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见状一个个更是吓的不敢抬头,一些生性怯懦的老臣此刻只感到自己双眼发黑,脑袋发晕,若不是领皇正高坐于殿上,只怕他们早就被吓得昏死过去了。
“好!咱们接着说!”领皇冷笑着点了点头,“昨夜这些黑衣人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血洗陆淏谦满门!本皇听说昨夜陆府之内的厮杀声和哀嚎声传遍了全场,周围的许多百姓都吓得一夜未眠,将这一切听的一清二楚!呵呵……”说着领皇竟是陡然放声冷笑起来,他的笑声此刻听上去就如同死神的召唤一般,令人心生畏惧,“不错啊?整个圣域的最中心金陵城一夜之间变成了战场,如此说来圣域其他地方再出现祸乱,本皇应该感到正常才是?就连本皇的眼皮子地下尚且如此民不聊生,更何况其他地方呢?”
领皇一言,满朝汗颜。
“陆淏谦虽然被贬,但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本皇的心腹尚且被人明目张胆的血洗,那寻常圣域百姓还不是说杀就杀?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领皇微微眯着眼睛扫视着殿中跪着的每一个人,“本皇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如此不把本皇放在眼里?你们都说说,这些黑衣人到底受谁指使?”
“这……”被领皇这么一问,满朝大臣竟是无一人胆敢作答。
“怎么?都不知道?”领皇冷笑一声,“金陵城的寻常老百姓都知道了,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权贵大臣竟然会不知道?你们最好老老实实地把知道的告诉本皇,否则就是玩忽职守,要不然就是欺瞒本皇,无论是哪一个都是死罪!黄金卫和白银卫的刀锋就在你们身后,本皇不惜痛失你们这些臣子,今日也定要重整威严!”
“是……圣东王……”
“传闻那些黑衣人口口声声高呼着为炎泽公子报仇……”
“方圆好几条街的百姓都听到了,那些人是圣东王的手下……”
“和陆家有如此深仇大恨的人,放眼整个金陵城也只有圣东王……”
……
在性命之忧的威胁之下,这些大臣们索性不再抱有任何的顾虑,纷纷将自己所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领皇,而这种愈演愈烈的声势也壮了这些大臣的胆气,指责起炎敕的胆子也是越来越大,最后竟是众口一词,纷纷将矛头指向了圣东王炎敕,所谓墙倒众人推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再看炎敕,此刻简直快要被气炸了,只见他双眼通红脸色苍白,脸上的肌肉都被气的抖个不停。
其实对此领皇早就已经心知肚明,他之所以要群臣把话说出来,就是为了坐实圣东王的罪名。
“炎敕!”终于,在金殿之内喧嚣了片刻之后,领皇终于把矛头指向了圣东王,“你有何话可说?”
“陛下!”还不等炎敕开口,跪在一旁的炎政却是陡然满脸悲怆地开口求情道,“此事还望陛下查明真相再定圣东王的罪,以免冤枉无辜啊……”
“事已至此,闹得满城风雨,难道这还不是真凭实据吗?”领皇颇为恼怒地望着炎政,“炎政,我知道你心存善良,但此事炎敕实在做的太过火了,就算本皇想饶恕他只怕天下人也不会答应的!”
“陛下!圣东王才刚刚痛失爱孙,他对陆家心怀恨意也是理所应当的!炎泽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皇族的血亲,虽然他行事有些冲动,但毕竟是死于陆一凡之手,就凭这件事也足以定下他陆家满门死罪,圣东王或许是着急了一点,但还请陛下能念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要再追究了……”炎政说着说着竟是忍不住地痛哭起来。
“炎政你给我住口!”然而,对于炎政的‘一番好心’,炎敕却毫不领情,只见他满眼愤怒地盯着炎政,气哼哼地说道,“我根本就没有派人围杀陆家,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装好人替我求情,本王无罪,又何需你在这里装模作样!”
“炎敕!”领皇目光一冷,厉声喝道,“炎政好心帮你求情,你却不知好歹,反而以怨报德,本皇怎么会有你这种善恶不分的兄弟!”
“我无罪!”炎敕疯狂地在金殿内咆哮着,“陆家人的确全都该死,但我没有派人去杀他们!这件事是有人栽赃嫁祸……”说着炎敕便将通红的双眼看向了一旁默默拭泪的炎政,继而狞笑道,“是他!一定是他陷害我!他先是陷害我于不义,然后再假装好人替我求情,是他!一切都是炎政做的……”
“够了!”领皇怒了,只见他猛然起身快步走到炎敕面前,继而还不待炎敕反应过来,领皇竟是抬脚狠狠地踹在了炎敕的胸口,一下子便将炎敕给踹翻在地,“混账东西!铁证如山你还敢狡辩,你不认罪也就罢了,竟然还如同一条疯狗一样乱咬一通,诬陷帮你求情的兄弟,你究竟是何居心?”
“陛下!圣东王是因为痛失爱孙所以才……”炎政见状还要上前求情,只可惜还不待他的话音落下,确是被领皇给陡然挥手打断了。
“炎敕,炎泽之死本皇也很伤心,但本皇昨日已经说过了,此事定会彻查到底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可你竟然擅自做主派人血洗陆家,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领皇?”领皇此刻又怒又悲,他看向炎敕的目光也变的异常纠结起来。
“陆一凡杀了泽儿,陆家人统统该死!但我没有擅自做主……”炎敕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直视着领皇的双眸,“不过有件事我更想问领皇陛下,且不管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