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活宝!俺突然觉得和她说话都是对俺的侮辱!
它主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伸手把它捞了起来,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顺手就塞在了怀里。额,上官小姐也在他怀里,本来挣扎着要出来是上官小姐看见了蔷薇小姐白花花的肚皮,立马就笑开了,龇牙咧嘴等着动手报仇雪恨。
黄勋看了看司徒,又看了看上官小姐,同时也认出了她――上官小姐的神木面具被司徒搜刮私吞了,此时是本色出演。黄勋神色几经变换,似乎心底的每一根花花肠子都在不停地计算利益计较得失。最后似乎有了什么决定,轻轻点了点头,脸上却没有其他什么表示。
这时野火的其他人终于反应过来,其实也不能这么说,距离黄勋出手也不过三分之一盏茶的时间,他们反应其实不慢。
几队人马风风火火赶来,剑拔弩张。结果看见黄勋和两个仆人模样的站在走廊上,而唯一的长老站在园子里,怀中抱着个人,也看不清是谁,只听见啾啾啾的声音不断。早听说长老身边有一只异兽,难道着这异兽幻化成人形?
“黄副团长,司徒长老,这……”那人战战兢兢询问。
黄勋看看司徒。
司徒也看看黄勋。
黄勋看看上官小姐。
上官小姐逗蔷薇小姐。
黄勋看看蔷薇小姐,哦,他看不见蔷薇小姐。
蔷薇小姐看看黄勋,哦,它现在没空。
黄勋最终忍无可忍,憋着张猪肝色的脸对那人道:“误会而已,都散了。”
那人听了,犹疑地望了望,怎么看怎么怪异,一时间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都他妈散了!该干啥干啥!”黄勋性子本就烈,看见下属不听话,火药桶立马炸开。
“是是是,都散了散了……”那人吓了一跳,立马回过神吩咐,自己也慢慢退下去,离开走廊时才惊觉背上湿了一大片。
“哼!”黄勋随即也甩着袍子气哼哼离开。
“多谢!”司徒在他身影快消失之际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答谢。
黄勋嘴角微微上扬,却什么也没有说,头也不回走了,顺便带走了两个仆人。
这偌大的地方突然之间就只剩下这两人一兽。
“喂,你什么时候放我走?”上官小姐仇报够了,恨也没了,从人家怀里出来,还很是嫌弃地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尘,也不知道谁弄脏谁。
“等你不想走的时候。”司徒拍了拍趴在自己胸口痛哭的蔷薇小姐,微笑回答。蔷薇小姐一听哭得更起劲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上官小姐报之以超级大白眼,然后甩手头也不回大步向前走。
上官小姐回到“自己的房间”,立马插上了门,又拖来桌子椅子顶住。那窗户则死死插了好几道,最后还把妆台给搬了过去。做完这些又打量了下,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准备回床上“酣然高卧”。
一转头“呃”的一声,立马手脚并用又挪又踹地弄开那些碍事的桌子椅子什么的,三下五除二拔了门栓就夺路而逃。跑得正起劲的上官小姐骤然停住,然后肌无力综合症突然发作,她就那么软趴趴地跌坐在地上,模样颓废狼狈。
对面深色衣服的男子含笑款款而来,修长的身体包裹在宽大衣袍之中,肤白胜雪,眸光妖异魅惑,天下绝伦,气质清冷性感,华光熠熠。
可是……上官小姐不觉得!上官小姐觉得如果换成秦川那样的美男子她还有百万分之一的可能欣然抱回家,可是眼前这只……她想去茅房!
司徒上前俯下身看她,道:“地板睡得比较舒服?这样的话我让人帮你把床撤了……”
话音未落,上官小姐腾腾地爬起来,冲进房间。也不关门了,也不搬桌子椅子了,直奔大床,直挺挺倒下去。手一伸,脖子一扭,肩膀一歪,一个驴打滚,木乃伊瞬间大功告成!
司徒笑吟吟走进来,后面跟着泪眼汪汪的蔷薇小姐。蔷薇小姐其实也不想跟来的,只是觉得可能也许应该会出现报仇的机会,于是忍辱负重牺牲多多地跟了来。
司徒站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