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霏,你干嘛?”
安沁惊喊着,急速的从身上撕扯下一块布条帮倾霏包扎,然后抱起她往楼下快步离去。
“你坚持一会,我现在就带你去看大夫。”
“我欠他的命,所以要还给他。现在,我不欠他了。”
“倾霏,你真傻啊!你坚持一会,我们很快到四哥府上。”
“不,我不去。”
“那去我府上,好吗?”
倾霏无力的闭上眼睛,右手却一直紧紧抓住那支安诀送予她的珠钗。她知道他生气了,可是现在,她真的很疲惫,疲惫到连呼吸都孱弱。
“倾霏,你别睡啊!”
安沁慌乱的喊着,眉宇深蹙,见包扎的伤口依旧汩汩的流着鲜红的血液,他愈是焦急,不断的鞭策着身下的马匹。虽然琉璃阁与沁悠府离得不远,可此刻,他甚是觉得街道的弯怎么比平常时候的多。看着脸色异常的倾霏,红嫣渐渐散去,血液浸染了班床被单,他快急疯了。
沁悠府前,安沁动作迅速的抱着倾霏下马,然后冲进了府内。
“快,宣大夫!你,去颖王府请常青医。要快!”
“是!”
“是!”
沁悠府顿时乱成了一团,安沁的寝居,几名大夫不断抹着密渗的汗,安沁也来回的踱着步。
“究竟怎么样了?”
“回···回七皇子的话,有好也有不好的。”
“你倒是说啊!”
“姑娘身上的**随着血液流逝了大半,现在的问题就是止血。”
“你们止了那么久,怎么还流啊?你们再止不住都统统给本皇子领罚去!”
“七皇子恕罪啊!姑娘的左腕实在是刺到了要害···”
“本皇子不管,倾霏不能死,她死了你们都得偿命!”
“七皇子饶命啊·······”
“七皇子,常青医到了。”
几个大夫听见了这句喜讯,慌忙而迅速的给急步而来的常青医腾出了一个位置。
“快!四哥怎么没来?”
“颖王殿下只是让属下过来。”
“她怎么样了?”
常青医把过脉后给倾霏喂食了一粒丹丸。
“水!”
大夫匆忙的递过给常青医。
“按这个方子煮这剂药,莫姑娘喝完就无碍了,之后主要是调养身体,她失血太多了。”
常青医朝上前的大夫吩咐着,那名大夫视如珍宝的接过,另外两名大夫也连忙围了过来,细究着那个奇特的药方,然后称赞不断。见常青医这样说,安沁的心也稍稍落了下来。
“常青医果然是医术高明!”
“谢七皇子赞誉,老夫先回去回禀颖王殿下了。”
“好!你告诉四哥,我随后去他府上。”
“是。”
颖王府,安诀负手站在窗前。菊花正盛,那么鲜黄的颜色让这季秋韵愈是浓郁。风过,吹散了几片盛菊,也吹进了安诀的眸里,他想起了雪夜无边的那夜。菊花酿,现在该是酿造的时节。只是,福恩尚未归来,而那个雪颜如素的女子·······
回过眸,常青医已在门外。
“她怎么样了?”语淡却掩盖不住其中的担忧。
“稍迟一刻,都会有生命危险。”
“···怎么这么严重?”
“珠钗直直刺穿了左手的手腕。”
安诀闻言惊诧,半响才问,带着悲伤的味道,眸眼已凉。
“她为何这般做,知道吗?”
“不知,七皇子说随后会来颖王府。”
“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一个女子最为珍贵的便是贞洁了,安诀闭目良久,然而喉咙深处始终有闭塞之感,他挥之不去。
“倾霏,你和他·······”
低语哀凉成伤,连秋都比不上。
安诀是误会了,就像倾霏以为他死了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