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见肖夫人让他将香囊取出来,肖慕一下子有些明白了。
难道里面的药材就有雪莲心?
肖夫人取过香囊,朝着亭子的方向走去,入了亭子,三人入座。
肖夫人看到落在桌上那一把刚才修剪花草的剪刀,索性用那剪刀将香囊口剪开,而后将香囊里的药材都倒了出来。
“你十一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后来来不容易痊愈,我担心你再出什么问题,就绣了这一只香囊,花了重金找了不少的药材,然后加上雪莲心放在里面,希望这样可以保你一世平安。”
药材不多,但经过这么多年之后,气味并不减弱,此时全都倒出来那一股清雅的气息更是浓郁了几分。
肖夫人从一堆药材当中取出一颗洁白如玉的珠子,珠子很是坚硬。
肖夫人将那一颗珠子递给肖慕,笑道,“这就是雪莲心了,长得很坚硬,已经经过好多年了,但依旧如初。你外公说了,这雪莲能长出这样的莲心出来极为不易,世间罕见,药效比一般的雪莲还要厉害许多,被封为解毒圣药。”
肖慕接过雪莲心将上面其余的药末擦去,露出属于它的光洁,确实很坚硬,犹如珍珠。
然而那不是珍珠而是雪莲结出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
他放在鼻尖轻轻嗅着,少了那几味药材的掩盖,所嗅到的是一股较为浓郁的雪莲清香,偶尔他在自己身上会嗅到这一股清香,原来是来自于这一颗雪莲心。
原来雪莲心被他随身携带着,难怪凤绛衣派过来寻来的人一直都没有消息。
肖槿也觉得好奇从肖慕的手里夺了过来,好奇地看着,也学着肖慕的样子拿起来嗅了嗅。
“娘,这真的是雪莲心吗?除了有点儿好闻的味道,与我平日所见的珠子也没多少差别。”
肖夫人反问,“你所见的那些珠子能与雪莲心相媲美吗?”
肖槿一脸的惋惜与忧伤,“为了这么一颗小小的珠子,我竟然将自己的未来给出卖了,一个月休沐一日,大哥……我好可怜啊!”
“可怜你也得去,娘都将雪莲心取出来了,难道槿儿想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
肖夫人瞪了他一眼,又道,“若是你反悔了,那也没有关系,这雪莲心我就收起来好了!”
“小爷也想当一个言而无信的人,可是……算了!”
肖槿阔气地将雪莲心递给肖慕,“大哥,给你,还不赶紧给嫂子送去,兴许嫂子一个感动,头脑发热就嫁给你了!”
肖慕接过雪莲心,抬手放在肖槿的肩上。
“放心,往后大哥有时间就会进宫看你,这两日就让你玩吧,我会跟九王爷说上一声,两日之后你就进宫去给十七公主当陪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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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玄瑜也接到了常相思有身孕的消息,这消息对他来说无疑又是一个打击。
他知道自己与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然而听到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时,心中还是觉得苦涩万分。
只觉得自己与她距离得更远了。
他们二人怎么就走到了今日这一步?
全都是他咎由自取!
在北玄诺的书房里,无精打采地听完了北玄诺的教诲,北玄瑜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就离开了。
北玄诺看到如此失意的北玄瑜,心中也有些沉重起来。
常相思怀孕的事情,他自然也已经知晓,也清楚这事情对北玄瑜来说一定是个打击。
一直以来北玄瑜都没有放弃这一段感情,如今听到常相思有孕的消息,他也该死心了吧!
年纪已经不小了,或许他该给他找门门当户对的亲事。
一来断绝他对常相思的念想,二来断绝凤墨娆对北玄瑜的念想。
一想到这么长时日自己的儿子被一个男人爱慕,而且已经到了快要不可收拾的地步。
北玄诺觉得是该时候出手了,趁着这一段时日凤墨娆入住公主府由长公主亲自管教,没有时间过来纠缠北玄瑜,他干脆给他订上一门亲事罢了。
当初他就很喜欢常相思当儿媳,这一门亲事他也看得很好,却不想北玄瑜如此态度。
错过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因为凤绛衣被贬为庶人的缘故,北玄诺便将后院那十名美人遣散了。
加上所有伺候后院的下人也全都遣散了,偌大的北玄府就剩余他们父子,还有数名下人,显得冷清了许多。
不过这对北玄诺来说,倒是正合了他意,只觉得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很好。
北玄瑜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立即让人搬来了酒,一口一口地灌着,他的酒量不错,但今日许是有了心事,一坛灌了下去,人也有了几分醉意。
只恨不得大哭一场,却怎么也发泄不出来。
全是他自己做的孽,如今又能怎么样了?
常相思已经不要他了!
再不会跟在他的身后一口一个北玄哥哥地喊着了。
他独自灌着酒,目光朝着外头望去,烈日下,那一片阳光极为刺眼,此时却走了一人。
一身墨袍,身姿颀长,走过来的时候衣袍带着风,虽然背对着光看不到对方的容貌,可可一身墨袍,那走路的姿势还有那身形,只一眼,北玄瑜就认了出来。
凤墨娆不是在长公主府吗?
凤墨娆看到桌上摆放了不少的酒,而北玄瑜半睁着眼朝他看来,眼里似乎还有些疑惑。
凤墨娆清楚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