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看着自顾自走进房间的男人,留给自己一个孤傲的背影,心头微颤,用力的握紧手里的包。控制自己的恐慌。
“那你在这里休息吧,我去客房。”说完她就要离开,却被他冰冷的语气给强行制止。
“雪儿,我的忍耐力有限。”他不咸不淡,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重重打落她的心尖儿上。
他唤她雪儿,她忽然好想笑。只是笑得那么苦涩。每一次,他这么叫她的时候,都是他需要发泄他shòu_yù的时候。
“进来。给我放水洗澡。”这是命令,不是征求,她不过是他合法的女奴而已。
闭了闭眼,张开,恢复了一贯的冷然。
她转身进去。合上门,将手里的包随意往沙发上一丢,身影消失在浴室的门后。
唐宇懒懒的抬起眼皮,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他今晚又是兽性大发,洗完澡以后就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压在了床上,强行夺取,对于他的粗暴,她咬唇不语,早习以为常,每一次,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她遭殃的时候,没有意外。
“叫出声来……”他不肯放过她,低头咬住她的唇瓣,痛的她惊呼,却不肯随他的愿,这样的倔犟,换来的只是更残暴的对待。
完事后,他再度转身进了浴室。不肯给她一个眼神,二十年了,从来没有。
柳雪疲倦的躺在床上,一条雪白的手臂搁在被子外面,黑发凌乱的散落在枕头上,累得眼皮都不想抬一下。
自己是他的众多女人当中的其中一个,她只不过是比较合他的胃口,所以有资格坐上了他老婆的宝座。
如今,铁了心离婚想要重新开始,他却对她说:帮我完成最后一件事,我答应你离婚,从此不打扰你。
他们的孩子都20岁了,他仅仅是记得这个儿子的名字,连模样都记不清楚,她还可以指望什么?
待他从浴室出来,她费劲的爬起来,连浴袍也不裹,在他面前裸着身子走了进去,她认为在他面前装矜持,就跟婊子演清高没有区别,没必要这么矫情。让水直接从头上冲洗下来,她陶瓷的肌肤,布满了不同程度的淤痕,那是他留下的。
唐宇看着她幽魂似的,心里感觉堵了一下,每一次他发怒的时候,她都是风平浪静的,不争不吵不闹,随他怎么折腾,她都冷静的看着他,就像一个布娃娃,任人撕扯,没有情绪,也不会发出声音,她越是这样,他越愤怒。
只是每一次之后,他都没有得到缓解,心里反而更加不舒服。
他点了一根烟,吸一口,穿在白色的睡袍,坐在窗前,望着夜空里零星的光点发呆,白色的烟,一圈一圈的飘散在空中。
凤西桡,他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如何让他痛不欲生,似乎这是他这么多年以来的唯一动力,今晚看见他妻儿美满,家庭和睦,他心里堵了一口气,想要撕毁那人才罢休。
柳雪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他,一个人坐着,吞云吐雾,高大的背影孤寂落寞,靠近不得,又忍不住想要靠近。当年,年少的她,就是沦陷在他这样的背影里,一时失守,让她后悔了半生。
她知道,他爱着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是她。年轻的时候,还会想着要替换那个人的位置,现在,只想躲他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见才好。
她打开门,离开了房间。
凤家,终于恢复了安静。
柳凝躺在床上,闭着眼,翻来覆去,脑中闪过的,都是凤子奕亲吻凤七七的一幕。
“怎么了?”凤西桡发现身边的人失眠的症状,轻声问。
“没事。”柳凝纠结了下,决定瞒着凤西桡,“就是晚上太高兴了,这会都不困。”
凤西桡知道她没说实话,也不深究,他一向尊重她的想法,“又不是你的生日,你这么高兴干嘛?女儿长大了,可是要飞离那你身边的,你还高兴?”
柳凝一愣,飞力身边?是啊,如果她不会被病魔夺走这条命的话,七七也会长大离开的,只是今晚,她却看到了那么一幕,让她痛苦纠结的,就是七七跟子奕是兄妹的事情,早就被公开了,今天晚上,更是人人知晓的了,如果不是担心言论伤人,她倒是很开心子奕跟七七一起,毕竟,子奕是她看着大的孩子,对七七的好,是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是啊,要是可以一直留在身边就好了。”
凤西桡以为她在说自己的病,遂安慰她:“不要担心,会好起来的。”
柳凝笑笑不作解释。
宿醉之后的下场有些悲惨。
凤七七睁开眼,太阳穴的位置一阵疼,还晕晕的,她无力的趴在床上。小毛豆这时候已经长得又高又大,它直接溜到床前,伸出它的舌头对着凤七七的脸就舔了下去。尽讨亚扛。
“啊----”凤七七被它鼻子的热气喷得一阵难受,脸上全是它湿哒哒的口水,嫌弃的横它一眼,“小毛豆你都这么大一只了,都是大毛豆了,干嘛还老舔我!很恶心哎!”她用手擦了擦它的口水,无奈。
“哼哼……”它贼溜溜的大眼望着凤七七,哼哼唧唧的无辜瞪眼,有些被不安的动着身体,如果它可以说话,此时它非常想说:赶紧开门,我要出去尿尿!!可惜,它不会,只能眼巴巴的希望这位睡傻的主人能懂。
“你以后还是不要进我房间睡觉了,去找你的狗窝吧,老是要我爬起来给你开门,比闹钟还准!”她有气无力的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