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月羽的方法是没水平,但是玄炫也没提出什么异议。
月羽似乎并不担心被拆穿,或者说拆穿了他也不在乎,玄炫想他大概就是想去了解一下对手的实力,没准被拆穿反而是他计划之内的。
还没走到展浣尘的办公室,玄炫他们就意外地找到了人,还看到了一个人意料之外的人——上官轩。
……
玄炫和月羽拿着热可可边喝边状似悠闲地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看雨。
此时雨已经小了下来,阴沉的天空也光亮了不少。
在他们的斜对面,上官轩和展浣尘一坐一站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隔着一个小庭院,加上下雨的关系,玄炫只能隐约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变化,却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上官轩眉头紧皱,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他抬头问了展浣尘几句,展浣尘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在安慰。
玄炫摸了摸下巴,心里好奇上官轩和展浣尘是什么关系,看样子他们是相熟的。
虽然和上官轩只有几面之缘,但是玄炫直觉他并不是坏人,而且从他对萧春秋的态度来看,他极为关心萧春秋,甚至是喜欢萧春秋,这点就连萧春夏都看出来了,就只有萧春秋自己粗神经没察觉。
玄炫想起,萧春秋曾经说过,上官轩是一个月前调任的,而这个展浣尘也是一个月前进康仁医院的,工地挖出棺材,桑菊的出现也是这一个月的事情,是凑巧么?
月羽隔着雨幕观察着上官轩和展浣尘,他问玄炫:“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玄炫道:“像是朋友。”
月羽又看了几眼,道:“不太像是朋友啊。”
玄炫道:“那你过去问问。”
月羽转头认真地问:“真去?”
玄炫也很认真地点头:“真。”
看了玄炫一会,月羽笑了,玄炫比他想象中更有意思。
这时,对面的展浣尘似有所觉地抬头往玄炫他们这边望了过来。
月羽摸了摸鼻子,道:“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看着上官轩和展浣尘往这边走来,玄炫点头:“很明显。”
月羽问:“我们就这样坐着?”
玄炫想了一下,建议:“你想站着躺着也行。”
月羽叹气:“站着累,坐着就好。”
小庭院真的很小,就他们说话这会儿,上官轩他们已经到了面前。
展浣尘目不转睛地看着玄炫,脸上先是露出惊喜之色,然后不知道想了什么,有些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上官轩看看展浣尘,又看看玄炫,眼露疑惑。
玄炫心下奇怪,看展浣尘的神情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他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遍,确定自己没有见过这个人,奇怪的是,对这个人他却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此时展浣尘已经平静下来,伸手想摸玄炫的头,手伸了一半觉得自己过于唐突,于是又把手缩了回来,他叹了一口气,低声道:“你都这么大了啊。”
玄炫心里越发诧异,问:“你认识我?”
旁边的月羽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若有所思。
上官轩忍不住问:“师父你认识玄炫?”
师父?
玄炫和月羽意外了,可是展浣尘看着很年轻,莫非他跟上官轩一样也是狐?
想到这,玄炫不由得仔细打量展浣尘。
细看之下,玄炫看出展浣尘是个道行高深的修道者,由于他灵力极高,玄炫判断不了他是不是狐,只能确定他不是人类。
展浣尘笑着点了点头,“算是认识吧。”
玄炫再次看了他一眼,肯定地道:“我没有见过你。”
展浣尘道:“你只是不记得了,那时你还不满周岁。”
玄炫眼睛一亮,猛然站起来:“你认识我父母?”
“父母?”展浣尘眨眨眼睛,似乎有些疑惑,随即却又笑了起来:“你应该是说小婉他们吧,我差点以为是说——”说着,展浣尘摇头失笑起来。
玄炫极为敏感,追问:“那你以为我说谁?”
展浣尘却不回答,道:“你不要着急,我们都等了这么久了,我们一直都相信结局将会是我们所期盼的。”
玄炫满腹疑惑,展浣尘说的话,他一句也不明白。
展浣尘还想再说,这时他注意到旁边的月羽,目光忽然变得警惕起来。
察觉到展浣尘的敌意,月羽识趣地站了起来,对玄炫道:“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小炫,晚上我想吃糯米鲤鱼。”
玄炫正在想事情,等他想拒绝的时候,月羽已经单手插兜悠悠然地走远了。
“这个人,”展浣尘微微皱眉,欲言又止,斟酌了一下,他道:“这个人敌友不明,你须小心。”
玄炫很是惊奇,按道理说,一个看上去二十五六岁的陌生人用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对自己说话已经奇怪,更为奇怪的是,自己丝毫也不反感,还觉得他说得很对。
展浣尘见玄炫睁大眼睛看着自己,那眉眼像极了记忆深处的两人,当下心也变得柔软起来,他伸手摸了摸玄炫的头,喃喃道:“真是像啊。”
玄炫忍不住问:“你认识我父母对不对,他们现在在哪里?还有你有没有寄过信给我?”
展浣尘在他身边坐下来,道:“我认识你父母,只是他们在哪里,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至于说信,我没寄过信给你,我都不知道你住哪儿呢。”
玄炫有些失望。
展浣尘拍拍他肩膀,意有所指:“别担心,总会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