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萧春夏那一片狼藉的办公室时,萧春秋嘴巴张成了o型,吃惊地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萧春夏简略把事情说了一遍,本来就满肚疑惑的萧春秋抓狂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是粗神经,可是并不笨,从一开始桑菊对他们兄弟的古怪态度和莫名的敌意,到现在想置他们于死地,用桑菊是个疯子这个理由来解释实在是苍白牵强,很明显桑菊是有意针对他们兄弟,这当中一定有理由,至于真相——萧春秋猛然转头盯着上官轩,质问:“你一定是知道什么,我要知道真相,那把桃花扇你是从哪里来的?桑菊为什么要杀我和哥哥?还有那个陈永业,这他妈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告诉我!”
上官轩看着萧春秋那张盛怒的面孔,千言万语也不知从何说起。
告诉他自己是只狐狸?自己害死前世的他?他会相信么,会不会把自己当傻子?
“我……”上官轩上前一步,欲言又止。
“你横眉怒目发什么火呢?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答案。”玄炫一边说,一边双手插兜走了进来。
“你都知道?!”萧春秋不信,“为什么你会知道?”
玄炫拖过一张椅子坐下,耸肩:“因为我神通广大。”
萧春秋:“……”
玄炫双手交握放在腿上,“问题宝宝,有什么想问的?”
萧春秋嘴角抽了抽,拖了椅子在玄炫面前坐下,“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问吧。”
“桑菊是什么东西?”
“一副白骨。”
“怪物?”
“算是,只是桑菊的情形有点不寻常,我暂时还没找到原因。”
“她为什么要杀那些人?还有,她为何要杀我和哥哥?”
“桑菊靠吸食灵魂维持形态,她和陈永业、还有你们兄弟的恩怨,那是前世结下的。”
玄炫简略地把过往说了一遍,只是省略了上官轩就是那只小狐狸,事情始末玄炫也是从上官轩口中得知的,虽然经历转世轮回,可是陈永业的相貌并没有变化,所以上官轩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他来了,倒是桑菊并不是从前的桑菊,所以一开始上官轩并没有认出桑菊。
有一点玄炫并没有说出来,今晚杀死的桑菊只是一副披了人皮填充了腐肉的骨架,这个桑菊是工地挖出的那副棺材里的白骨,并不是先前他们见到的那个桑菊,他们第一次看到的那个桑菊是个人,至少是个半人,那时候的桑菊是半人和骨架桑菊的结合体,换言之,现在那个半人桑菊不知去向,虽然这个只有一半灵魂的桑菊构不成威胁,但毕竟也是一个隐患,必须要尽快找到她。
萧春秋和萧春夏听得目瞪口呆,怎么也不想到他们和桑菊有这样一段恩怨。
玄玄妙可道:“那个陈永业死不足惜。”
玄炫道:“那是前世的债,他前世已经还清,今世已是另外一个人。”
萧春秋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消化完他的前世经历,又问:“按你这样说,那这把桃花扇不会就是前世的那把吧?”
玄炫挑眉,“自然是,这桃花扇是桑菊唯一的陪葬品,不然桑菊就不会这么执着了,前段时间疗养工地不是挖出一副棺材么,这事春夏知道吧?”
萧春夏点头,“难道棺材里面的是桑菊?”
玄炫点头,叹了一口气:“如果当初没有打开棺材,陈永业没有拿走桃花扇,这一连串的惨剧也许就不会发生。”
萧春夏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是陈永业拿走了桃花扇?”
玄炫道:“扇子是在陈永业家里找到的,不是他拿了,还能是谁?”
萧春秋更是惊奇:“玄炫,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整个神棍似的!”
玄炫笑:“因为我神通广大。”
萧春秋、萧春夏:“……”
玄妙可握拳:“哥哥真帅!”
***
医院的夜晚格外的宁静,玄炫从萧春夏办公室出来的时候看到一身白衣的月羽单手插兜微仰着头看着窗外朦胧的月亮出神,光线照着他的侧脸,勾勒出完美的轮廓,朦胧而神秘。
光影交织,沉静的等待姿态,形成一道让人屏息的风景线。
察觉到玄炫的注视,月羽转过头来,他朝玄炫微微一笑:“事情都解决了?”
玄炫走过去,点头:“算是吧。”
花栗鼠困得厉害,抱着尾巴蜷缩在月羽肩膀昏昏欲睡,小脑袋都伸到月羽衣领里面去了。
玄炫伸出食指戳了戳花栗鼠的肚子,花栗鼠本能地缩了一下,这一缩差点滑下月羽的肩膀倒头栽下来,亏得它够灵敏及时拽住了月羽的衣领。
花栗鼠惊魂未定,哀怨地瞅着捉弄自己的玄炫。
玄炫笑眯眯地拍了拍腰间的小挎包,拉开链子,花栗鼠歪了歪头有点明白了,屁颠颠地跳上玄炫肩膀上顺着他手臂爬进挎包里继续睡觉。
月羽摇头失笑,玄炫似乎有动物荷尔蒙,特别的招动物喜欢,花栗鼠一向只与他亲近,现在却是喜欢玄炫更甚于喜欢自己。
月羽凑近玄炫,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道:“我把小花让给你,你答应我一个要求,如何?”
玄炫抬眼看他,有点心动了,问:“什么要求?”
月羽伸出右手轻抬起玄炫的下巴,拇指在他唇上轻轻摩挲,声音低沉惑人:“三分钟的热吻。”
玄炫拨开他的手,神情有几分认真地道:“真抱歉,我体弱多病,连一秒钟也坚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