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一凡却有责任,所谓养不教父之过,在此我向诸位族人赔罪,陆家遭难其首罪在我这个族长,我愿意以死谢罪,以慰藉我陆家无辜枉死至亲的在天之灵!”陆淏谦说罢便毫不犹豫地要抽剑自刎,若不是古老眼疾手快拦住了他,只怕愧恨难当的陆淏谦真的会血洒当场。
陆家族人此刻早已是伤心欲绝,看到陆淏谦此举,一个个哭得更是伤心起来,而一向坚强的陆淏谦此刻也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跟着陆家众人失声痛哭起来。不知所措的惶恐和痛失亲人的悲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如今陆家族人内心最痛苦的纠结。而纪原等人守在一旁,心有余而力不足因此也只能默默地聆听着陆家人对上苍的哭诉。
“爹、娘!”
就在树林之中四处回荡着陆家众人的幽幽哭声之时,只听到一道急促的呼喊声陡然自远处的一辆马车之内传来,继而还不待这道声音落下,只见一阵疾风便是自马车掀起,眨眼之间便是掠到了陆淏谦等人的面前,而待疾风骤落,陆一凡那满目悲痛的面容也悄然浮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柳三刀紧随其后也落在了众人身旁。
“凡儿!”一见到陆一凡,柳情鸳第一时间便不顾一切地扑了上去,她先是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了一番陆一凡,待确认陆一凡并无大碍之后方才一把将陆一凡死死地搂在了怀中,“凡儿你没事真是太好了,要不然为娘的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
“娘!都是因为孩儿的事才会让你们遭此大难,孩儿真是不孝!”陆一凡此刻百感交集,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去面对陆家的众人。
“事已至此再说是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人活着就好!人活着就好……”柳情鸳哪里还顾忌的了那么多?她现在只知道自己的儿子还活着就足够了。
“一凡,你出来的时候还顺利吗?”纪原话锋一转开口询问道,“有没有和皇族的人发生冲突?”
“我……”
“有本王相助又岂有不顺利的道理呢?”还不待陆一凡开口回答,行至跟前的马车之上却是陡然传来一道戏谑之声,紧接着只见圣西王炎政便在车夫的搀扶之下,缓缓地走下了马车。
一见到圣西王,在场的众人不禁一愣,紧接着本就心情极度紧张的陆家人再度拿起了刀剑,准备与其殊死一战。他们现在没有搞清楚炎政的来意,因此在他们的意识里,只要是皇族之人就是他们的敌人。
“圣西王,不知你这是……”陆淏谦挥手止住了众人的莽撞,继而一脸疑惑地看向炎政,显然他也没有弄清楚炎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爹,你千万不要误会,孩儿能顺利逃出皇城死牢,全赖圣西王的冒险相助!”陆一凡见状赶忙开口解释道,“由于炎泽之死,圣东王对我们陆家恨之入骨,因此他擅自做主派人夜袭陆府,而圣西王在得到消息之后便赶去了皇城想向领皇汇报此事,希望领皇能出面阻止这场浩劫,可却在皇城外碰上了前去营救我的柳兄,在柳兄向圣西王说明了陆家的状况之后,圣西王便料定等领皇出面势必为时已晚,于是他便临时改道皇城死牢,将我救了出来,好让我能于明日免于一死!”
“如此说来,圣西王是我陆家的大恩人才是!”柳情鸳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继而便赶忙对着炎政欠身施礼道,“多谢圣西王救出凡儿!”
“本王不只是帮你们陆家,更是帮我皇族保存最后的一点颜面!”炎政一脸苦笑地说道,“圣东王府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令我皇族颜面大失,为此领皇陛下大为震怒。陛下本想查明一切好给世人一个交代,却不想圣东王竟是如此心急,竟然不顾陛下的叮嘱而擅自派人血洗陆家,虽然本王身为他的兄弟能明白他痛失爱孙的痛苦,但这极端的做事也实在是有点……唉……”炎政的话说到这里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但透过他那副苦涩的神情,不难看出在他的内心之中似乎对炎敕还是心存一丝同情的。
“圣西王一而再再而三的冒险帮我陆家度过危机,我陆淏谦何德何能?实在是不知该拿什么偿还这份恩情啊!”陆淏谦满心愧疚地拱手说道,“圣西王对我陆家有天高地厚之恩,我陆淏谦来世当牛做马也会报答圣西王的!”
“陆大人不必客气,本王帮你是因为你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过错!还记得当初陛下裁定韩啸诛九族的死罪时,你每日跪在皇城门前苦苦哀求吗?当时本王虽然心知你是对的,但却还是劝你就此收手切勿惹恼了陛下,可你最后还是选择劫法场,虽然事情败露,但本王由衷的钦佩你陆大人是个有情有义的真豪杰!包括之后关于炎泽要迎娶韩灵儿的事情,从一开始本王就知道这是一个错误,也屡次劝过圣东王,只可惜我这位兄长性子一向孤傲的很,哪里肯听我的劝告呢?最后酿成大错,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其过首在于圣东王,而不在于你陆淏谦,所以本王也是帮理不帮亲罢了!更何况,若真是一直由着圣东王乱来,只怕我皇族的威严真的要被他全部丢尽了!”
“圣西王说的是啊!”陆淏谦苦笑着叹息一声,“只是可怜我那枉死的族人……”
“如今陆家的事闹得这么大,相信数日之内便又是满城风雨,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