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郡这么大,难道就不能有别人做茶叶生意吗?”仓促之间,陆一凡只能勉强搪塞道:“我们既非福祥亦非金元,胡管家负责锦绣绸缎庄的采办,对南郡城里的变化怕是知道的也不多吧?”
“这……”被陆一凡这么一说,胡全也变的有些犹豫起来,刚刚他说凡是在南郡做生意的人他全部认识,这其实是句托大的话,目的只是想讨好李瘸子和刘半仙罢了,若真是让他挨个去认在南郡做生意的人,怕是十个里面至少也有四五个是他叫不出名字来的,“那不知你们掌柜的姓甚名谁?生意能做到灵域这么大,想必在南郡之中也应该颇有名气才是!”
“我们家大掌柜的姓祁,不过我们这些底下的伙计们却从来没见过大掌柜的面,不知道我这么说胡管家可否明白一些了?”不等陆一凡开口回答,玉楼却是率先一步走到胡全身前,似笑非笑地回答了一句,而随着玉楼的话音渐渐落下,原本一脸疑惑的胡全却是眼中陡然闪过一抹诧异的精光,紧接着便连连点头谄笑道:“闹了半天原来是祁爷的商号,怪我怪我,是我有眼无珠了!呵呵……”说着胡全竟是还伸手使劲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
“这么说你们的确认识?”刘半仙将信将疑地看着胡全,“他们的确是在南郡做生意的?”
“是是是!”胡全连连点头,说话的功夫还一个劲地冲着陆一凡面露一副讨好的模样,“我家老爷一直期盼着有机会能请祁爷吃上一席,却是始终没找到合适的机会,所以刚才我也是鬼遮眼,没能认出他们是祁爷的人来,嘿嘿……”
“哪个祁爷?”李瘸子不知在何时已经跳下了马车,一瘸一拐地走上前来,“跟祁家商会有没有什么关系?”
“祁爷就是祁……”不等胡全把话说完,他却是在无意中瞥到了陆一凡那异常肃穆的脸,当即话锋一转急忙笑道,“我说的祁爷是南郡土生土长的祁大爷,专做茶叶、香料这些干货的买卖,跟你们说的祁家商会没什么太大的关系。更何况祁家商会做的都是花楼、赌坊那样的偏门生意,不累但是挣大钱、又岂会看上我们这些辛苦还挣不了几个钱的正经生意呢?再者说了……”
“行了行了,这儿就属你的废话多!”李瘸子再度看了一眼陆一凡之后,便颇为不耐地冲着胡全摆了摆手,继而对着众人朗声招呼道,“时辰差不多了,李瘸子我在两界林里混了这么多年是个什么性子我想你们也知道,我一向不喜欢兜圈子。今个我也就直说了,所有商队把你们车上的箱子全都打开让爷们我瞧瞧,里面装着的要真是如你们所说的货物,那就可以直接拿钱换牌子走人了,若是有人虚报车马上的东西,那咱们就得好好聊聊了!爷们我今天也不想为难你们,就是找些东西顺带找几个人,与此事无关的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成了!”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刘半仙附和道,“都把车上的东西速速拿出来吧!”
“你一句话就想查看我们的东西?还想劫取我们的金银?凭什么?”蓝辰冷声质问道,“我们现在有这么多人,若真是打起来你们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
“呦呵,没想到今天还真有这胆大的?”李瘸子闻言不禁咧嘴一笑,而后只见他伸手从腰里摸出来一把手指长短的狭长匕首,高高地举着在众人面前晃了三晃,“看见这是什么东西了吗?”
“你以为老子没刀啊?”殷喜狞笑一声,接便将无极刀‘噌’的一声抽了出来。一见到殷喜拔刀,周围五马帮的弟兄举着刀棒‘呼啦’一下子便围了上来,一双双凶狠蛮横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殷喜,似乎是在告诉他:没事别给自己找麻烦。
“知道我五马帮能在两界林里混这么多年凭的是什么吗?”李瘸子将匕首伸到殷喜面前晃了晃,继而一脸笑意地说道,“不是人多欺负人少,也不是装腔作势的吓唬人,更不是像个娘们似的跟人做口舌之争。我五马帮能做到今天在两界林里说一不二只靠三点:最狠、最规矩、最不怕死!你问我凭什么那是因为你心有不服,那我今天就告诉你我们凭什么,让你心服口服!放心,我不以多欺少,也不以大欺小,省的你说我李瘸子欺负你!”说着李瘸子竟是突然伸手从身边拽过来一个五马帮的弟兄,而后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手中的匕首直接抵在了那名弟兄的左耳朵上,接着李瘸子始终面带笑意地直视着陆一凡几人,而他那握着匕首的手却是毫不留情地向下一挥,随着一声细不可闻的闷哼,那名弟兄的耳朵便是被这一刀给连根切了下来,血淋淋的耳朵应声落地,而那名被割了耳朵的弟兄非但没有喊疼,反而还口中大呼一句:“痛快!”
李瘸子笑盈盈地矮身用匕首将那只掉在地上的血淋淋的耳朵轻轻挑了起来,而后他竟是面带微笑地将这只血耳径直送入自己的口中,‘嘎吱嘎吱’地大口嚼了起来,吃的满嘴是血,嚼了几下之后便‘咕噜’一声将满嘴的血肉给生吞了下去。
此情此景,看的周围的众多商人一阵心惊肉跳,更有甚者已是用双捂起眼睛不敢再看。
“李爷,一只耳朵若是吃不饱,我还有一只给你!”那名被割了耳朵的弟兄非但没有及时处理自己的伤口,反而竟是将头一歪,硬是把自己另一侧的耳朵主动凑了上去。
“去给他敷药!”李瘸子只是淡淡地对着左右吩咐一声,而后便将手中的匕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