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吕若燕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小姐,你听说了吗?”紫樱神神秘秘地闪进她的房间,一脸幸灾乐祸地说。
“听说什么?”吕若燕哪会不知道,今天京城里最大的新闻,只是还是得装聋作哑地问一声,因为自己昨夜可是很早就“休息”的。
“昨天晚上,陈家的世宝轩不明原因的走水了,而且那火根本扑不灭,你说这邪性不邪性。”紫樱手舞足蹈地比划着,“现在世宝轩都化为一化废墟了,什么金银珠宝,全都化为灰烬,连一点残渣都找不着了。”
“那可是陈家的一大损失了。”吕若燕附和了一句,心道:没想到红羽的火还真厉害,不但能融化金银,还连一点金银水都不剩,直接就消散在空气里了,自己的一时兴致使然,还真让陈家损失不小,只可惜,那个人不在,不然他得担多大的责任啊。
一想到那人,吕若燕灵光一闪,不如想办法把这件事架祸到他的头上,反正当时他不在,有做案的时间,理由么,就是陈松茂不公平的对待喽,看自己帮他们想得多周到。
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紫樱看到这笑意,不禁后退了一步,这么多年跟在小姐身边,她越是笑得这么风轻云淡,就越有人会倒大霉,这人不会是自己吧?她心里想着,却也把昨天到现在,自己在她面前的一言一行,捋了一遍,没发觉有不妥之处,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正当她松一口气的时候,房间的房被敲响了,“客官,您在吗?”是小二的声音。
不用吕若燕指示,紫樱上前开门,看了店小二身后的人一眼,绷着一张脸问:“你们要干什么?不是告诉过你,我们讨厌打扰吗?”
“是是是,小的哪敢忘啊。”小二一脸诌媚的笑着说:“没事小的怎么敢上来打扰两位爷,实在是……”说到这里,有些为难地指指后面的几个人,“这几位是京城兆尹府的差爷,陈家去京兆尹报案说,陈家的世宝轩被人蓄意纵火,这不,几位差爷来看看,就问几句话,不会耽搁多长时间的。”
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小,坐在桌边的吕若燕听了个一清二楚,嘴角明显地有点抽动,这叫什么事?陈家报官,没出自己的意料,可没想到这个竹寒居然还真给派人大张旗鼓地查,这不是明显给陈家拉仇恨值吗?
“让他们进来吧。”吕若燕故意低沉的声音说:“我们昨天才到的京,昨天晚上京里就发生了那么大的事,真上晦气。”
紫樱让开身子,说了声“进来吧”,说完了,头也不回地坐到吕若燕身边。
“两位公子,是这么回事?”
“好了,就不用事为了什么事,直接说你们来的重点吧?”吕若燕显得有些不耐地说:“刚刚店小二说的话,我已经全听到了,有什么话就问,别哆嗦。”
“呃,哦。”领头的官差见吕若燕二人穿得不俗,除了不是本地口音外,其他的都符合豪门公子的形象,也许是哪个地方上的富家公子,出来游山玩水也不一定,脸上多了几分恭敬,“咱们哥儿个也是例行公事,请公子勿怪。”
“有事说事,少来那套虚头巴脑的。”紫樱见吕若燕脸色不佳,也绷起脸说:“不就是京里一个珠宝楼昨晚起火了么?犯得着把人人都当嫌犯来查?昨日进京的又不止我们两个,你们怎么不去问其他人,哼!例行公事?我看你们是欺负我们外乡人吧?难不成天子脚下的官差就是这么看人下菜的?”
一翻话像连珠炮一样吐了出来,且又说得有理有据,让人都无法反驳。
“这位公子你别生气?”官差苦着脸说,心道,你以为京城的官差好做啊,谁不知道京里的官员是最多的,大街上,随便一个纨绔子弟,都可能是哪位官员的子侄,我们哥们就是看见他们欺负人了,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躲得远远的,哪里敢得罪。
再说那些外地来的公子哥吧,自己倒是想让他们背黑锅,可是一个个报出来的名号,不吓到自己腿软都不罢休,也不知道,您二位是什么来历,咱怎么敢随便得罪,万一又是哪位达官贵人的亲戚朋友的,自己这饭碗还要不要了。
因而官差一抱拳,歉意十足地说:“不好意思,打扰公子了,我等这就告退。”
吕若燕暗笑,原来,是人都改不了欺善怕恶的本性,要是今天自己在这群官差面前示弱了,虽不至于给自己扣上什么罪名,可不知道要被他们盘问到什么时候呢。
小二看到眼前的情况也有点懵了,难不成这两位公子真有什么不俗的来历?不然怎么京城父母官的官差见了他们也只得乖乖地退下,因而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请问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你退下吧,有事我们会叫你。”吕若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心道,这人倒是会看眼色,只可惜,自己不太喜欢这样的人。
“是是是,两位公子好好休息,打扰了。”小二躬着身子往外退。
吕若燕见他把门关上了,长舒了一口气,冲紫樱笑笑,“不错嘛,嘴皮子越来越利索了。”
“你是没看到,刚才好多住店的客人都被他们盘问得哑口无言,我这只不过是先下手为强,不然还知道,他们会给咱们扣上什么罪名呢。”
吕若燕淡笑了一下,“这一来,陈家又得罪了不少人,谁知道,这些被盘问的人中有没有那个达官贵人的亲戚,能住进这安福阁的人,哪一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