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炎冥狐疑地看了一眼裘寒怀中的盒子,也没再多言,而是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接着便挥手请裘少苍等人入宫。
罗刹宫内,风炎冥已经命人在无名殿前偌大的广场上设下上百桌酒宴,此刻数百桌酒宴可谓座无虚席,宾客们彼此寒暄着恭维着,所有人都在等着风炎冥到场。
片刻之后,风炎冥与裘少苍一同出现在众人眼前,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来往宾客无不面面相觑,对于二月初一发生的事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肚明,更知道风炎冥与皇族的关系已经彻底闹僵,可如今眼前的这一幕又令他们如丈二的和尚,实在摸不着头脑。
风炎冥请裘少苍等人入座,继而自顾自地转身走上无名殿前的台阶,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朗声道:“风某何德何能今日能迎来高朋满座,实在受之有愧,在此风某先行谢过诸位了。”说着风炎冥还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酒杯当着所有人的面一饮而尽。
见状,在座之人纷纷端着酒杯起身,同声回应道:“罢,数千人便同饮一杯。
“风某今日被推举为兽域教主实在诚惶诚恐,承蒙诸位错爱。如今寂凌天教主仙逝不久尸骨未寒,风某实在难有心情搞什么即位仪式,今日诸位能莅临罗刹山风某已是感激不尽,故而略备薄酒,招呼不周还请诸位海涵!”风炎冥接过第二杯酒,再度开口道,“这一杯风某想敬给九泉之下的风成凰教主和寂凌天教主,他们二人都是我兽域千百年来的翘楚,今日风某继承风教主与寂教主二人的遗志,立志维系我兽域太平,还望风教主和寂教主泉下有知能庇佑我这个后生晚辈。”风炎冥提及风成凰和寂凌天二人眼圈竟是不自己的红了一圈,接着便含泪将杯中酒缓缓洒在地上。宾客们见状无不感同身受,一个个面色悲恸地将酒倾洒在地上。
风炎冥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在最后扫过裘少苍的时候眼中还不经意地闪过一抹阴寒之意。沉寂片刻,风炎冥端起第三杯酒,朗声道:“这第三杯酒我想……”
“祁家商会祁玉楼公子、祁家商会北兽院主事祁大龙到!”
不等风炎冥的话音落下,一道清朗的通禀声陡然从山下传来,接着只见玉楼带着祁大龙和一众祁家商会的护卫迈步走入场中。
“他怎么来了?”
“祁玉楼不是陆一凡的人吗?他今天来这儿干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看八成是看到风教主即位,所以为了他们祁家商会的生意前来讨好巴结的。”
“嗯!有道理!”
“祁玉楼来了,那陆一凡会不会也来了?”
“应该不会吧?陆一凡敢来兽域?岂不是自寻死路?”
“也不一定,难道这几天闹得沸沸扬扬的皇榜你们没听说?风教主根本就不是陆一凡杀的,是一个叫苏邪联合圣域教主东方宿害死的,最后还是陆一凡替风成凰报仇雪恨,杀了苏邪和东方宿他们。”
“竟然有这种事?真的假的?”
“皇榜还能有假?这可是领皇陛下亲自说的,岂能有假?”
“这么说陆一凡和太古盘龙族走的挺近?可是不对啊?之前裘寞不是口口声声说要杀陆一凡吗?怎么……”
“嘘!还是别瞎猜了,这里面的水可深着呢!”
……
玉楼出现顿时令场面炸开了锅,在场之人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纷纷揣测着各自的想法,一个个看向祁玉楼的目光也充满了不同的意味,有嘲讽、有怨恨、有错愕、有钦佩,形形色色,颇为精彩。
见到玉楼,站在台阶上的风炎冥再度一愣,如果说裘少苍厚着脸皮来赴宴是意料之外,那玉楼能来则他完全是意想不到的事情。这几天领皇亲自发榜为陆一凡洗清名誉,这让风炎冥的心里好不憋屈,本来他才是和陆一凡同舟共济的盟友,可自从当日盘龙围场分别之后陆一凡就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和风炎冥见过面,却不知怎的裘仞突然开始帮陆一凡说起话来,这让风炎冥隐隐然感到一丝不妙的味道。此刻见到玉楼,风炎冥的心情更是复杂到了极点,毕竟他可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自己暗通陆一凡的秘密。
“玉……玉楼公子……”虽然心中不悦,但风炎冥却清楚的记得自己曾发誓奉陆一凡为主,他和玉楼算是同在陆一凡麾下做事,勉强算是半个同僚,因此风炎冥也不好把话说的太过火,只见他目光错愕地望着越走越近的玉楼,然后左右环顾了一圈不断窃窃私语地众人,尴尬地低声问道,“玉楼公子你怎么今天来了?”
“我为何不能今天来?”相比于风炎冥的唯唯诺诺,玉楼反倒是表现的落落大方,声音也颇为洪亮,“我今天来当然是恭祝风教主成功坐上兽域教主之位的。”说着玉楼还示意身后的祁大龙送上一尊栩栩如生的白玉凤凰。这尊白玉凤凰雕刻的活灵活现,白玉表面光泽流转混润丰厚,通体不见一丝瑕疵,一看便知道这绝对是价值连城的宝物。玉楼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朗声说道:“这尊白玉凤凰乃取材仙域,是由一整块天然白玉雕刻而成的,这件礼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