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沈青玉扶到山洞里的床上坐下,吩咐她乖乖呆着,沈青燕才一步一步地走到沈文富面前,一双清澈地大眼睛里盛满了怒气,这个男人伤害了自己放在心尖上的妹妹,他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呃,青燕,大伯不是有意的,大伯只是想吓吓你,没想真打……”沈文富看着一步一步逼近他的沈青燕,心头也不知为什么咚咚地直打鼓,也跟着退了一步,但却被杨氏扯了一把,只好定定地站在原地,脸色尴尬地看着沈青燕。
“哼,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打我妹妹!”沈青燕冷冷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得就像一把实质的剑一样,剌得沈文富生疼生疼的。
“青燕,你魔怔了,我是你大伯……”
“够了,别再端出长辈的样子来了,”沈青燕冷冷地打断他的话,“伯父,你也配?我们已经和沈家没关系了,现在想拿伯父的身份压我,当初把我们从族谱上划掉时,你可是一个屁都没放,你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们的亲戚!”
沈文富的性子说得好听是和善,难听一点就是软骨头一个,因此现在听了沈青燕的话,一下子被噎住了。
可是他不说话,不代表旁边的杨氏也不说话,“哎哟,好你个杀千刀的贱骨头,在村长面前还敢这么放肆,你真的是被鬼附身了不成。”
“杨氏,你是不是也想跟你儿子一样?”沈青燕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原本满脸嚣张,听了这话后,脸色一下惨白的杨氏,哼,这个无知的村妇还嫌被教训的不够,那她不介意再让她尝点苦头,反正今天的事也不能善了了,不如就撕开脸闹一场。
“哼,你,你敢,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长辈……”嘴里是这么说,身子却往沈文富后面躲了躲,这贱骨头一定是被鬼上身了,不然几天不见,她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
“长辈?呸,你也配!”沈青燕狠狠地朝她啐了一口,“你不是要算帐么,好,我们就一条一条地来算算清楚。”
她突然转开话题,“刚才我从集市上回来,你是不是立刻赶上来,在我家门口不分青红皂白地要打玉儿?”
“这是因为……”
“被我拽开以后是不是开口一个小贱货,闭口一个贱人地连带我过世的娘一起骂进去,还说她不要脸,急着想爬上你们家举人老爷的床,你这是不是对死者的不敬?”沈青燕不等她开口辨驳,继续列数她的罪状。
“这是……”
“玉儿不让你骂我娘,你却一脚把她踹得老远,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不但擅闯我家,侮骂死者,还对一个这么小的小孩动手,你倒是还有理了。”
“可谁叫那小贱货抱着我的腿,我不过是想甩开她……”杨氏抢着开口,却还是被沈青燕打断了,“那你闯推开我和玉儿闯进我家所谓何事?你在我家,在我娘入土的地方大阙词,嘴里不干不净又是为何?”
“文富家的,这些你确实做过?”鲁达生不由得暗暗佩服沈青燕,绝对是在偷换概念,让人先入为主,是杨氏有错在先,她只是正当防卫。
“那当然,玉儿脸上的伤就是摔出去时擦破的。”沈青燕不等别人反应过来,抢着说:“你们说我甩了杨氏耳光,可是她的脸怎么一点都不肿,玉儿才挨了耳光,小脸就肿成这样,她既然说很疼,怎么不见肿啊,可见她的话不实。”
“你,你这个小贱人,也不知道你使的什么法术,虽然外表看不出来,可是却钻心地疼。”杨大花捂着腮帮了,苦哈哈地说:“村长,别信她的,这小贱人一定是中了邪了,我看就得一把火把她烧死。”
沈青燕凉薄地看了她一眼,才转向鲁达生,说:“村长叔,你听听,她到现在仍然是一口一个小贱货的叫,有哪个长辈会这么当面叫晚辈的,真真是为老不尊,还好意思自称是长辈,也不嫌臊得慌。”
“那你折断强子的手指总是事实吧?他可是你嫡亲堂哥。”一旁的陈氏说话了。
“嫡亲堂哥?笑话,我一个无父无母无族的孤女哪来的嫡亲堂哥,这位大妈你莫不是还弄不清情况吧?”沈青燕冷冷地看着不断给沈孝刚擦汗的陈氏。
“大妈,谁是大妈,我是你大嫂,”陈氏听沈青燕居然叫自己大妈,气得鼻子都歪了。只要是女人,就很在意自己的年纪,哪怕是一个村妇。
“说你是大妈,你还不承认,要不然年纪轻轻,耳朵怎么不好使呢?”沈青燕斜了她一眼睛,“我刚才说过无父无母无族,怎么你又来自称我大嫂,你是我哪门子的大嫂。”
“你……”
“好了,都给我住口。”鲁达生喝了一声。
转头又对沈青燕劝:“青燕啊,要不你就跟你大伯家认个错,这事就算过去了……”
“不行,她还得赔我们强子医药费。”陈氏插嘴。
“对,还有那些被她从集市上带回来的东西,都归我们家。”杨氏指的是沈青燕新买来的东西,这些东西她可眼馋了好久,早在刘春生的牛车驶过时,她就眼尖地发现这里面不但有米有面,居然还有肉,那么一大块,自家可以吃好一段日子了。
沈青燕一直淡笑着听他们说,仿佛他们说的事跟自己无关一样,现在听他们说完了,才懒懒地开口,“都说完了?说完了就轮到我来说两句。”
她首先转向鲁达生,“村长叔,青燕知道你是好意,可是这个歉我不能道,青燕自觉没做错,若是有人擅闯您家,您是不是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