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若是醒了勿乱跑,等我。上官。
萧春秋折好纸条放进口袋,有些无聊地在床边坐下。
当玄炫说凶手就是桑菊的时候,萧春秋大为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瘦削娇小的桑菊竟然会是凶手,虽然桑菊古古怪怪的,但是看着不像是如此变态残忍的人,哪能想到她杀了那么多人,还用死者的皮做桃花扇,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
知道桑菊是凶手,萧春秋可不管她是人是鬼了,第一时间就去捉人,哪知桑菊却踪影全无。后来上官轩说只要陈永业还未死,桑菊就一定会回来杀他,他们只要守株待兔就好……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萧春秋想到了刚才的那个梦,他梦见一只白色的小狐狸送了一把桃花扇给自己,那把桃花扇和那些用人皮做的扇子很像,难道这个梦有什么预兆?上回被上官轩抱着的时候脑海里也曾闪过这只小狐狸,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该不会我前世是只狐狸吧?
萧春秋被自己的想法寒到了,这时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上官——你、你是谁?”萧春秋以为是上官轩回来了,抬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医生白袍戴着口罩双手插在衣袋里的女医生。
女人不说话,只是盯着萧春秋看。
萧春秋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如坐针毡,局促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病人,我这就走——啊!”萧春秋边说边站起来,灯光下,他注意到女人少了一只眼珠,腐烂的血肉正从那深深的窟窿里流出来,他不禁倒退一步,失声惊呼,电光火石之间萧春秋突然想到了这个女人是谁,是桑菊!
桑菊上前一步,盯着萧春秋看了一会,突然一咧嘴,浓稠的黑色液体顺着她的嘴角流下,恶心不已,“把扇子还给我!”桑菊哑着嗓子叫道。
萧春秋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暗暗叫苦,“扇子?什么扇子?”
桑菊大怒:“还装傻?那是我的扇子,还给我!”
萧春秋莫名:“我何时拿过你的扇子?”
“扇子是你拿走了,”桑菊剩下的那只眼珠缓缓地转动着,“那是我用自己的皮、自己的血做的桃花扇。”
桃花扇?萧春秋没来由地想到梦里小狐狸送给自己的那把桃花扇。
趁着他愣神,桑菊锋利的指骨猛然朝萧春秋的眼睛插去。
萧春秋大惊失色,边矮身闪避边拔枪朝桑菊打了一枪。
指骨末端擦过萧春秋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
砰!桑菊右腿中枪,血流如注,可是她却仿佛没有痛感,左手五爪成勾顺势朝萧春秋的后背抓去。
突然一把剑从一旁刺出,快而狠地把桑菊的左臂砍了下来。
萧春秋只感觉到一股蛮力把他拽到一旁,撞入一个人的怀里,扭头一看,就看到一脸杀气的上官轩。
“上官轩!?”
上官轩把萧春秋护在身后,右手持剑,左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扇子,扔给桑菊,“还给你!”
桑菊伸手接住扇子,她整条左臂都被砍了,黑血正从伤口汩汩涌出。
她打开扇子,死灰的独眼露出喜悦之色,她把扇子紧紧地按在胸口上,不断地说着:“我的,我的,终于回来了,回来了。”
萧春秋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桑菊手中的扇子。
他认得这扇子,扇面上桃花层层叠叠,扇子边缘有一道红线,和梦里小狐狸送给自己那把一模一样。
萧春秋惊疑不定地看着上官轩,这扇子上官轩从哪里来的?
桑菊紧紧抓着扇子,恶狠狠地用那只独眼瞪着上官轩:“是你拿了我的扇子?”
上官轩没有答话,眼底是深沉的痛。
当年还是狐狸的他把那个女人扔掉的扇子叼了回去,化成厉鬼的桑菊杀了那个背叛她的男人后找不到这把桃花扇,循着气息追到萧家,她本来就恨男人背叛她和别的女人成亲,萧家张灯结彩的喜庆气氛刺激得她彻底地失去了人性,见人就杀,萧家上下十几口人一夜之间全被她杀了。
他满身鲜血地倒在自己面前的情景是他永生永世的痛,他的血把自己雪白的毛都染红了,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他却无能为力,他是那样的恨自己,要不是自己把扇子叼回来,他就不会死,他哥哥,他的家人也不会死,这血腥的惨剧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他恨桑菊,但更恨的是自己,这难以消弥的痛深入骨髓,即使历经三世,依然犹如昨日,每次一想到这件事,他就彻夜难眠,痛苦难当。
“那个女人把这把扇子扔了,我捡了回去,他们一家人是无辜的。”上官轩冷声道,“负你的只有陈永业,本来他死后会被打入地狱受罪,可是因为你杀了他,倒是让他免了罪,真是便宜他了。”
桑菊茫然,那样杀了他反而是便宜他了么?他死后可以重新投胎做人,自己呢,杀孽太重被封印,忍受无尽的黑暗和孤寂,值得么?为了这样一个负心人?
趁着桑菊失神,上官轩毫不留情地一剑刺入她的胸口。
桑菊那只独眼睁得大大的,缓缓地低头看着插入胸口的剑,这不是普通的剑,是加持了灵力的桃木剑,伤口渐渐扩大,皮肤一寸寸地裂开烧毁,桑菊右手紧紧地握住那把桃花扇,轰然倒下……
萧春秋看着手中的桃花扇,有一肚子话想问上官轩,可是看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