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漓与颜姣二人看见倾霏的表情后不禁对桌上的那三碟小菜露出了一抹‘敬畏’的神色。倾霏见自己成功的把他们三人戏弄了一番,才把那口一直含在嘴里的菜咽了下去,接着三人便听见了一连串异常清漓笑声。
待慕白反应过来时反倒松了一口气,并朝倾霏道:“还好不是难吃的。”
然后倾霏就想,也许像慕白这样的人是永远都不会生气的吧?!她平复了笑意后道:“师兄,其实真挺好吃的,真的。师妹在此谢过了。”倾霏狡黠着。
映漓与颜姣很是默契的在发现自己被戏弄之后就一直对倾霏目露‘凶光’。多日未见,她们竟忘记了这个二师姐是‘狡猾’的,倾霏拉过她们两个人的手笑语,“好啦,都是师姐的不好,师姐道歉,成么?”
倾霏语毕,两人这才对倾霏重新展开了一个笑颜。
“那师姐你快吃吧,待会菜得凉了。”颜姣提醒着。
“是啊,快吃快吃······”映漓泛着酒窝道
倾霏觉得自己此刻是无比的幸福,起码她有那么多真挚的对待,看着慕白、映漓还有颜姣齐齐望向自己的目光,她莹然一笑,星眸无比的澈亮,也许,这里就是她在着陌世流离里最温暖的地方,他们犹如她的亲人。
今夜的月出奇的盈亮,有着透越千古般的清辉,照晒在那个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没有人能看懂的天空。天空是那般的宽广,月是那般的渺小,但它却散发着亘古不灭的光。也许就连苍穹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使得那原本该在黑夜中淹没的月亮皎洁了一世又一世的人,就连黑暗趋顶欲来也不能完全将它吞噬,它到底在抵抗什么?是那不曾散去的阴霾?还是它在保护着它想保护的东西,如这片土地?保护着它身下匍匍活着的脆弱生命?或许,它不说,所以的都只是猜测。但无论苍穹藏了什么样的心思,月疲惫了多少光年,这世间的清冷和温热都与他们无关,因为这些东西太小,小到让他们无暇顾及。也许它们都是被安排好用来制衡万物的一抹尘埃,灭或存活都是宿命,而只有顽强才有可能前行,而那些希望这世间都一道毁灭了才好的人注定悲哀。
片云天共远,今夜月同孤······
倾霏与映漓颜姣躺在床上,一句一句的说着话,那一扇扇扑闪着的睫毛如这世间逐风而灭的烛火,忽明忽暗却又努力存活!
他们都是这个世界里零乱走散的孤儿,有的没有了亲人,有的记不得亲人是哪般摸样,他们走到了一起,是万籁俱静的命运发出的一点梵音,他们本来有依靠,后来失去了依靠,最后还是罹难点亮他们心中的那团光,他们的存活本就是一个奇迹,所以,他们为什么要去难过?他们要坚强的活着,因为,那是他们唯一仰视苍穹的勇气。
天空微微的泛着鱼肚,慢慢的,霞光从窗口射入照在刚睡不久的三人脸上,有人的嘴角似乎还蠕着话语,有人擒着笑意,有人已经入眠,这一夜她们聊得欢快·······
这是回青荣派的第三日,倾霏很听师傅话的休息了两日。还是那片竹林,不过倾霏这次练得不是蝴蝶刺,而是师傅几日前给的梨针籍,细长的梨针在她秀美的指尖掂了许久,星眸停留在纸页上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半分轻泛的痕迹,因为她没有接触过暗器一类的武功,所以学得很是缓慢,倾霏不时的蹙眉,终于,她往身后一个回转,指尖的梨针往前扑去,那三根梨针准确无误的朝缓缓靠近的一袭白衣疾飞,然而被袭之人只是随意挥了一下衣袖,那三根利索的梨针仿佛顿时失了魂般没了前行的力气,全都掉在了地上。
“师兄,我就知道是你。”倾霏笑语。
“所以啊,你就把我当成是练功的靶子了?”慕白温笑着
道。
“呵呵,那只能说你来得巧。”
“呵呵,琢磨的怎么样?”
“两个字,不懂。”倾霏把手中的梨针籍递给了慕白,星眸半露难色的说着。
慕白接过,细细的翻阅着。青荣派是以剑法和内力为主的,很少会去接触暗器。但倾霏相信,以慕白师兄在武学上的造诣,即使他不能完全理解,但起码是要比她理解得通透的。虽然映漓老是说慕白的武功仅是比她的好一点点,但,大家都知道,她是在拿温和如风的大师兄开玩笑,其实慕白无论是剑法还是内力,在造诣上他都是要比她高上许多的。若拿慕白的武功与武林大会两届夺锦人的流云相比,谁高谁低,或许就是连他们当事人也说不清楚。
“倾霏,我一下子也理解不透,但我觉得暗器多是以出其不意和速度取胜,这一本是后人根据印象和一些散乱的记载编辑而成的,招数略有残缺,若是照着书本练反倒令人混乱,师兄觉得倒不如看着书本的招数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练,不必一招一式的跟着。”慕白把自己的想法缓缓道出。
倾霏敛了敛星眸思索道:“额,若是按师兄说的练,那如何将内力融合?这本书里记载的运气本就不尽完善,这样一来倾霏就更想不透了。”
倾霏说的这点慕白也有想过,温笑道:“既是这样,师妹你何不先把内功心法都放在一边,待把招式都连贯起来后练得顺畅了才缓缓注入,由浅而深,有一个过渡就不怕它反噬了。”
倾霏静静听完慕白说完便泛出了一个绚丽的笑,清婉之音轻扬而起。
“对哦,还是师兄厉害,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