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刘氏的脸苍白中透着红晕,她高兴的道,“你很喜欢这样对不对,你勾引我泰哥儿的时候是不是就是这样,勾引二皇子的是不是也是,现在拿出你的本事来,勾引他们,说不定有人会想救你呢,嗯?”
周文茵不说话,伸着舌头一口咬了下去,顿时她口中溢出血来,刘氏一愣,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丢开周文茵捡起剑,照着周文茵就砍:“你想死我成全你,成全你,你这个贱人,去死,去死!”她闭着眼睛,疯了一般,剑没鼻子没眼的落在周文茵的身上,不过一会儿,周文茵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能看的地方。
周文茵闭着眼睛,这么短短的宛若置身地狱的时刻,她诡异的将她的一生回忆了一遍,直到此刻,她都不明白她到底哪里错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老天待她不公,不公啊!
周文茵喘息一口,一口气梗在喉咙口随即彻底散去,她头歪在了一遍,而刘氏手里的剑依旧未停!
众人倒吸了口冷气,不再去看,纷纷朝另外一边避开,该打接着打,该逃接着逃!
江泰直皱眉对江淮喝道:“你怎么不把剑借给她,现在我要还是不要!”
“你那剑也没什么稀奇的。”江淮目光躲闪不敢看江泰,她也没有想到刘氏会这样,“改日我亲自寻一把新的给你。”
江泰气愤不已。
刘氏丢了江泰的剑,又不解气的踢了周文茵七零八落的尸体两脚,走到薛明身边,抱着他起来:“泰哥儿,走,跟娘回家!”她要去水井坊,他要那对母女给她的泰哥儿陪葬!
刘氏弓着腰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江泰犹豫了一刻,还是走过去,帮着将薛明放在她后背上,刘氏步履艰难的拖着薛明往外走,地上留下长长的触目惊心的血痕。
宋弈走了约莫两盏茶的功夫,便在一个殿前停了下来,他轻敲了三下门,过了听到里头吱吱嘎嘎的声音,还有砰砰乱响,等响动停了,门才缓缓从里面打开,一只小小的脑袋从里面探出来,浓浓的眉毛,一双眼睛若杏仁似的圆溜溜的,很机灵的转动着,皮肤白的有些孱弱,身体也是瘦瘦的,看见宋弈他立刻裂开嘴便笑了起来,缺了两颗牙的笑容显得又童趣又天真。
“宋大人。”男孩子蹦跳着出来,还小心翼翼的朝左右看了看,压着声音问道,“您过来,没有人看见吧?”话落,眨巴着大眼睛。
宋弈微微一笑,低声道:“没有人!”话落,问道,“有没有到这里来,你受伤没有。”
“没有!”小男孩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笑眯眯的道,“我用桌子和和椅子将门抵着的,他们谁都别想进来!”
宋弈赞赏的点点头,道:“真聪明。”
得到了宋弈的夸赞,他立刻高兴的道:“外面的事情解决了没有?圣上有没有事,没有受伤吧?”他眼里皆是好奇和对人事的善意。
“没有!”宋弈很有耐心的回道,“太后娘娘起兵太极太躁,不会赢的,她正在还在西苑,我马上要赶过去,你在这里行不行?”
小男孩点着头道:“宋大人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的。”话落,露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好!”宋弈颔首,道,“那你回去吧,改日有机会我再来看你。”
小男孩有些依依不舍走过来,小小的手抓着宋弈的衣袖,支支吾吾的道:“那个……宋大人……”他眨巴着眼睛,眸光像是一汪清凌凌的泉水,清澈透明毫无尘垢,“您答应我的事情,还……还作数吗。”
“当然。”宋弈点头道,“那一日不会远了!”
小男孩笑了起来,笑容明媚宛若朝阳:“那我真的可以出去看看了?我想知道马儿长的什么样,还有山,水和在水里游泳的鱼……是不是都和画上画的一模一样。”
“好!”宋弈很认真的点头,小男孩忍不住欢呼起来,一蹦而起又觉得自己太失礼了,忙捂住嘴露出两颗圆圆的眼睛四处瞄了一遍,确认没有人发现他,才高兴的道,“我还想看看宋太太,她一定很美丽是不是?”
宋弈点头,回道:“是,她很美,像枝头的海棠花。”
仿佛在想海棠花是什么样子的,小男孩露出苦思冥想的样子,随即他满脸期待的点着头,又站正了,抱着拳朝宋弈行了大礼,一本正经慢慢的道:“宋大人慢走!”
“殿下留步。”宋弈亦朝小男孩子抱拳回了正礼,一高一矮,一大一小对面而拜,样子不但不滑稽,反而令人有种善心悦目的感觉。
小男孩收了拳朝宋弈眨眨眼,转身回了院子里,又将脑袋朝外探了探看了眼宋弈,才恋恋不舍的关了门!
宋弈并未停留,大步而去。
西苑中,徐炙拉着太后且打且退,他面上是赴死的决绝:“太后,您先离开,我来断后!”
“不行!”太后凝声道,“你是锦乡侯府的长子,这个家不能没有你,你走,我来断后!”她知道大势已去,郑辕的西山大营虽不如五军营,可还是胜了他们,宫中,而西苑中,皇帝的万寿宫也被宋弈像是布阵似的,不过区区几个锦衣卫,他们近千人攻了半个时辰,死伤无数,可依旧毫无成效,甚至连皇帝都没有见到。
她现在明白过来,今天他们逼宫之事做的太后急躁了,分明就是中了