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花孤寂和赵飞云追到码头的时候,正是慕容依芊落水之时,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慕容依芊跳进水里。
“不要,”异口同声的声音并没有改变一切,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慕容依芊的身体掉下水里。
心急如焚的两个人马上不顾一切地向那里奔去,顾不上找那些已经目瞪口呆的无赖算账,两人已经一前一后地跳进水里。
是赵飞云最先发现慕容依芊的,水里的慕容依芊沉静得如睡去的美人鱼。他马上游过去,心疼地抱紧了慕容依芊,然后吻住了那苍白无色的唇,过了几口氧气给她然后把她托了起来,在花孤寂的帮助下,把慕容依芊救了上岸。
那些无赖早就见势不好逃开了。
慕容依芊一脸的平静,双眼紧闭,唇已经发紫,脸惨白如纸。
赵飞云和花孤寂看在眼里,心痛得无法言语。
花孤寂看着赵飞云对着慕容依芊做人工呼吸,他别过脸去,不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此刻和别的男子亲密地接触。
他是臣,而那人是世子,所以他只能看着,却不能亲手救她,他的心一阵阵地痛,是他,让她遭受了这样的罪,是他把她逼到这样的地步,他一直想保护她,可是最终却是伤害她最深的人。
慕容依芊依然紧闭双眼,没有任何醒过来的迹象,赵飞云颤抖着手伸向她的鼻翼下,感受到了微弱如斯的气息。
他顿时松了口气,她还活着,只要还活着就好。
他一把抱起了慕容依芊。
“你要干什么?”花孤寂连忙问他。
“回王府叫太医治疗,”赵飞云头也不回地抱着慕容依芊疾步如飞地走了。
花孤寂很想喊住他,理直气壮地说“晓晓是我的,要回也是回我家。”
可是他没有喊出来,因为世子可以找最好的太医来帮她治疗,而他没有这个能力,如今奄奄一息的慕容依芊,她现在最需要的不就是太医吗?
只要她能活下来,什么都可以。他目送着赵飞云离去的背影,心里如有所失,就好像自己最珍爱的东西突然被人抢走了,心里一下子全空了。
风吹在他湿透的衣服上,他却全然不觉那寒冷,因为他的心比这更冷。
他突然觉得,这一次他真的永远失去慕容依芊了。
赵王府里,赵王爷看着全身湿透的赵飞云匆匆地抱着一个女人跑进来,满眼的意外和惊讶。
“你怎么了?她是谁?”
可是赵飞云却没有回答他,而是朝着下人大喊,“快给我传太医。”
他把那女人抱进他的房里,然后对惊讶万分的丫坏小凌说:“你赶紧找套干的衣服帮她换上。”
说完他快步转身出房,顺手把门给掩上,所做的一切动作干脆利落。
小凌这才看到躺在床上的女子,气息微弱,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全身湿透,她连忙找了套干净的衣服,走近女子身边才发现这不是慕容依芊吗?
小凌的心有点酸酸的,世子就那么紧张慕容依芊吗?刚才那张俊脸写满了担忧和心疼。
小凌虽然心有不甘,可还是小心地手脚麻利地帮慕容依芊换好了衣服。
刚换好,赵飞云和赵王爷都涌了进来。
赵王爷也看清那躺在床上的女子是谁了,脸色微变,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知道这时候他的儿子眼里只有这个女人,更何况现在这个女子危在旦夕,面悬一线,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问云儿其他的问题。
太医匆忙地赶来了,正要行礼,赵飞云忙说:“免了,快来看看她怎么了?”
太医诚惶诚恐地赶紧帮床上躺着的女子把脉诊治,脸色越加沉重。
赵飞云看在眼里,心里更是着急,可又怕打扰太医诊病,忍住性子不敢多问。
太医把完脉说“这姑娘气息太弱了,恐怕……”
话还没有说完,赵飞云就怒道:“你治不好她,我就治你的罪,她死了,你也活不了。”
太医脸色剧变,“臣当尽力而为,可是这姑娘能不能醒过来,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不行,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都要把她救活。”赵飞云有点歇斯底里地冲太医喊道。
“云儿,你急什么?”赵王爷也忍不住微微怒责了一句,云儿怎么能这样失态呢。
赵飞云黑着脸忍着不再说话,可是心被太医的话狠狠地刺了一下,剧痛无比。
“臣尽力而为,”太医连忙拿出银针仔细地帮她针灸,虽然赵飞云也知道那银针扎在穴位上是不会痛的,可是看到长长的银针扎进慕容依芊的肌肤里,他的心止不住地痛,好像银针扎的不是慕容依芊的身上而是扎在他的心上。
针灸后,慕容依芊依旧纹丝不动,没有半点反应。
“为什么她还没有醒过来?”赵飞云着急地问。
“姑娘身体很虚弱,恐怕一时半会醒不过来,不过世子请放心,姑娘的命总算是保住了,醒过来是迟早的事情。”太医暗自抹了把汗说。
赵飞云听了后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放了下来。
只要能活着,那就好。
“那什么时候能醒来?”
“这个难说,可能明天就醒来,也有可能过两三天才能醒来。”
赵飞云正要冲太医发火,看见太医惊恐的眼神和满额头的汗珠,知道太医已经尽力了,便忍住了那句:“她醒不过来就找你算账”的话。
全部人都离开了,赵王爷也若有所思地看了一会赵飞云,欲言又止,似乎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