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的声音,我和江馨抬头看向门口,然后就看见文文站在那里,她的手提包掉到了地上。
她的背后。是永恒看不穿的黑夜。
那天,我加班很晚,文文就决定来探班,没想到在门口看见了我和江馨发生的一幕。
她捂着嘴巴眼泪就下来了。
我赶紧放开江馨,冲出去。
文文哭着跑了,她坐电梯下楼,没有回家。
我随后找不到她了,垂头丧气坐在电梯口。
在之后。江馨踩着猫步出来。
她衣服都穿好了。
失忆一样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了?”
我回头冷冷看着江馨,皱了皱眉头,我说:“她跑出去了,这座城市很大,我怕她会迷失。”
“她不是小孩子。”江馨对于这样的事情根本不以为意。
也许她正在开心,毕竟她刚刚也被男人这样子背叛了。
我宁愿相信她说的是谎言。
我没想到我会赞同江馨的说法,“对,她不是小孩子。”
江馨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我们去楼顶摸月亮吧。”
我不懂她说的意思。
“今天是近月点,站在楼顶可以摸到月亮。”
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我没有去找文文,而是跟随江馨来到顶楼,巨大的月亮真的与楼顶近在咫尺,我踮起脚,再伸出手,就摸到了月亮冰凉的表面。
松软的沙土,留下了一个掌印。
我感觉到它在缓缓移动。
江馨却不屑于做我的动作。在这地方呆了很多年,她已经腻烦了那件事。
月亮只是一个巨大的天体而已,和摸一下大地并没有什么区别。
“感受到你的元灵有多么渺小了吗?”她问我。
渐渐地我开始担心文文。
我放开月亮以后。坐在楼顶边缘,拨通了文文的电话。
文文在电话那头哭,她说从一开始我就在骗她,所有的东西都是在骗她,她要回家。
她哭得很伤心。
我也开始哭。
因为我也曾经爱过她。
但是现在已经不爱了,我能看见自己的感情,看见自己的一切。
“我要回家。”她声音嘶哑地嘶喊。
以至于江馨都听到了她的话。
江馨冷冷一笑,告诉我:“你不用理她,女人都是那个样子。一个字……”
我已经走进了电梯。
在大楼外面不远处的路边。
文文蹲在石阶上,拿着电话,夜色中瑟瑟发抖。
她抬头泪眼模糊地看着我,然后站起来,捶打我的胸口。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对她的情绪变成了一种单纯的可怜。我的感情快要消失了。
曾经炙热的追逐。慢慢冰冷了下来,科学研究让人变得冷血。
因为你会发现,人类其实并不是情绪动物,他们的一言一行,他们生活中每个细节,都被规律掌控着。
而那些规律,甚至可以从行星的运转规律中找到对应。
人类就好像固定的程序。
我抚摸这文文渐渐发凉的脸庞,泪水将她脸上的妆容冲淡了。
她哭得那样子伤心。
“我送你回去。”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们连夜坐车去了港口,次日四五点钟,我们坐上了回医院的幽灵船。
上船之后文文整个人都呆滞了。
我则站在空旷的床头,盯着那些再次汹涌过来的丧尸。
我并不担心文文在医院的生活。
医院有她的苹果树,那是她的信仰。她的元灵也回到了九级巅峰,她属于医院。
在清晨蒙蒙的雾气中,我们来到医院,文文坚决要和我分开。我将她拉倒怀里,突然间将一个针头插进了她后背。
我往她的元灵里注射了一种稀释记忆的元素。
她仍然会爱着一个人,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只是一种暮鼓晨钟,挤压在胸口的难受感觉,可至少好过于混混沌沌不知所谓地活着。而我也可以心安理得地呆在北城的实验室,世界那么大,我们永远不会碰见了。
她茫然地走下船。
她的记忆定格在我出现之前。
……
“你们怎么样啊?”实验室,江馨关心起我和文文的事情,她热爱八卦。
不过我和她是不可能了,和她的关系只是那一次,我们都清楚感情是什么东西。
“我送她回到了遇见我之前。”
“就这样分手了?”
“她知道我骗了她,如果她继续呆在我身边,她会过得很难受,我不应该把她带出天坑的,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因为我进天坑的目的就是带她出来。”
“那个实验室?”
“嗯。”我点点头。
“你简直就是个人渣。”江馨给我评价。
她说得完全没错,不过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然后是薛橙儿,我还是想要研究出抑制感情粒子的药物,薛橙儿的爱我吃不消。江馨就奇怪了,说现在你总算送走了一个老婆,以后可以专一对那个小女生了啊。
我说:“她太小。”
“只是身体小而已,她又不是没成熟,你那么别扭干嘛?”
“不行…太不匹配了。”
“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这是因为你那劣等的价值观在作祟,几天时间内要找到抑制感情粒子的药物不可能,不过改变你价值观的药物倒是更加有效果,你不用抑制什么。”
在江馨的建议下,我服用了让我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