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思雪擦着眼睛:“我也不想,可太乱,太乱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明德顾不得安慰暮思雪,拿出手机就要拨号,暮思雪夺过来:“不许!不许你告诉任何人!”
明德一脸问号。
“有好多事情你不知道。我需要好好梳理梳理。”
“梳理什么?曜知道了会高兴死,好想看到他死掉的样子。”明德不解。
“明德!不仅仅是曜,更多的是爸爸。还有尘......”
明德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中:“好吧。不过,我好开心,我是第一个知道的。谢谢纤儿!说吧,想要什么。哥买给你。”
“我要吃胖,要有力气,要去巴黎时装周。你肯请假和我去走秀吗?”
“商业女!商业女!满脑子都是你公司!哥伤心死了。”明德说着将另一半脸递了过去,暮思雪笑眯眯地亲了一口:“谢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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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尘的伤势并不严重,除了头开始有点儿晕晕的,剩下的只有一些小小的擦伤。那天清晨他醒过来,看到暮思雪也无大碍,放心许多,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见他。也不回他短信**。
已经推迟过一次的的巡演不能再推了,一周他还有理由,可以后呢?他总得对那些粉丝和公司负责。
他看着那天的现场录影,把画面定格在暮思雪喜悦地脸庞上。虽然戒指没来得戴上,她已经答应他了。不是吗?她已经向他伸出了手。
“尘!明天可以吗?我们不能再拖了。”弋戈站在门口问他。
“可以!”裴亦尘的声音很轻。
弋戈走了。裴亦尘拿起手机:纤儿!对不起!我要出发了。
没想到,裴亦尘刚发出去短信,暮思雪就答复了:尘!对不起!我和他合好了。
裴亦尘跌座在椅子里,她整整七天都没有消息,他还能奢望什么?
天黑了,夜近了。裴亦尘看着软塌塌的身体,恍惚间。他觉得那身体不是他的,是一个早已死去的躯壳。他伸手抚了下,竟碎了一地......
暮思雪站在窗前,收起手机。她告别了那个她曾经爱过的,也许是十年前,也许是现在。但那只能是曾经.....窗外星光熠熠,她的眼里熠熠星光。
妈妈!我回来了!你的纤儿回来了!暮思雪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
她不知道那段记忆对于她来说是什么,没有它的时候,她生命的绿洲里总有一片荒芜。可有了它,她觉得她的生命好沧桑,甚至有些衰老。
护士来查房,暮思雪听到脚步声,将被单盖在自己身上,哗啦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床下。屋里没开灯,护士还以为暮思雪睡着了,将掉在地上的东西拾起放在床柜上,关好门走了。
暮思雪想起来了,明德临走时给了她一个信封,一脸诡异地要她一定要好好看,细心看。她当时没在意,还以为是明德的什么恶作剧,顺手放在床上收拾饭盒去了。
一定是那个信封掉在地上了。暮思雪坐起来,打开床灯,拿起床柜上的信封,瘪瘪的,有什么好看的?
她好奇地打开信封,却是凌水曜和紫希的‘肉博战’,她啪地推掉那照片,坏明德!她为什么要看这个?
那上面好像有圈圈标注......暮思雪起身,打开大灯,重新拿起照片,用红笔圈注的是——卫生棉!od!
后面好像还有字,是爸爸的笔迹:对不起!因为华东的事情,没敢告诉你。原谅曜!
暮思雪抚着颈上的玉坠儿:她才不要原谅他!她好开心,终于可以折磨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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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施洛看着满身的疤痕,不过早死几天,她应该死在那场大火里,这样,她就不用这么痛苦地看到丑陋的自己。她的伤情还没有刚有所好转,那些警察就在她这里问来问去的,知道真相又怎么样?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明馨死了,老六死了,剩下的那个夏纤凝和死了也差不多,她怎么都是赚了。
鄙视他们,拿了钱就没事儿的家伙们,当初如果肯认真肯负责,还能让她走到这一步?她挣扎着爬到窗台,打开窗,满天的星光,好美!
寂静美好的夜里传来一声闷响,值班护士路过,天空划过刺耳的尖叫!
一个人如果不肯正视自己的错误,死了又如何,那生命好轻,轻得仿佛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