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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张煌言冷眼盯着他,老实说宋坤的鄙夷,让他很受伤。
张煌言也是一个有大志的。
张煌言出身官宦世家,他父亲做到了刑部员外郎的位置,但是张煌言却对兵法一途最为着迷,自幼就“慷慨好论兵事”,并且延请名师,苦练武艺。
他十六岁参加县试,加考骑射,三箭皆中,与试者无不惊服。要不是考中了文举人,以他的武艺,考武举人也绝不困难。
这是一个能文能武的人物,而且一向都信心十足,自觉文武双全,当有一番大作为,却不想被杨潮手下一个武将三番两头的鄙薄,若非顾全大局,他绝不如此隐忍。
一路跟随大军,仔细观摩战阵,张煌言的实战经验在快速的积累着,而且他还举一反三,结合古代兵书战例,时常向谢飞提一些有建设性的意见。
经过三天苦战,东莞艰难的打了下来,然后全军在这里休整。
张煌言继续仔细的观察杨潮的军队,他最感兴趣的地方是训练,杨潮的军队中训练走步极多,只要不作战,每天都会集合部队演练步伐,成千上万的士兵排成队列走来走去,张煌言却琢磨不透其中的门道,只是暗暗猜测是不是在训练分进合击的队形。
“张大人,我军士兵需经三月步法训练,然后才能练武。张大人是否觉得没有道理?”
宋坤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操场,站到了张煌言的身边。
张煌言被打断思维,轻轻点头:“非也。此乃分进合击所必练之法门。忠义伯真乃奇才也!”
宋坤颇为惊讶,没想到张煌言竟然能从步法训练中看出这是阵型转化的基础,倒是颇有两把刷子。
但是他还得继续打击:“只可惜张大人即便能看得懂又如何?这天下口舌之徒多矣。”
“你!”
张煌言一顿,但突然间笑了。
“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宋坤疑惑道。
张煌言道:“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想激本官也跟这些军士一起操练,这有何难?”
宋坤不由尴尬。他确实是这个意思,这是杨潮要求他的,让谢飞引诱张煌言接受训练,谢飞找不到办法。宋坤则是用刺激,鄙视等等办法,结果没想到给张煌言看穿了。
“那张大人请吧!”
宋坤一指操场。
接着喊过来一个队正,让他专门教授张煌言步法。
张煌言却拒绝了,认为应该跟士兵们一起训练。结果自己就找了一个队加入了进去。
宋坤无语,显然张煌言误会了,他专门找人教他,并不是要给他们什么特殊待遇,而是因为他什么基础都没有,是无法跟上别的士兵的脚步的。
果然才跑了一圈下来,张煌言就弄得面红耳赤,走个齐步竟然被小军官接连呵斥,甚至因为他让队列都乱了起来,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自己走了出来。
“宋总兵还是专门找个人来教教本官吧。”
张煌言自己提出找人单独训练他一番。
宋坤这才点点头又一次叫过了一个队正,仔细叮嘱他让他好生教授张大人。
本身就有不俗的武艺根基,智商也是上等,不到十天时间,走步转步等步法张煌言就掌握了。
不过军队的常规训练可不仅仅是转个步法,那只是基础训练,只是用来热热身的,军中训练最多的第一是各种武艺,第二是队形变化。
武艺张煌言不用练了,他最感兴趣的是杨潮军队的军阵。觉得自己步法已经过关了,于是急切的要求参与阵型合练,可结果还是他错的最多,哪怕他以聪明缩短了基础训练的时间。可是跟这些已经完全练成本能的士兵相比,还是差了太多,因为他是靠聪明的大脑来转化这种指令的,而士兵则完全是条件反射,所以在队形变化的时候,他总是慢人一拍。
这让张煌言十分受打击。好在他也只是参加了几天而已,军队在东莞只休整了五天,就向着广州进发了。
广州城外的水面上,十来艘大船不间断的朝着城墙轰击,城墙上的大炮也在反击,只可惜城墙上的大炮稀稀拉拉。
不是广州城中没有足够的大炮,恰恰相反,广州城装备的大炮,或许除了北京城之外,就算是最多的了。因为广州产铁,是此时大明的冶铁中心,广铁在大明朝十分出名,仅次于闵铁而已。产铁的地方,自然有最多的铁匠和铸造工匠,洪承畴用来攻打广州城的大炮,就是现做的,而他占领了广东之后,尤其重视铸造大炮,铸造好的大炮除了少部分给孔有德带走攻打广西外,绝大多数都在城墙上安放。
之所以没有多余的大炮跟海船对轰,那是因为大多数大炮都集中到了西面,用来跟杨家军的炮兵对轰,在洪承畴眼中,显然是把杨家军的步兵当做最大的威胁的,至于几艘大船,就算他们轰破了城墙,那些海贼还能打进城来不成?
大军已经开到了城西,此时围三缺一,除了南面三面都有包围,但是西面是主攻方向,而广州城也将西面作为主要防御方向。
城西有一道平行于城墙的长土垄,高达三丈,底层更是有二十余丈。
土垄后面则一个个半圆形的深坑,每座坑里都有一门大炮。
深坑后面连同这一条条壕沟。
这种土木作业,让城上的大炮根本威胁不到土垄后的炮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