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这样,最近的身子不是好多了吗?安太医不是说这内功暂时压住了体内的寒气吗?”张焉紧张地问道。
“这内功极伤身体,安太医说如若好转,便慢慢降低练功速度,每日减少练功时间,否则时日一久,会元气损耗。我这几日的练功时间缩短了很多,可能还是不行。”楚云弱弱地说道。
张焉示意他先不要说话,让他闭目养神,并一边为他擦拭汗水。
安太医来了,见了张焉道:“张公子,你且先出去休息,这里有我便可。你在这里不但帮不上什么,还会让楚云分神,反而不妥。”
张焉点了点头,便退出了。可是她依然不放心,便守在楚云房内等候。直至深夜,楚云和安元清也未出来,张焉等得乏了,便歪在桌上睡着了。
及至丑时,有一人瞧瞧来到落碧院,楚云的房外,轻轻戳破一个窗户纸,用一根竹管往房内吹迷烟。没一会,张焉便栽到桌下一动不动,而丫头房里的紫玉、绿芙等也均中了招。
至卯时,楚云才回房内,闻到屋内味道有异,看到躺在地上的张焉,知她已被迷晕。
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知道她无大碍,扶她上了床。想不到这小子看着骨瘦如柴,却是这样重,身上软软的,似乎并不像看上去的这般瘦呢。
楚云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管这房内的迷烟,自己也和衣睡在张焉身旁。
第二日,凤昭文早早地便上朝去,在宫内忙于公务,忙了半日,直至晌午才回凤府。却听到一个让他大为恼怒的消息——凤府四个男丁,却有二人未去参加科考。
身旁小厮告诉凤昭文,四爷和五爷晚上被人用迷烟迷晕了,快到中午才醒来。而凤府其他人以为他们二人一早便出门了呢。
凤昭文来到落碧院,看到躺在床上的楚云,问道:“你没事吧?”
“回父亲,孩儿没事。只是这迷烟甚是厉害,直到现在云儿的头还昏昏的,沉得很。”楚云拖着头,表情痛苦地对凤昭文道。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竟然以这下三滥的手段,让我凤府最有希望及第的两人误了科考?”凤昭文似在问楚云,也似在问自己,更多的是恼怒。这让自己颜面何存?同僚该如何取笑?
楚云心下只是冷笑,并不过多地关心自己儿子的身体,他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颜面以及凤府的荣耀。
“一直以来,父亲认为谁最为忌惮云儿这点拙劣的才气?谁恨不得云儿身体越来越差,早早死去才好?”说了两句,楚云咳嗽了两声,又接着道,“府里出了这么多事,先是我屋里的翠竹死了,后来是景姨娘处的朱玉,再后来是杀朱玉的小厮,父亲难道不知道,谁有本事在凤府大宅里兴风作浪,做出这许多事?”
是的,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他只是在装聋作哑,只是因为他的继室夫人的哥哥,魏兴岚,现在是朝堂上的红人,当朝的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