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凌水曜回到卧室,那几张红色的票票更是刺痛了他的眼睛:洗床单的钱?
昨晚就像是一场梦,一场他挥之不去的渴望已久的美梦!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丑八怪了,甚至昨晚和她**的时候,他都将丑八怪忘得干干净净。他是无情的男人吗?时间和习惯真的可以改变一切吗?当初他安慰丑八怪的话会不会成为现实。
这么多年来,他从来没有爱上一个女人,从未!可现在,他对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女人如此留恋痴迷······
凌水曜倚在床上,看到拍得整齐的枕头,拽了过来,轻嗅她那残留的香,脑海里再次浮现出她柔软的香甜······他倏地将枕头扔了出去······那枕头是有魔力的······会将丑八怪从他心里赶走······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他身体里淌着纤儿的血,他和她永远是一体的。
可moia呢,她又是什么?她不经意的皱眉、微笑都能牵动他的心······
moia!茉伊拉!命运!
燃起一支烟。绵绵薄薄的烟丝再次将他引入九年长廊的尽头······
他几乎是冲进病房的,他不相信他的丑八怪已经走了。
她出事情后,他都没能看上她一眼。
他只不过是和明德在派出所被扣留了二十个小时,他的丑八怪就消失了。
床上空空的,单薄的被单平展展的,没有一丝痕迹,沙发上干干净净,靠枕一个个被拍打的饱满整齐,所有的东西都规矩的罢在那里,没有一丝丑八怪的痕迹,好像她不曾在这里。
护士来撤床单,看到凌水曜傻傻地站在那里:“小帅哥!对不起!我们要工作,请你离开好吗?”
“她人呢?她去哪儿了?”
“你说的是这个房间的病人吗?”
“嗯。她去哪儿了?”
“去美国了。她的伤我们治不了,她父母给她安排的医院。”
“哪家医院?”
“这我怎么知道?”护士看着快要发疯的凌水曜,人不大,脾气不小。
“什么时候走的?”
“八个小时了。今天天气还可以,应该已经上飞机了。”
凌水曜行尸走肉般地离开了医院。回到家里,他将护照、**外套一股脑地塞进旅行袋里,背上背包就要走。
凌韦依站在大门口:“想做什么?先是被拘了一天一夜。现在又想去哪儿啊?我都没有联系上你雪姑姑,美国那么大,你去哪儿找?”
凌水曜好像听不到凌韦依的话,沉默不语地往外推凌韦依。
“你欺侮我是女人,没你力气大是不是?你要去我不拦你,可你得先让我和雪姑姑联系上。她现在人肯定在飞机上。等她把一切都安排好。我们一起去!”
凌水曜的力气越来越小。
凌韦依见有效果了,继续道:“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到了医院吓到她怎么办?还有你雪姑姑,天知道她现在疯掉了没。你这孩子,怎么直往人心里擢呢?”
凌韦依说着说着眼泪叭嗒叭嗒地往下掉:“她的伤会治好的。我问过她的主治大夫,他说在美国那边没问题,问题是我们得努力做到,在治好她之前,你雪姑姑得活着!明白了没?”
凌水曜瘫在地上。
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明馨死了,丑八怪也走了,明德伤心欲绝,他又何尝不是。
他的生命空空的,没有一丝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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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思雪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那个让她混乱不堪的房间。她奔向电梯,她得回家。
当暮思雪站在楼外面的时候,整个人怔在那里:家!她的家就在这幢楼里,她还要往哪里走。
暮思雪重新回到二十六楼,她家是出了电梯往左拐——二十六楼b座。她望向电梯右边,也就是说她昨晚向右拐了,她投怀送抱!
暮思雪站在自己的家门口,喃喃自语: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伸出颤抖的手,按了密码——0二二九,门开了······她的包包挂在玄关的衣物处,下面还有她刚刚选的那对情侣凉拖。
难道他们用的是相同的密码!
她要确定,她一定要确定!暮思雪飞快地跑到电梯右边——二十六楼a座。
她犹豫了,万一门开了,他看到自己再一次‘投怀送抱’该如何?
也许,自己昨晚有些醉酒,他正好没有锁好门。想到这里,暮思雪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自己的家。
接了热水,暮思雪泡在浴缸里:太混乱!这一夜太混乱!
她看着身上无数的吻痕,绯红爬满脸颊。
那撩拨人心的、她和他**的画面浮现在她眼前,还有他深情的魅惑的眼神,扰乱她的魂魄······她爱上他了吗?
“爱上他了!”暮思雪惊异地捂着自己的嘴,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他不过是她的yī_yè_qíng,一个只见过几次的男人。
她没有爱上他,她这所以这么想是因为和他在一起时她克服了自己的性恐惧症。
哗啦啦地手机铃声打断了她,是华佳。
“moia!我哥昨天还好吧。”
“嗯。很好!”
“你昨晚为什么不接手机?还好我哥回来的早,要不然,我真以为······”
昨晚,混乱不堪。暮思雪吱吱唔唔:“大概在包包里,没听到。”
“害我担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