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郡王一边回击,一边还不忘记朝躲在桌下的苏淮吼两句。
真是够了!
方才说得一脸大义凛然,这躲刀子的时候就拿老子来当盾牌!
害得老子想多趴会儿引得老三多说点什么都不行!
肯定方才这厮是看出了些什么,难怪皇叔就愿意用他呢,这人真是太鬼精了,粘上毛那就是个猴精啊!
众人被这突然而来的转折给震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等看着瑞郡王以一敌二,那身手利落得简直可称得上生龙活虎了。这才明白了几分。
哦,合着方才这二货,那一直是在演戏啊!
就连方才苏淮听了三皇子的,拿剑放在他脖子上时。哥几个都替他捏着一把汗,这小子却是趴在那装镇定……
尼玛,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人人都是演技派。
这高哲,不是早就知道了老三今日要丧病,就是临时发现了留了个心眼儿哇。
不过,在看到当打斗中一个酒杯砸到二皇子面门,而二皇子也动作自如地侧身闪避的时候,哥几个的世界观森森地破碎了。
母妃哇,这个世界太危险我实在是玩不起了啊……
“高哲!老二!你们,你们好得很啊!”
看到自己最恨的两个死对头反而都没中了自己的暗算,三皇子气急败坏,悚然而惊。
总觉得有什么超出了自己的掌控的感脚……
难道说,莫非……
不。不会的,今日他身边的精锐好手,几乎都带来了瑞郡王府,出其不意,而且还有内应,顶多就是这两人谨慎这才没中招的,其他人不是都落入本殿的算计中了么?
“杀了他们!快!”
三皇子拾起先前地上掉落的那把剑。双目赤红,状如疯虎,指着高哲和二皇子嘶吼着,“外头的人呢,快进来!”
他都已经做到了这个地步,若是还能被那两只给逃出生天。他就不姓高!
屋内还不能行动自如的众人都不由得暗暗叫苦。
二哥,瑞堂兄你们两个倒是活蹦乱跳了,就是那个苏淮也有个躲闪的技能,可这儿还有苦逼的动弹不得的呢?
让老三的人马进来,那还不是拿哥几个当肉盾啊?
果然只听外间脚步杂沓。数人应声而入。
个个都是持刀带剑,身披锐甲的精壮军兵。
“快,快把这些人统统弄死!凡持人头者封侯赏爵!”
三皇子已是快要一无所有的赌徒,输红了眼,就盼着这孤注一掷,好赢得满盘,哪里还顾得上想什么消息走漏,什么名声……
只听两声惨叫,却是三皇子的两个手下,他们原本正聚精会神地追击着高哲和二皇子,根本就没看清这来的人是不是自己人,只当穿着相似便放松了警觉,没想到一上来就直接被灭。
见势不妙正要夺路而逃的三皇子也被一个军兵反剪了双手,死死地按倒在地。
“你,你们,好狡诈的心思!”
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三皇子就算是处于极度狂躁之中,也清楚这一局,是他行事不密,走了风声,反而被这两只利用起来。
而这一回,众目睽睽,他下毒谋害兄弟手足和朝中重臣的罪名,就算是跳进了澜川河也洗不清了。
天要亡我啊!
“三皇弟,你虽心狠,不把亲手足的性命当回事,可我们却不能跟你一样,你所犯罪过太大,还是请父皇亲自发落吧!”
二皇子自满地狼藉中踱步而来,面上的神情沉痛肃然,完全是为自家不成器犯下大过的兄弟痛心疾首的模样。
三皇子在军兵的制服之下奋力挣扎,才不地几下便衣冠散乱,一头乱发披将下来,两只眼睛已然布满了血丝,好似发疯的野兽一般,嘴里嘶叫怒吼,甚至张开大嘴,露出森森白牙,霍然咬上了押着他的士兵胳膊。
饶是那人闪得飞快,一身外袍也已是给咬开了花,里头的牛皮护甲都给咬出了个深深的牙印,这幸好是有护甲,若是没有,岂非要活生生地给咬出一块肉来?
三皇子那嘶叫狂咬的可怖模样,令得被人扶起坐在椅上的五六皇子也是纳罕不已。
五皇子惊魂未定,暗叫庆幸,“特娘的,老三是疯了不成?”
六皇子冷笑一声,“疯得恰恰好啊!”
这是实在阴谋败露了,没法收场了,怕父皇严惩,所以当机立断的疯了吧?
二皇子和瑞郡王走出院子,军兵们押着三皇子,还有王府里能动弹的下人们,拿了肩舆抬了不能动的四五六皇子和段颂,而比他们稍好点的苏淮则是有人搀扶着。
等走出屋子,到了宴会所在的大院,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不得动弹的人,若不是这些人还能睁眼说话,猛然一瞧,还当是堆了一地的尸首,吓人得紧。
景安和姬誉两个,正指挥着王府里的下人们收拾残局,把诸位宾客们扶到了坐位上,又派人去请大夫来给大家一一诊治。
瞧着这番光景,四五六皇子心思各异。
而二皇子,却是不动声色地跟瑞郡王交换了个眼神。
瑞堂弟,这回若不是你事先察觉了老三的疯狂盘算,说不得咱们两个,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如今,罪证确凿,证人众多。
老三,是彻彻底底地翻不了身了。
瑞郡王摸了摸下巴,得意地一笑。
那是,要不是本王慧眼识英才,手上有得用的人,及时地在府里觉察出了好几个钉子,你们这些人,可不都要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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