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避开要害的两刀,云贤暗自思量了一下,这遇刺的事情,究竟是君主天辕派人做的,还是,太子爷自己做的?
并非云贤偏袒皇子翳,实在是因为她非常的清楚,此时的皇子翳在恭国是没有任何势力可言的,和贵妃纵然在争宠上是个聪明的女人,但如果她真的动起了心思,那两刀绝对不会是避开要害,而是生生的扎入太子爷的心窝吧!
就在众人沉默的时候,太子爷抬手挥开了小宫女端着的药碗托盘,药汁撒出来不说,装着药汁的玉碗也碎在了地上,那小宫女一见这情况,吓的不轻,忙就跪在了药汁和碎玉的残片上就开始磕头认罪,可惜众人的视线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太子爷的心情很不好,自然也没有让那小宫女起身,云贤和一众太医也自然不会强出头,毕竟他们同那小宫女非亲非故的,何必自找麻烦呢。
就在云贤想着要不要找机会退出去,毕竟这人也见到了,太子天腾好生的活着,比较郁闷的可能是皇子翳和和贵妃吧,自己总要找机会去看一下二人才是,毕竟君主天辕的举动看着是处罚二人,但这种方式,何尝不是一种保护?
可没等云贤开口告退,就听禁卫军首领来报。
“启禀君主,属下无能,虽然抓住行刺之人,但行刺之人显然是死士,属下一事未察觉,就让其自行了断了,主犯身份,还未查明,请君主降罪!”禁卫军首领双膝一曲,请罪道!
云贤忙把视线转向君主天辕,发现他眉头都没皱,挥挥手:“太子遇刺的调查,暂且交由刑部,禁卫军护太子不利,全体罚俸禄三个月!”
“是,奴才省得!谢君主不杀之恩!”禁卫军一俯身,暗自捏了把冷汗,这罚三个月俸禄的惩罚,对于这些家底殷实的禁卫军来说,算不得惩罚,顶多被自己家婆娘念叨两句,少去几趟花酒便是了。
能当上禁卫军的,哪个不是世家子弟。
看着君主天辕的举动,云贤知道,这太子爷的伤,怕是不简单,多半是用来绊倒皇子翳的。
如果君主天辕不惩罚皇子翳,明个早朝必定有太子党上折子。
看不出来,这君主天辕对皇子翳倒是有种护犊子的心态,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怎么责罚都无所谓,但别人别想碰一个指头。
“来,这个是我娘亲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保平安的,听说这宫里最近邪乎,我娘不放心。”詹云淑把一个平安符放在了皇子翳面前的桌子上,然后大大咧咧的坐在了他面前。
一言一行像极了前世的詹云贤,事实上,她本就刻意的模仿着云贤,并且不断的靠近皇子翳,因为她很清楚,皇子翳会变成后来的君主翳,不得不说,詹云淑在被圈禁的那十几年,是非常的后悔,后悔把自己押给了太子天腾,而非当时并不受宠的皇子翳。
她所要的不是那种所谓的为了爱情,连江山都放弃的男人,她要的是能给她至高无上的权利的男人,因此,她才会接近皇子翳。
圈禁的那十几年,纵然衣食无忧,但处处被詹云贤踩在脚底的感觉,她不想再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